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酒精问世，宫宴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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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工坊的成功，为靖王府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有了雄厚的资金支持，李岩和谭淼淼规划的其余项目也得以迅速推进。 谭淼淼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她的专业领域——医学上，她在王府内设了一个实验室，这里，谭淼淼基于李岩提供的蒸馏器原理图，进行了改进和优化，建立了一套小型的酒精提纯设备。 经过反复试验，调整温度、控制馏分，她成功分离出了浓度高达百分之七十五左右的乙醇溶液——医用酒精。 当清澈如水、却带着强烈刺激性气味的液体从冷凝管中滴出时，谭淼淼激动不已。有了它，伤口感染的几率将大大降低，外科手术的安全性也能得到质的提升。如此她可以把医馆提上计划日程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靖王府的财富和李岩日渐提升的地位，引来了更多嫉恨的目光。 --------- 皇宫，中秋宫宴。 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李岩与谭淼淼作为新晋的靖王与王妃，自然在受邀之列。两人身着礼服，坐在皇子席位的末座，低调却不失气度。 席间，老皇帝心情颇佳，与群臣共饮，气氛热烈。然而，当宫女为李岩这一席斟酒时，谭淼淼敏锐地注意到，那名宫女的手指在触及李岩酒杯的瞬间，有极其细微的、不自然的颤抖，而且她的眼神飞快地瞥向了三皇子李琮的方向。 特种兵出身的李岩同样察觉到了这微小的异常，他面色不变，放在桌下的手却微微握紧。 谭淼淼心中警铃大作。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假意欣赏，实则利用宽大的袖口遮掩，将指尖悄悄探入酒液中蘸取了一点，然后迅速收回，凑到鼻尖轻轻一嗅。 一股极其淡薄的、与醇厚酒香格格不入的苦涩杏仁气味，若有若无地传来！ 氰化物！虽然剂量似乎被刻意控制得很低，未必能立刻致命，但足以让李岩在众目睽睽之下中毒出丑，重创身体，甚至若救治不及时，同样有性命之忧！ 好狠毒的心思！既想害人，又不想在宫宴上闹出人命引人彻查！ 电光火石之间，谭淼淼脑中已闪过数个念头。直接揭穿没有证据，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被反咬一口。换掉酒杯众目睽睽，难以操作。 必须立刻解毒！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稍大，仿佛是不小心，衣袖“恰好”带倒了李岩面前的酒杯！ “哎呀！”谭淼淼惊呼一声，满脸“歉意”和“慌乱”，“殿下恕罪！臣妾一时不慎……” 琥珀色的酒液泼洒在桌案和地毯上，迅速洇开。 这一变故，顿时吸引了附近不少人的目光。李岩配合地露出些许不悦，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了然。 “无妨。”李岩摆了摆手，语气“宽容”，随即对侍立的宫女道，“再取一只酒杯来。” 就在这短暂的混乱间隙，谭淼淼迅速从随身携带的、伪装成香囊的急救小包中，取出一个用蜜蜡封口的小瓷瓶。里面装的，正是她提炼出的高浓度酒精！酒精本身不能解氰化物毒，但高浓度酒精能引起强烈刺激和呕吐，可以物理催吐，减少毒物吸收，为她争取时间！ 她借着俯身似乎要帮忙清理桌案的姿势，迅速将瓷瓶塞入李岩手中，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急促气音道：“酒有毒，杏仁味，可能是氰物！快，假装饮酒不适，用这个催吐！我去找牛奶或蛋清！”（注：高浓度酒精催吐是应急方法，牛奶、蛋清可保护胃黏膜并一定程度上吸附毒素，是当时条件下相对可行的缓解措施。） 李岩眼神一凛，瞬间明了。他接过瓷瓶，藏于袖中。 这时，新的酒杯也已送到。李岩接过宫女重新斟满的酒杯，却并未立刻饮用，而是以袖掩面，做出要喝的样子，实则迅速将袖中瓷瓶的蜡封捏开，将少量刺激性极强的酒精倒入口中！ “咳！咳咳咳！”李岩立刻发出一阵剧烈的、仿佛被酒呛到的咳嗽，脸色瞬间涨红，身体不适地弯下腰，看起来痛苦异常。 “殿下！您怎么了”谭淼淼立刻“惊慌”地扶住他，同时对闻声赶来的内侍急声道，“快！快去取些新鲜的牛奶或者生鸡蛋清来！殿下怕是酒水呛入喉管，引起不适了！” 她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牛奶和蛋清也并非罕见之物。内侍不敢怠慢，连忙跑去准备。 老皇帝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关切地问道：“老六，怎么回事” 李岩一边“痛苦”地咳嗽干呕，一边“勉强”回道：“回……回父皇，儿臣……儿臣不慎呛酒，惊扰圣驾……罪该万死……” 三皇子李琮在一旁冷眼旁观，眼神阴晴不定。他安排的人下的毒剂量很轻，主要目的是让李岩当众失仪，损其威严，并使其身体受损。没想到竟被谭淼淼误打误撞泼了酒，更没想到李岩反应如此“激烈”。他心中暗恨，却也无法再做什么。 很快，牛奶被取来。谭淼淼亲自服侍李岩喝下，并暗中示意他进行催吐。一番“折腾”之后，李岩的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咳嗽渐渐平复，显然已无大碍。 老皇帝见虚惊一场，安抚了几句，便让宴会继续。 经此一事，李岩和谭淼淼虽然看似狼狈，却成功化解了一场致命的危机。谭淼淼临危不乱的应变能力和看似“巧合”的急救手段，落在一些有心人眼中，更觉这位靖王妃深不可测。 宫宴结束后，马车驶离皇宫。 车厢内，李岩擦去嘴角残留的痕迹，眼神冰冷如刀：“看来，有人是越来越坐不住了。” 谭淼淼心有余悸，却更显冷静：“他们今日未能得逞，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的动作，必须要加快了。” 这次宫宴投毒，如同一声警钟，让他们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夺嫡之路的残酷。唯有拥有更强的力量，才能在这腥风血雨中屹立不倒。 医用酒精的初次亮相，虽未公开，却已在暗中立下奇功。而谭淼淼的医术与急智，也正式进入了各方势力的视野，成为了李岩身边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