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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目睹司徒一刀在赤拳前惨败,脸色骤如寒铁。 他万没料到,楚飞竟怀如此深不可测的内功与登峰造极的拳法。 他略一示意,便有两名黑衣人上前扶起倒地的司徒一刀,拓拔野随即仰天狂笑: “好个‘四象拳’!果然霸道绝伦!可胜负未定,乾坤尚早!” 陈潜目光如电,直逼拓拔野:“拓跋帮主!此间乃大宋忠烈英魂安息之所,莫要为了那捕风捉影的宝藏,连‘侠义’二字也一并丢尽了!” 拓拔野笑声更加刺耳,充满狂傲与讥嘲,仿佛听尽了世间最荒唐之言:“侠义江湖之道,弱肉强食!唯有拳头与金珠,才是真章!” 陈潜面沉如水,握剑之手筋骨毕现,沉声道:“既然如此,陈某便以这口青锋,领教阁下高招!” “且慢!” 拓拔野狞笑一声,朝身后黑衣队伍喝道,“漠北三雄何在让这些南人见识见识草原苍鹰的利爪!” 话音未落,三条如铁塔般的魁梧大汉应声踏出。 皆着黑色劲装,腰束虎皮袢。 为首者左颊刺青狼头图腾,腰间悬着暗沉九节鞭,正是“铁鞭熊”哈赤古。 其后一人背负厚背鬼头刀,唤作“血刀客”图鲁;另一人腰缠乌金锁链,链头系着碗口流星锤,名号“奔雷虎”阿巴亥。 三人足蹬硬底鹿皮靴,周身散着草原狼特有的凶狠戾气。 陈麟折扇轻摇,向前一步,眉梢微挑:“拓拔野,先前约好三阵赌输赢,乃是一对一较量。莫非当吾等是三岁孩童” 哈赤古咧嘴,满口被马奶酒染黄的犬齿外露:“俺们三人便是一人!管你单打还是群殴,爷仨儿都是形影不离!” 图鲁将鬼头刀“铛”地拄地,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嗬嗬”低吼: “单挑那是羊羔的规矩!俺兄弟的刀、鞭、锤子,合起来正好给你们中原人‘刨个坑埋喽’!” 阿巴亥猛将流星锤砸向地面,“轰”然激起碎石尘土,他晃着油亮辫梢狂笑: “规矩在漠北,能把对头脑袋砸进腔子里的拳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规矩!” 苏韵与云朝烟目光一碰,瞬间心意相通。 苏韵玉腕轻翻,双刀已自柳腰间弹出,寒光闪闪,对陈潜道: “陈兄弟,这漠北三豺,交予我和云姐姐料理便是!也叫他们尝尝‘鸳鸯流云十三式’的滋味!” 云朝烟手中鸳鸯刀一振,刀柄红缨如血激扬: “漠北三雄!居延海屠戮三百河西商队的就是你们三个吧那‘人屠阵’的名头,今日倒要领教!” “小娘皮生得水灵,口气倒冲!” 哈赤古黄牙一呲,九节鞭倏如毒蟒出洞,鞭梢撕破空气,直噬云朝烟面门,“爷爷的铁鞭,专打细皮嫩肉!” 云朝烟身形如风摆荷柳,轻飘飘让过。 与此同时,苏韵双刀化作两道匹练银虹,直刺图鲁胸腹! 图鲁大吼一声,鬼头刀横空急掠,刀气呼啸,与双刀硬碰,“锵啷”金铁交鸣震耳欲聋! 阿巴亥见状更不迟疑,流星锤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卷起漫天锤影砸向云朝烟下盘! 云朝烟娇躯微侧,刀光乍闪,流星锤擦身而过,“轰隆”一声将地面砸出深坑。 她不退反进,借势腾空,双刀在空中划出璀璨光弧,直取阿巴亥咽喉! 哈赤古岂容她得手 九节鞭灵蛇般游走,疾卷云朝烟双腿。 云朝烟人在半空,腰肢妙曼一折,险险避过鞭影,双足落地的同时,刀锋已转向哈赤古周身要害! 另一边,图鲁鬼头刀大开大阖,每一刀都带着山岳倾倒之力,欲以拙破巧; 苏韵双刀却如穿花蝴蝶,于刚猛刀影间辗转腾挪,寻隙而进。 顷刻间,两女三雄战作一团。 刀光似雪,鞭影如墨,锤风如雷!呼喝叱咤之声不绝,肃杀之气笼罩整座忠烈墓前。 苏韵与云朝烟的“鸳鸯流云十三式”施展开来,双刀合璧,当真飘逸灵动,如流云漫卷,招式繁复变化,虚实相生,令人目不暇接。 云朝烟身形飘渺,双刀忽如穿帘飞燕,轻灵迅捷;忽似搏空苍鹰,凌厉狠绝。 苏韵双刀则似银蛟腾海,光华四射,与云朝烟刀法遥相呼应,织就一张风雨不透的刀网,将漠北三雄牢牢裹在其中。 然漠北三雄亦非易与之辈。 “人屠阵”名不虚传,三人进退趋避间浑然一体,默契天成。 哈赤古九节鞭长逾丈余,刚柔并济,鞭梢系着狼牙倒刺,专取下盘,封敌退路; 图鲁居中,鬼头刀势大力沉,每一劈都似地裂山崩,中宫直进; 阿巴亥流星锤霸道绝伦,横扫竖砸,锤影如山,所过之处土石迸裂! 三般兵刃掀起的罡风如狼群合围,层层叠叠,将二女灵动身法渐渐困住。 苏韵与云朝烟武功虽高,“鸳鸯流云十三式”也已出神入化,但在“人屠阵”的步步紧逼下,终显出几分局促。 云朝烟身法渐滞,难破鞭网束缚;苏韵双刀几番硬接图鲁的劈山之力,玉臂微颤,虎口早已震裂,鲜血顺着银亮的刀身缓缓淌下。 苏韵刚以精妙身法卸开图鲁一记重劈,阿巴亥的流星锤已挟着刺耳风雷,呼啸而至! 她拧身急闪,锤风扫过,半边衣袖顿被撕裂。 云朝烟厉叱一声,刀光如瀑,雪片般罩向阿巴亥,暂解苏韵之危。 哈赤古觑准时机,铁鞭毒龙般一卷,“嗤啦”一声缠住云朝烟双刀,猛地发力回夺! 云朝烟身形一踉,几乎前扑! “哼!两个小娘子,今日便让忠烈墓再多添两缕香魂!”哈赤古狂笑,铁鞭攻势更见狠辣。 苏韵稳住身形,与云朝烟眼神一触,心意已通! 云朝烟喝道:“苏妹,以虚御实,分而破之!” 苏韵应声:“合刀分进,攻守轮替!” 话音未落,云朝烟双刀化作漫天飞絮,瞬间裹住阿巴亥狂猛的流星锤,以柔劲将其刚猛力道化去大半。 苏韵则身法陡变,双刀如影随形,疾攻图鲁中盘! 图鲁怒喝,鬼头刀化作一团乌光,劈头盖脸斩来。 苏韵身形如烟,双刀贴刀锋滑过,毒蛇吐信般直扎图鲁肋下! 图鲁惊觉,急震刀格挡,“当”地荡开双刀。 苏韵脚步未停,刀随人转,又是一式“云龙探爪”! 云朝烟见苏韵缠住图鲁,鸳鸯刀寒光一闪,如疾风骤雨直取哈赤古面门。 哈赤古骇然,挥鞭急拦,鞭影却被灵动刀光连连突破! 图鲁见状欲援,却被苏韵双刀死死钉住,一时脱身不得。 阿巴亥流星锤乘隙砸向云朝烟后背,云朝烟仿佛背后生眼,反手一刀“苏秦背剑”,刀锋直撩阿巴亥手腕! 阿巴亥怪叫撤锤,尘土弥漫。 拓拔野踞于乱石之上,鹰目如电,紧锁场中。 但见苏韵双刀化作银电,与图鲁的鬼头刀硬撼,金铁交击火星迸溅! 她左臂已添一道深可见骨的血槽,鲜血浸透青衫,却战意更炽。 云朝烟身影翩跹,双刀如雪纷飞,独斗哈赤古的九节鞭与阿巴亥的流星锤,右肩被鞭梢撕开一道血痕,红梅染衣,却依旧灵动难测。 图鲁重刀愈发迟滞,汗流浃背,双臂微颤; 哈赤古左颊被刀锋掠过,血流半面; 阿巴亥双袖裂开,臂上伤痕殷红,却越发凶悍,流星锤砸得地面坑洼遍布。 拓拔野心头渐沉。他本以为漠北三雄必能摧枯拉朽,未料二女这套“鸳鸯流云十三式”如此了得,竟成胶着之势。 “哼!纵有几分门道,今日也得折在我手!”他低喝一声,眼中厉光一闪。 他身后一名玄冰教“无影蝠”心领神会,右手悄然从腰间皮囊中捻出两枚泛着幽蓝的毒针,静待时机。 眼见苏韵闪避图鲁兜头劈下的一记重刀,身形微滞,背心空门露于眼前! 无影蝠眼中凶光毕露,手腕一抖,两枚毒针无声无息,如幽冥毒蝎般射向苏韵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 一颗不起眼的石子自天外飞来,其势疾逾流星,“叮、叮”两声脆响,将两枚毒针击飞,牢牢钉入乱石缝隙! 苏韵背后一寒,却因激战正酣无暇他顾。 “小心暗器!”云朝烟亦惊觉,刀光暴涨护住苏韵身侧,目光急扫。 几乎与石子破空声同时,一道灰影如玄鹤穿云,自半空飞坠而下,掌力如山崩海啸,凌空拍向场中漠北三雄! 来人一身洗得泛白的灰布长衫,两鬓如霜,面如风刻古岩,唯有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正是那“渔翁”张公! 哈赤古三人骤感罡风压顶,如山岳倾颓! 惊骇之下各挺兵器硬接。哈赤古九节鞭毒蟒翻天,缠向来人腕脉;图鲁鬼头刀横架千钧;阿巴亥流星锤贯足真力,向上猛崩! 岂料张公掌力沛然,一股无形罡气如大浪淘沙! “噗!”哈赤古手中剧震,铁鞭脱手飞出! “铛啷!”图鲁的鬼头刀竟被震得倒撞回来,重重砸在自己肩胛骨上,骨裂之声令人牙酸,血如泉涌! “喀嚓!”阿巴亥流星锤连索带锤被掌力震得砸入地面,直没至柄! 三雄踉跄跌开,面如土色,望向张公的眼神如见鬼神! 他们横行漠北的“人屠阵”,竟被人一掌而破! “无耻鼠辈! ”陈潜长剑怒指暗器方向,却见张公已如神兵天降震退三凶,他立时收剑躬身,深深一揖,语带哽咽:“恩公!又是您!潜儿…拜谢救命大恩!” 张公袍袖微拂,一股柔和内力已将陈潜扶起,目光掠过陈潜面庞,温言道: “数月不见,汝已如利剑新硎,锋芒初露。如此宵小手段,当诛!”言毕,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拓拔野。 苏韵、云朝烟亦惊喜上前,齐施万福:“多谢前辈援手!” 张公颔首,看向二女目光带着赞许:“双刀合璧,流云曼妙,已有大家风范。江湖风波恶,切记慧眼识奸。” 旋即转向拓拔野,面色骤然转寒:“拓拔野!堂堂七尺男儿,竟纵容手下行此卑污暗算之事,漠北豪雄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拓拔野见这老者甫一现身便雷霆手段慑服三雄,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他强作镇定,冷笑道:“哪里来的老狗,管我漠北鹰盟的闲事” 张公冷笑,声如金铁:“路见不平,拔刀助义,何谓闲事汝等以多欺少在前,暗箭伤人在后,行止卑劣如蛇鼠,便是寻常路人遇之,也当唾尔等面皮!” 拓拔野脸色铁青,心知今日已难讨得便宜。 他目光阴鸷地扫过众人,咬牙道:“好!算你狠!今日之事,拓拔野记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罢猛地挥手,率众如潮水般退去。 陈潜望着张公霜染的两鬓,胸中热血翻涌,再次推金山倒玉柱拜下:“恩公再造之德,陈潜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张公俯身搀起少年,粗糙的手掌按在陈潜肩头,力道如山岳般沉稳:“孩子,这些虚礼免了。老夫此来,非为别事,正是为了这忠烈墓,与那崖山行宫。” 他望向被烈日映照得一片金红的忠烈墓碑,眼中悲愤之色难以掩藏,缓缓道: “半月之前,老夫便闻江湖风传,说此墓此地藏有巨宝。彼时便知其中必有惊天阴谋!” 声音愈发苍凉沙哑,“这忠烈墓…乃是当年老夫含泪收殓十七位忠烈骸骨所筑…连一副完整的甲胄都凑不齐,何来宝藏” 他苍老的手指缓缓抚过碑上被风雨侵蚀的字迹,仿佛触摸着那些不屈的英魂。 “吾深知江湖中人利欲熏心,此等谣言一旦散开,必引发滔天血浪,终将祸及这英烈安寝之地与崖山行宫。是以老夫一路暗中查探,终窥得其中恶毒机心!” 张公眼中锐光如剑,“数年前,元庭大将蒙铁罕,为根除抗元义士,假托弘扬国教之名,秘设‘归化堂’,实则行那鹰犬侦缉屠戮之实!” “一月前,蒙铁罕严令归化堂,务必将忠烈遗脉与各路抗元豪杰一网打尽。归化堂恐天下武林联手抗暴,遂设下这条绝户毒计——散布忠烈墓与崖山行宫有宝的谣言,诱使江湖群雄蜂拥而来,自相残杀,他们便可守株待兔,收渔翁之利!” 楚飞额头青筋暴起:“好毒的鞑子!散布谣言引动江湖厮杀,再诬以‘聚众作乱’之名出兵围剿” “正是如此!”张公重重一叹, “更险恶的是,归化堂已在这东麓要道并忠烈墓周遭,埋下无数火药!只待各方厮杀正酣、死伤枕籍之际,便点燃引线,将此地轰上天际!如此一石二鸟,既可屠尽江湖英杰,更能毁去这大宋抗元精神的象征之地,以绝后患!” 楚飞钢拳紧握,指节发白:“狼子野心,歹毒如斯!必不能让此谋得逞!” 陈潜双目赤红:“奸贼!竟敢行此断子绝孙之计!当务之急便是毁了那些火药!” 张公按在陈潜肩头的手掌紧了紧,温言道:“孩子稍安,火药…已尽除矣。” 云朝烟蓦然想起山道上喉插竹片的归化堂死士:“前辈一路以竹片狙杀归化堂爪牙,便是在为我们扫除路上的阻碍” 张公眼中露出嘉许之色:“好伶俐的女娃!火药暗道错综复杂,守卫森严,老夫为将其悉数毁去,不得不多开杀戒。” 陈潜喉头哽咽,胸中如沸:“老伯十指染血,为忠魂断后…此等大义…此等大义…” 心潮激荡,竟至语塞。 苏韵心中亦是敬仰万分,凝视着老者霜鬓:“老伯为守护忠烈之地,昼夜驱驰,剪除鹰犬,更身涉险境毁去火药…实在…实在令人五体投地。” “那竹片…竟能作如此神兵” 云朝烟心中震撼难言,不禁指尖微颤,“老前辈这身修为,只怕已至摘叶飞花、返璞归真之境…” 陈潜忽然忆起客栈灰袍人,急忙举起腰间“神卫水军”令牌:“昨夜那位‘穿山老鬼’前辈…” 张公脸上露出一丝追忆的暖色: “他么…乃是老夫过命的故交。此生最爱钻穴探幽,对土木机关、穿山越岭之术,天下无出其右。此番为破火药之计,老夫只得厚颜请他出山相助。” 陈潜恍然大悟,昨夜客栈中那一身神鬼莫测本事的灰袍老者,竟是张公搬来的救兵! 他连忙拱手:“原来如此!若非两位前辈高义,我等早已堕入鞑子的彀中而不自知!” 张公捻须颔首:“老夫与穿山老鬼相交莫逆。昨夜他潜入那归化堂埋设火药的秘道,仗着登峰造极的轻功与机关秘术,已于无声无息间,将那要命的火药尽数料理了。” 云朝烟明眸闪动:“穿山前辈这一身神乎其技,当真令人神往。能在归化堂虎狼之穴中如入无人之境,这般身手胆魄,遍数江湖,几人有之” 张公眼中带笑:“穿山老鬼平生最得意者,便是他那‘穿山透壁,无孔不入’的本事,自号‘地行仙’,乃是取地脉灵兽穿山甲之意。归化堂那点机关暗道,在他眼中不过是些顽童把戏。” 苏韵朱唇轻启,婉声道:“前辈与穿山老前辈义薄云天,甘冒奇险以护家国忠魂…这份侠骨仁心,足感天地。” 楚飞猛地想起一路所见中毒毙命的江湖人,他们咽喉处那细微如蚁噬的伤口骤然清晰起来。 他整理衣襟,对着张公恭谨深施一礼:“前辈,晚辈心有一惑,如鲠在喉,望前辈解惑。” 张公微微抬手:“孩子,但讲无妨。” 楚飞沉声问道:“晚辈一路行来,见不少江湖同道莫名中毒身亡,咽喉处仅有一细微伤口…不知前辈可知其中端倪” 张公闻言,面色陡寒,长叹一声:“此事…老夫略知一二。那些人,皆中了归化堂秘制的一种歹毒暗器——‘幽冥针’!” “‘幽冥针’”苏韵与云朝烟同时惊呼。 张公沉痛点头:“此针细逾牛毛,见血封喉,中之立毙,无药可解!炼制之法已属绝密,阴毒异常,却不知出自何等高人之手” 一直静立楚飞身后的鹿呦,此刻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山泉的清冷与一丝微颤:“是用‘三蛇七花毒’淬炼而成…难怪我苦寻师兄不得,原来他…果真投了归化堂!” 张公骤然侧目,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楚飞身后的那位清丽少女——鹿呦。 日光下,她眉宇间凝聚着倔强与深藏的痛楚,那双明澈的眼眸深处,仿佛栖息着一场未散的清冷山岚。 “‘三蛇七花毒’汝之师兄”张公面色凝重如霜。 楚飞见张公垂询,立即撤身一步,将鹿呦让至张公眼前。 他环视众人,朗声道:“前辈,诸位,容楚某引见。这位鹿呦姑娘,乃江湖奇人‘毒手神医’沈难前辈的关门弟子!昨夜我等赶赴此地,于海神庙外与鹿姑娘邂逅。” 其声如洪钟,饱含敬佩之情,望向鹿呦时更蕴暖意: “她本是沈师清修于清峡谷中的传人,不履尘世。此次出山,只为追寻师兄踪迹,却不幸卷入这场风波。” 云朝烟听得楚飞话语中那份毫不掩饰的推重与信任,心头却似被细针轻轻一扎,一丝微疼伴着说不清的涩意无声蔓延。 她定了定神,玉容上绽开温婉笑意,莲步轻移,接道: “当时鹿妹妹孤身追踪那‘幽冥针’的毒源。只因她身染异草奇香,气息与毒发者颇有相似之处,致使小妹起初生了误会。但危急关头,鹿姑娘言明她乃谨遵师命,誓要清理门户,擒那叛门投敌、戕害无辜的师兄,为枉死者讨还公道!” 鹿呦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腰间软鞭的赤红流苏,清亮的眸子水雾氤氲,声线微颤如风过林篁: “师兄…他叫武弋。三年前…谷中那个暴雨如注的黑夜…他盗走了师父严封于‘百毒龛’中的《三蛇七花谱》。” 她微微仰首,似能回见寒月如刀,刺破竹窗纸隙。 “师父曾说,那毒谱所载的‘三蛇七花绝命散’…需取赤练蛇胆、金环蛇涎、银环蛇髓,再佐以七种触血毙命的异花精粹,于万年寒玉钵中熬炼七七四十九日方能成毒…师兄他,他定是照着毒谱…炼成了!” 一滴清泪滑落,日光穿过她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投下忧伤的暗影。 “师父…他老人家临终之时…咳着血说:‘此子心魔已炽…若以此毒害世…为师…为师纵死亦担此罪愆…’语至最后,已是气若游丝,字字泣血。” 张公闻言,如遭雷击!斑白的须发在风中剧烈颤抖,一双洞察世事的眸子骤然掀起惊涛骇浪:“沈难!…竟是沈老弟的门下!” 他猛地一掌拍在石案之上,震得碑前祭酒嗡嗡作响: “三十年前黄河决口,疫病横行千里!是沈老弟悬壶济世,昼夜不眠,以独门‘三阳回春散’活人无数,几近千数!江湖人敬他畏他,送他‘毒手神医’之号,敬的是他敢以毒制毒,从阎王手中夺命;畏的是他手段神鬼莫测!” 老人声音嘶哑,眼中浊泪滚动,望向远方浩渺云海:“只道他二十年前便隐于终南采药…谁知…竟永诀于那清幽谷底!” 一直沉默如渊的陈麟,此刻眸中冷光一闪,忽然开口:“可知武弋眼下藏身何处” 鹿呦螓首低垂:“恐怕已是他投身归化堂…做了元人的爪牙。” 她语声中恨意刻骨。 张公浓眉紧锁:“归化堂难怪他们能用此等奇毒…” 苏韵心中忧虑崖山行宫安危,不禁插言:前辈,那崖山行宫这一日间,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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