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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玲一刀割断他手上的扎带，转身去拿保安制服套在自己身上。 古主任看着地上眼睛圆睁的卫医生，一股凉气直冲头顶。 这福利院这个微型社会里，他和卫医生这样的人物，可以算是那些孩子绝对的统治者。 但在陈晓玲面前，他们很有可能说错一句话非死即伤。 三人出了门卫室，朝着福利院里面走去。 福利院的设施和绿化都很不错。 陈晓玲走在其中，竟然感到了一丝温馨。 午后的阳光恰到好处地洒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 色彩鲜艳的滑梯和秋千一尘不染，墙上绘着可爱的卡通图案。 甚至还能听到不知道从哪里隐隐传来的钢琴声。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 古主任完全是被陈晓玲和夏雨一左一右挟持着走的。 偌大的院子里看不到一个玩耍的孩子。 “福利院有地下室吗” 陈晓玲的话差点让古主任跪下。 “……有……我带你们去。” “哼！” 陈晓玲看了一眼古主任，“那么紧张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古主任差点哭出来：“没……跟我没关系……” 地下室可是“育种”室…… 陈晓玲语气更冷：“你再挑战我的耐心，我现在就把你切片！” 古主任双腿抖如筛糠。 “总监控在哪” 古主任指向主楼二楼：“在，在二楼……” 陈晓玲看了一眼夏雨：“注意安全。” 这是要分开行动了。 夏雨深深看了一眼陈晓玲，压低帽檐，转身快步走向主楼。 古主任不自觉看向夏雨的背影。 “看什么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陈晓玲粗暴的拉了一下古主任。 古主任立刻收回视线，低头。 陈晓玲扫视了院内的几座建筑：“现在这个时间段，哪里人最多他们都在干什么” 古主任脑袋浑浑噩噩的，一时没有理解陈晓玲的意思。 陈晓玲没了耐心，五指猛地收紧，几乎要嵌进他肩膀的骨头里：“我问你，这个时候，所有人通常都在哪里在做什么！” 肩膀的剧疼让古主任一个激灵。 “这个时候……孩子……孩子应该在午睡刚醒，由两个生活老师带着在活动室吃点心、做游戏……” “大部分护工和行政人员……应该在……在前面的办公区，处理文件或者……摸鱼……” “厨房的人……在为晚饭做准备……” 陈晓玲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监控，把古主任拉到墙边。 古主任人还没有站稳，就被陈晓玲一把扼制住了脖颈：“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管用你用什么方法，把他们都召集到一起。不然，呵呵！” 古主任只觉得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几近窒息。 陈晓玲在古主任即将昏厥的前一刻松开了手。 古主任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 他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干呕。 “打电话。” 陈晓玲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我不管你用什么理由。” 她蹲下身，眼神没有丝毫温度，“十五分钟内，我要所有在职人员，是所有的人。全部到主楼前厅集合。一个都不能少。” 古主任浑身一颤。 这下，他彻底明白了陈晓玲的意思。 这是让他把福利院的人都集中起来。 然后呢 他们加起来可是有二三十个人，“他”就不怕他们团结起来反抗 “他”不会以为他们区区两个人，就能跟全福利院的人对抗吧 就算他们能打。 一对十的话，一人一脚就能废了这两个人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啪！” “怎么” 陈晓玲看着古主任在走神，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是想先下地狱吗也好，成全你。我现在就放干你的血，然后自己去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杀掉，你就先走一步吧。” 陈晓玲话落，手中寒光一闪。 一把锋利的刀片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等等！！我打！” 恐惧压垮了古主任。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手指哆嗦着几乎握不住。 他分别打给了后勤主管和护工领班。 理由是“接到内部消息，可能有记者伪装潜入，立刻进行全员身份核查”。 要求所有人员前厅集合。 打完电话的古主任几乎站立不稳。 他好怕陈晓玲手一个不稳，他就小命不保。 陈晓玲和古主任来到了前厅。 这里说是前厅，其实就是一个连接主楼的过道。 此刻，福利院的员工三五成群的各个楼里向这里汇集。 “怎么回事啊突然集合” “不知道啊，说是有记者混进来了” “真晦气，我正准备去给西边那几个送饭呢……” “快点吧，古主任亲自打的电话，声音听起来很差。” 陈晓玲就站在古主任身侧，扫视着前来集合的一群人。 人里有穿着油腻围裙的厨工。 一脸茫然的保洁。 几个穿着统一护工服的女人，还有几个西装革履、像是行政人员的男女。 所有人自动站成三排。 他们在看到陈晓玲和古主任的时候自觉的闭了嘴。 后勤主管双手抱胸，围绕着站着的人群转了一圈。 古主任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双腿也在打颤。 他眼角余光看向陈晓玲，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人都在这了吗” 陈晓玲直接上前一步，站在古主任身边，看向后勤主管问道。 后勤主管一愣。 他目光下意识看向古主任。 陈晓玲同样压迫感十足的扭头看向身旁的古主任，露出几颗牙齿，声音低沉：“你想血溅当场” 古主任正在天人交战，被陈晓玲冷冷轻轻的声音一吓，差点双腿一软坐地上。 幸好，陈晓玲及时扶住了他：“古主任，你没事吧” 她抓着古主任的手臂冲着后勤主管吼，“还不赶紧给古主任搬个椅子过来！没看到古主任被气成什么样了！” 后勤主管一时也不知道陈晓玲什么来头。 但看到古主任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说什么。 有人搬来了一所有人都在这里了把椅子，陈晓玲扶着古主任坐下，扫视着眼前站着的整整齐齐的三排人。 人数二十三人，男女各占一半。 让陈晓玲吃惊的是，这些人里，除了几个后厨的男女年龄在五十岁左右，剩下的人竟然都很年轻。 年龄都在三十岁上下。 陈晓玲声音比刚才大了几分，脸上表情严肃：“我在问一遍，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