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玛丽亚还是艾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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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玛丽亚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缓缓睁开了眼。不，现在应该称她为艾兰了。 艾兰感受着这具身体的温度，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真实触感，以及心脏每一次有力的搏动，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她赤着脚走下床，径直来到洗漱台前。 镜子里，一张惊恐而又绝望的脸庞正看着她，那是真正的玛丽亚。 “早上好，我亲爱的妹妹。”艾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冰冷的镜面，指尖划过镜中玛丽亚的脸颊，“从今天起，我会替你好好‘活着’，享受你从未敢想过的一切。” 镜中的玛丽亚拼命摇头，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无声地滑落。 “别哭啊，你应该高兴才对。”艾兰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我会让所有欺负过你的人，都付出代价。你就在这里，好好看着吧。” 说完，她不再理会镜中绝望的灵魂，转身开始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她抛弃了玛丽亚衣柜里那些素净、保守的连衣裙，选了一件略显紧身的黑色t恤和一条破洞牛仔裤，这身打扮将她原本被宽大衣物掩盖的姣好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餐桌上，父亲丹一如既往地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她，皱眉道：“玛丽亚，你穿的这是什么不得体。还有你的头发，乱糟糟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若是往常的玛丽亚，早已低下头不敢作声。可今天，艾兰却抬起头，迎上丹的目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觉得这样很好看，爸爸。比起取悦别人，我更喜欢取悦自己。” “你……”丹被这突如其来的顶撞噎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一旁的艾米则惊讶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一向懦弱的女儿口中说出来的。 艾兰优雅地拿起一片吐司，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丹最终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餐桌上的气氛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来到学校，走廊里依旧充满了各种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但艾兰毫不在意，她昂首挺胸，高跟短靴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每一步都充满了不容置喙的自信。 “哟，这不是我们胆小的玛丽亚吗今天怎么敢把头抬起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说话的是马克，一个身材高大的橄榄球队员，也是平日里欺负玛丽亚最起劲的人。他带着两个跟班，懒洋洋地堵住了艾兰的去路，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 艾兰停下脚步，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盯上猎物的猫。 马克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又怕了，变本加厉地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推搡她的肩膀。“怎么，哑巴了”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艾兰的瞬间，艾兰动了。她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马克的脉门。马克只觉得手腕一麻，随即一股钻心的剧痛传来，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 艾兰手上微微用力，马克那超过一米八的壮硕身躯竟被她轻易地压得弯下了腰。她缓缓凑到马克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我讨厌别人碰我。下一次，你的这只手，就不用要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马克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他能感觉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那双眼睛里透出的冰冷与疯狂，是他从未见过的。 “你……你不是玛丽亚……你到底是谁”马克声音颤抖地问道。 艾兰松开手，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只蝼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天起，你最好绕着我走。” 说完，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都没看瘫软在地的马克和他那两个目瞪口呆的跟班，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整个走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曾经那个任人欺凌的玛丽亚，仿佛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艾兰的目标很明确。她穿过人群，来到了爱德华的储物柜前。 此刻的爱德华，正被一群人围着。自从上次制服了鬼脸杀手，他就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身边总是不缺崇拜者。 “爱德华，你真是太酷了！听说你一枪就打倒了那个变态” 爱德华应付着周围的热情，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一道身影不急不缓地向他走来。 是玛丽亚。 爱德华有些意外。今天的玛丽亚看起来……很不一样。不再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甚至带着一丝侵略性，紧身的衣裤将她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散发着一种野性而危险的魅力。 “有事吗，玛丽亚”爱德华挑了挑眉。 艾兰无视了周围所有的目光，径直走到爱德华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她仰起头，直视着爱德华的眼睛，红唇轻启，声音清晰而又干脆： “爱德华康纳。” 她顿了顿，享受着所有人注视的目光，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个周末，我们约会吧。” 这已经不是一个问句，而是一个不容拒绝的通知。 整个走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所有人都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玛丽亚”，又看看爱德华，想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爱德华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充满了疑惑。这还是那个见到自己都会脸红半天的玛丽亚吗这巨大的反差让他感到一丝违和，但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与兴趣。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身体前倾，同样压低声音回应道：“好啊。不过，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今天的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艾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周六上午十点，镇上的电影院门口，我等你。” 说完，她潇洒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和面面相觑的众人。 爱德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笑容愈发浓厚。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