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儿子，你这工作，得杀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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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事 听到父亲这句充满了惊恐和担忧的猜测，白非凡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揪了一下。 他知道，对于一个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普通人来说，儿子突然展现出与身份不符的“能量”，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恐惧。 恐惧他走了歪路，恐惧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白非凡笑了。 他没有长篇大论地去解释什么，因为任何解释，在此刻的父亲听来，都只会是苍白的掩饰。 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打开。 在父亲那紧张、疑惑、又带着几分惶恐的注视下，轻轻地，在他面前一晃。 “爸。” 白非凡的声音，平静而又充满了力量。 “我现在，在国家的一个……比较特殊的秘密部门工作。” “因为有保密条例，很多事情，不能跟您说太多。” “您只需要知道，您儿子，现在是在为国家办事，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白建国，愣住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定格在了那个皮夹上。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他那双老花眼，却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那个证件上，最醒目的东西！ 那是一个，他看了几十年新闻联播，刻在骨子里的，庄严的国徽！ 国徽之下，是几个他看不懂，却感觉无比神圣的，烫金的代号！ 秘密部门 保密条例 为国家办事 轰！ 这几个词，像是一道道闪电，瞬间击中了白建国那颗朴素的心！ 他的大脑，在这一刻，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 他想到了，电视里那些深入敌后的孤胆英雄！ 他想到了，报纸上那些隐姓埋名，为国铸就大国重器的无名科学家！ 他想到了，所有他能想象到的，那些最光荣，最伟大，也最神秘的职业！ 原来…… 原来是这样！ 他儿子，不是犯了事！ 他儿子，是成了国家的人！是成了那种，不能对外透露身份的，国家的英雄！ 怪不得！ 怪不得他老婆能被专机接到京城最好的医院！ 怪不得会有这种挂着特殊牌照的车，和这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同事”！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无比的骄傲和自豪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心中所有的担忧与恐惧！ 他的腰杆，在这一刻，猛地挺直了！ 他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浑浊的眼睛，瞬间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明亮的光！ 他抓住白非凡胳膊的双手，不再是紧张的质问，而是变成了，用力的，充满了鼓励的拍打！ “好！好！好啊！” 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甚至带上了一丝颤音。 “儿子！爸……爸明白了！” “爸什么都不问了！” 他看着白非凡，眼神里，充满了作为一个父亲，最纯粹的，最炙热的骄傲！ “你放心去干！大胆地去干！” “家里有爸在，不用你操心！你妈那边，我也会跟她解释清楚，让她安心养病！” “记住，你是国家的人！一定要好好干，努力干！不能给国家丢脸！不能给咱老白家丢脸！” 看着父亲这瞬间完成了“自我攻略”，甚至比自己还能“脑补”的样子，白非凡的心中，涌起一股哭笑不得的暖意。 但他知道，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爸，我这次回来，时间紧，待不了多久。” 白非凡从李虎手里，接过了那个在商场里买的，装着新衣服的购物袋。 “这是给您买的几件衣服，您试试合不合身。” 他又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几个毫无标识的，白色的小瓷瓶。 “还有这个。” 他将瓷瓶塞到父亲的手里。 “这是我们部门内部研发的，一种……嗯，特殊的营养保健品。” 白建国看着手里那几个沉甸甸的小瓷瓶，有些疑惑。 “保健品” “对。”白非凡面不改色地说道，“效果很好，能强身健体，预防百病。您和我妈，每三天吃一颗就行了，用温水送服。” 这些，当然不是什么保健品。 而是他用那价值连城的功德点，在系统商城里，兑换出来的，稀释了无数倍的培元丹和固本丹。 虽然药效不及真正的丹药万一，但对于普通人而言，依旧是足以脱胎换骨，延年益寿的无上仙丹！ “这么神奇” 白建国半信半疑，但一想到是儿子“国家秘密部门”里出来的东西，他立刻就信了八分。 “好！我一定按时吃！”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几个小瓷瓶，珍重地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还用力地拍了拍，生怕丢了。 父子俩，就在这老旧的小区楼下，站着聊了十几分钟。 说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但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却在这平淡的对话中，缓缓流淌。 “行了，回去吧。” 白建国看了一眼天色。 “工作要紧，别耽误了国家的大事。” 白建国主动催促他离开。 这位老父亲，此刻已经完全代入到了“无名英雄家属”的角色里，深怕因为自己，耽误了儿子的“任务”。 “家里你不用担心，有我呢。” 他用力地，最后拍了拍白非凡的肩膀。 “在外面，注意安全！” “嗯。” 白非凡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流星地，返回了那辆黑色的红旗轿车。 车门关闭。 车子，悄无声息地，启动，掉头，缓缓驶离。 白建国站在原地，一直挥着手，直到那辆车，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挺直了腰杆，脸上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来。 “这，一封额，书信，来的巧！” “天，助黄忠，成功劳......” 他看了一眼周围，那些还在“下棋”、“聊天”的邻居们，背起手，得意地哼着小曲，走上了楼。 …… 江海市郊区的军用机场。 那架通体漆黑的武直-20，早已在停机坪上静静等候。 三人再次登机。 巨大的螺旋桨卷起狂风，直升机拔地而起，朝着西南方向，那片神秘的群山，疾速飞去。 来时，白非凡的心中，还带着一丝尘世的因果与挂碍。 而此刻，回归时，他念头通达，心境澄明。 当直升机那巨大的轰鸣声，再次响彻昆仑基地的上空时。 停机坪上，早已站着一个人。 不是龙将军，也不是基地的其他战士。 而是一个穿着白色研究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满脸都写着“狂热”二字的老者。 正是陈启明，陈院士！ 他手里，还紧紧地，抱着一沓比砖头还厚的，写满了各种公式和图表的稿纸。 直升机的舱门，还没完全打开。 陈院士就再也按捺不住，他迈着与年龄不符的矫健步伐，直接冲了上去！ 他无视了走下飞机的苏青影和李虎。 他的眼中，只有那个穿着一身地摊货，却在他看来，如同神明降世一般的青年！ 他冲到白非凡面前，因为过度的激动，脸颊涨得通红，声音都在颤抖！ “白顾问！白老师！您可算回来了！” 他将手里那沓厚厚的稿纸，像献宝一样，递到了白非凡的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学生对老师的，那种极致的，近乎于朝圣般的渴望！ “快！您快看！” “我们初步建立了‘灵子能场’的数学模型！并且推导出，人体经脉，可能是一种，天然的，用来进行‘灵子超距输运’的，生物量子通道！” “但是！我们遇到了一个瓶颈！” 陈院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们无法解释，丹田这个器官，它究竟是如何，将无序的灵子，储存并转化为有序的真气的！这不符合我们现有的能量守恒定律！” 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度渴望，极度虔诚的眼神，看着白非凡。 “白顾问，请您……请您为我们解惑！” “请您，为我们这些还在旧时代的破船，指引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