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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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想到这些，心中一阵盘算。 魔女嘉莉，一个被恐惧和霸凌扭曲的可怜虫，最终在毕业舞会那天，用念动力给整个小镇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 重来一世，他可不是来看悲剧重演的。 她的超能力是个好东西，只要稍加引导，让她感受到一点来自“正常世界”的温暖，这把锋利至极的刀，就能被他稳稳握在手里。 “嘿，爱德华！走了！”弗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思绪，“再不进教室，柯林斯老师的粉笔擦可就要起飞了。” 课堂上，柯林斯老师正讲得唾沫横飞，阳光穿过窗户，在飞扬的粉笔灰里拉出一条条光路。 她的目光在教室里巡视，很快就锁定在了后排一个睡得正香的身影上。 柯林斯老师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拿起讲台上的粉笔擦，手臂一扬。 “嗖——” 粉笔擦划出一道精准的抛物线，“啪”的一声，正中目标。 “卡勒！”柯林斯老师的声音带着一股寒气，“你要是再在我的课上睡觉，今年的成绩单上就准备画个大大的f吧。” 卡勒猛地惊醒，揉着被砸疼的脑袋，一脸茫然和不服。 他环视一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伸手就指向了旁边的爱德华：“柯林斯老师，这不公平！爱德华不也睡着吗你怎么不说他” 话音刚落，全班同学“轰”地一声笑开了。 柯林斯老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丝冷光，她看都懒得看卡勒一眼，淡淡地说道：“爱德华全科a+，你怎么和他比” 这话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砸得卡勒哑口无言。 而此时，被点到名的爱德华终于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还有些迷糊。 “爱德华，既然醒了，就来回答一下黑板上这个问题。”柯林斯老师的声音传来。 爱德华瞬间清醒，站起身，目光扫过黑板上一长串复杂的微积分公式，几乎没有思考，便给出了清晰的解题思路和最终答案，一字不差。 全班再次陷入寂静，连柯林斯老师都满意地点了点头。 下课铃声总算响起。 今天的体育课是排球，同学们涌向了操场。 烈日当头，空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嘉莉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运动服，一个人缩在球场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的。 一个排球歪歪扭扭地朝她飞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挡，动作却笨拙得可笑，排球砸在她的手臂上，弹开了老远。 “哈哈哈！你们看那个傻子！” 几个以欺负人为乐的女生立刻围了上来，为首的高个子女生克丽丝抱起双臂，尖声嘲讽：“嘉莉，你是不是没吃饭啊连个球都碰不到，真是个废物！” 刺耳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嘉莉身上，她把头埋得更低了，脸颊涨得通红，手指死死地抠着衣角，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刚走到操场的爱德华看到这一幕，眼睛微微一亮。 机会来了。 他径直朝着排球场走去。 “爱德华，你疯了”弗兰克跟在后面，满脸不解，“你要去帮那个怪胎离她远点，她身上总有股怪味。” 爱德华脚步不停，头也没回：“你不懂，我这是在救她们。” 他走到嘉莉身边，声音放得很轻：“别理她们，我来教你。”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排球，转身看向克丽丝那群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同学之间，没必要这样吧” 克丽丝她们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会主动替嘉莉出头。 克丽丝很快反应过来，她上下打量着爱德华，语气带着挑衅：“哟，这不是我们的a+大学霸吗怎么，想当英雄救美不过你的品味还真特别。” 她旁边的女生也跟着起哄：“爱德华，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让她接到一个球！只要一个，我们就承认你厉害！” 弗兰克在一旁急得直挠头，心想这下完蛋了，嘉莉那样子，别说接球，球不砸到她脸上就不错了。 爱德华却像是没听到她们的嘲讽，他把球抛给嘉莉，温和地说：“别紧张，看着球，就当它是个苹果，你要伸手接住它。” 嘉莉颤抖着伸出手，果然，球又一次从她指尖滑落。 克丽丝的笑声更大了。 爱德华毫不在意，再次捡起球，对嘉莉笑了笑：“没关系，再来一次。这次，想象它会自己飞到你手里。” 球被抛了出去。 在所有人眼中，那颗球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不快不慢，稳稳地落进了嘉莉张开的手中。 “啪。” 一声轻响。 全场寂静。 克丽丝的笑容僵在脸上，弗兰克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嘉莉自己也呆住了，她低头看着怀里的排球，又看看自己的手，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爱德华转向克丽丝，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一个球，接住了。现在，你们承认我厉害了吗” 不等克丽丝回答，爱德华又拿过球，猛地向上一抛。 “嘉莉，打回去！” 在嘉莉挥动手臂的瞬间，似乎是加持特殊的力量。 “砰！” 排球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克丽丝的脸颊飞过，重重地砸在她身后的铁丝网上，发出一声巨响。 克丽丝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 这时，体育老师恰好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爱德华的指导起了作用，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爱德华同学，做得很好！大家都要向他学习，多帮助有困难的同学！” 那几个女生再也不敢吭声，扶起魂不守舍的克丽丝，灰溜溜地跑了。 嘉莉站在原地，心脏狂跳，她看着爱德华，嘴唇动了动，才用蚊子般的声音挤出几个字：“谢……谢谢你……” “小事。”爱德华冲她眨了眨眼，笑容灿烂，“想学打球，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转身和弗兰克一起离开。 弗兰克还处在震惊中，他追上爱德华，压低声音问道：“我的天，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她刚才那一球……简直跟职业选手一样！” 爱德华双手插兜，悠哉地走着，只留给弗兰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我说了，我在救人。” 救她们，也救她自己。 而留在原地的嘉莉，正低头反复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双总是充满恐惧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不一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