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京华梦圆：红墙之下话平生，此生长慰是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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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决定去北京的消息，是在解决完东南沿海陨石危机后的家庭聚会上定下来的。彼时灵泉湖刚稳定了净化功能，清溪村的空气都透着股甜润，段守业老爷子在院子里晒草药时，无意间念叨了句“这辈子要是能去北京看看天安门，就算没白活”，这话被筱棠听了去，当晚就跟家里人商量起了北京之行。 “爷爷都八十了，咱们早该圆他这个心愿。”筱棠坐在炕头，手里剥着空间种的花生，“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大哥有卡车（年初明远承包纺织厂后，用盈利换了辆二手解放卡车），二哥在省城师范有认识的朋友，能帮忙订北京的招待所，路上吃的喝的咱空间里都有，正好趁这阵子不忙，全家一起去。” 这话一出，全家都应和。大哥段明远拍着胸脯保证：“车我早保养好了，拉上全家没问题！”二哥段明阳立刻写信给北京师范的校友，托他帮忙预留招待所床位；奶奶柳玉梅连夜用空间棉花缝了几个小包袱，装着路上换的衣物；陆衍则悄悄给筱棠塞了包空间灵泉水泡的山楂糕——知道六哥明浩晕车，这东西能缓解。 出发那天是个晴朗的清晨，天刚蒙蒙亮，解放卡车就停在了段家院门口。爷爷穿着新做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他珍藏多年的私塾先生送的旧怀表，要带着去天安门广场“照个相”。奶奶被明杰扶着上车，怀里揣着给北京校友带的空间红薯干，嘴里念叨着“别给人家添麻烦”。筱棠和陆衍坐在最后排，身边堆着装满空间干粮的竹篮，有白面馒头、煮鸡蛋，还有用灵泉水腌的咸菜，路上够全家吃。 卡车驶出清溪村时，村民们都站在村口送，张婶还塞了袋自家炒的瓜子：“替俺们也看看天安门！”爷爷掀着车帘挥手，眼眶有点红：“俺们一定好好看，回来给大伙讲！” 路上要走三天两夜，白天明远开车，陆衍轮流换着来，晚上就找沿途的国营旅社住。第一天下午，六哥明浩就开始晕车，脸色发白靠在车窗上。筱棠赶紧拿出山楂糕，又偷偷倒了点灵泉水兑在温水里给他喝，没一会儿明浩就缓过来了，咂着嘴说：“小妹，你这山楂糕比供销社买的还甜！”惹得全车人都笑。 爷爷一路上都没怎么合眼，总盯着窗外看。路过黄河大桥时，他让明远停下车，站在桥边望着奔腾的河水，半天没说话。筱棠走过去扶着他，听见爷爷低声说：“年轻时听人说黄河宽，今日一见，才知咱国家这么大。以前连县城都少去，现在竟能坐着车去北京，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第三天傍晚，卡车终于驶进了北京。刚到永定门，爷爷就凑到车窗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路边的高楼、穿着中山装的行人，还有挂着“为人民服务”标语的商店，嘴里不停念叨：“这就是北京！这就是北京！” 到了招待所安顿好，第二天一早，全家就直奔天安门广场。刚拐过街角，天安门城楼就出现在眼前——红墙黄瓦，飘扬的五星红旗在晨光里格外鲜艳，广场上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有人举着相机拍照，有人围着纪念碑献花。 爷爷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怀表，指节都有些发白。筱棠注意到，爷爷的眼眶慢慢红了，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却没出声，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天安门城楼看。 “爹，咱往前走，到金水桥边看更清楚。”明远扶着爷爷，声音也有些哽咽。全家人慢慢走到金水桥边，爷爷仰着头，看着城楼正中的画像，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拉着筱棠的手，声音带着颤抖：“丫头，爷爷这辈子，值了。” “以前在私塾，先生说‘国家兴，百姓安’，那时候只懂字面意思，后来挨过饿、受过冻，才知道这‘兴’字多难。现在看着这天安门，看着这么多人开开心心的，才明白咱这日子是真的好了。”爷爷抹了把眼泪，又笑了，“多亏了你，多亏了全家人一起使劲，才有今天啊。” 奶奶也跟着抹眼泪，拉着筱棠的另一只手：“是啊，以前过年能喝上玉米糊糊就满足了，现在竟能来北京看天安门，这都是托了丫头的福，托了国家的福。” 陆衍拿着相机，给爷爷和奶奶在天安门前拍了张合影——爷爷站得笔直，手按在怀表上，奶奶靠在他身边，脸上带着笑，身后是巍峨的天安门城楼。接着又给全家拍了张全家福，筱棠站在爷爷和陆衍中间，看着镜头里每个人的笑脸，心里满是暖意。 中午，大家在广场附近的国营饭馆吃了饭，点了北京烤鸭、炸酱面，爷爷尝了一口烤鸭，说：“这肉嫩，比家里炖的鸡还香！”饭后，他们又去了故宫，看着太和殿的金砖、乾清宫的匾额，爷爷不停地感叹：“咱国家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接下来的几天，全家又去了颐和园、八达岭长城。在长城上，爷爷拄着拐杖，一步步往上爬，明凯想背他，爷爷摆手说：“我自己走，登上长城，才算真正到过北京！”站在烽火台上，看着连绵起伏的群山，爷爷指着远方说：“咱从清溪村来，现在站在长城上，以后咱段家的日子，也要像这长城一样，稳稳当当的！” 临走前一天，爷爷特意去天安门广场买了张天安门的明信片，小心地装在怀表里，说要带回去给村里的老伙计们看。晚上收拾行李时，奶奶把没吃完的烤鸭打包好，说：“带回去给瑶瑶和孩子们尝尝，让他们也知道北京的味道。” 返程那天，爷爷坐在车上，还不时回头看天安门的方向，嘴里念叨着：“下次有机会，还来。”筱棠知道，这次北京之行，不仅圆了爷爷的梦，更让全家人都明白了——他们的逆袭，从来不是只靠空间，更是靠这越来越好的时代，靠一家人紧紧抱在一起的心意。 车驶出北京，晨光洒在公路上，爷爷靠在椅背上，手里攥着怀表，慢慢闭上了眼睛，脸上带着满足的笑。筱棠看着爷爷的睡颜，又看了看身边的陆衍，心里悄悄想：以后，还要带全家人去更多地方，看更多风景，让这好日子，一直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