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兰妃怪病，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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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李琏坐在府中，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瘟疫之策非但没能扳倒老六，反而让其声望如日中天，连带着那谭淼淼也被民间奉若神明，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殿下，靖王如今风头正劲，硬碰硬恐非良策。”心腹幕僚低声道，“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属下听闻，宫里的兰妃娘娘近日身染怪疾，太医院束手无策，时好时坏，陛下为此甚是忧心。” 李琏眼中精光一闪：“兰妃那个最得父皇欢心，其父是吏部侍郎的兰妃” “正是。兰妃娘娘这病来得古怪，浑身起红疹，瘙痒难耐，脾气也愈发暴躁。太医院那群废物，只会说些‘湿热内蕴’、‘血热生风’的套话，用药后稍有好转，不出几日便复发，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李琏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好！真是天助我也！你去安排，让咱们的人在父皇面前进言，就说靖王妃谭氏医术通神，连瘟疫都能治，想必兰妃娘娘的顽疾也不在话下。务必让父皇下旨，命谭淼淼入宫为兰妃诊治！” 幕僚心领神会：“殿下妙计！兰妃之病连太医院都无可奈何，那谭淼淼纵然有些本事，也未必能治。若她治不好，便是欺世盗名，之前种种皆是侥幸，陛下盛怒之下，必降罪于她，连带靖王也要吃挂落！届时，殿下便可……”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看到李岩夫妇焦头烂额的模样。 --------- 翌日，老皇帝果然在朝会后单独留下李岩，面带忧色：“老六，你王妃的医术，朕是信得过的。如今兰妃身染怪疾，太医院久治不愈，朕心甚忧。你看，是否让靖王妃入宫一趟，为兰妃诊治一番” 李岩心中明了，这定然又是大皇子搞的鬼。兰妃是父皇心尖上的人，此病若治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若治不好，之前积累的声望恐怕要大打折扣，甚至引来父皇的迁怒。 他不动声色，躬身道：“父皇有命，儿臣与王妃自当尽力。只是王妃年轻，所学驳杂，未必及得上太医院诸位太医经验丰富，儿臣需先回府与王妃商议，看她是否有把握，方敢应承。” 老皇帝挥挥手：“快去快回。” 李岩回府，将事情原委告知谭淼淼。谭淼淼沉吟片刻：“兰妃此症，听描述确实古怪。太医院能人辈出，若按常理推断的湿热、血热都无效，恐怕病因并非如此简单。大皇子此举，是想借刀杀人。” “你有几分把握”李岩问道。 “未见病人，不敢妄言。但无论如何，此局我们不得不入。”谭淼淼眼神坚定，“若能治好兰妃，不仅能化解危机，或许还能借此与兰妃及其背后家族结下善缘。” --------- 靖王妃奉旨入宫为兰妃看诊的消息，很快传开。太医院众人心思各异，有期待，更多是冷眼旁观，等着看这位风头正劲的“活菩萨”如何栽跟头。 兰妃的寝宫内，气氛压抑。昔日明艳动人的兰妃此刻憔悴不堪，脸上、脖颈、手臂上布满了抓挠过的红痕，新的红疹仍在不断冒出，她眼神烦躁，寝食难安。 谭淼淼行礼后，并未立刻把脉，而是仔细询问起病经过、日常饮食、起居习惯，甚至最近接触过什么新奇物件。 兰妃身边的大宫女一一回答，当提到月余前，番邦进贡了一批稀有的“梦甜香”，兰妃甚是喜爱，几乎日日燃用时，谭淼淼心中微微一动。 她走近香炉，捻起一点香灰仔细嗅闻，又请兰妃暂时移步至通风无香的外间。她为兰妃仔细诊脉，观其舌苔，检查红疹的形态分布。 “娘娘，”谭淼淼心中已有七八分把握，“您此症，并非体内湿热或血热所致，依臣妾浅见，很可能是‘外邪触肤’。” “外邪触肤”兰妃和众宫女皆是一愣。 “正是。”谭淼淼解释道，“某些特定之物，于常人无害，但于特定体质之人接触，便会引发皮肤红疹、瘙痒等症。此物，或可称之为‘过敏源’。娘娘试想，是否停用那‘梦甜香’后，症状会略有减轻而复用之后，便加重” 兰妃仔细回想，似乎确是如此！她眼中燃起希望：“王妃所言甚是！那本宫该如何是好” “当务之急，是彻底远离那‘梦甜香’，以及所有近期新得的香料、胭脂水粉、乃至贴身衣物。臣妾会开一剂以安抚镇定、凉血祛风为主的方子，内服外敷，先缓解娘娘的痛苦。同时，请娘娘命人将寝宫内所有新奇的、尤其是番邦来的物件暂时撤换清理。” 兰妃此刻对谭淼淼已是信了八成，立刻照办。 谭淼淼开的方子也颇为巧妙，并未完全否定太医的“清热”思路，而是在此基础上，加重了安抚神经、调节免疫（她用“调和营卫”来解释）的药物，外敷的药膏也特意选择了不含任何香料、成分温和的方子。 --------- 停药换香，清理寝宫，加上谭淼淼的方子，不过三五日，兰妃身上的红疹竟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瘙痒感大减，睡眠安稳，脾气也平和了许多。七八日后，困扰她数月的顽疾，几乎痊愈！ 兰妃揽镜自照，看着镜中恢复光洁的肌肤，喜极而泣。她对谭淼淼感激不尽，不仅在老皇帝面前极力称赞其医术如神，更将其视为恩人，赏赐丰厚。 老皇帝见爱妃康复，龙心大悦，对李岩和谭淼淼更是另眼相看，赏赐如流水般送入靖王府。 大皇子李琏得知消息，气得砸碎了书房里最心爱的砚台。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竟然又成了给老六夫妇铺路的垫脚石！非但没能治罪，反而让谭淼淼赢得了兰妃的感激和圣心，这让他如何不恨 而经此一事，谭淼淼“神医”之名在贵族女眷中彻底传开，连深宫宠妃的疑难杂症都能药到病除，其医术已无人再敢质疑。靖王府与后宫以及兰妃背后的家族，也借此机会，建立起了一条隐秘而牢固的纽带。大皇子的毒计，再次以惨败告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