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废弃药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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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王小胖往后山走的路上，张一凡满脑子都是“系统啥时候能绑定完”，手里攥着那枚黑令牌，指尖总觉得有点凉丝丝的，像揣了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公司工牌——只不过这“工牌”能绑定系统，比工牌实用多了。 “凡哥，你可别指望那废弃药园能有啥好东西。” 王小胖一边走一边扒拉着路边的野草，语气里满是同情， “我上次路过瞅了一眼，里头的草比我还高，丹炉破得能当花盆用，连晒药材的竹篾子都霉了一半。” 张一凡嘴角抽了抽，脑子里自动浮现出公司茶水间那台“工龄比ceo还长”的咖啡机——按下按钮能出铁锈味，现在看来，修仙界的“废弃资源”跟职场“淘汰设备”简直是异曲同工。 “没事，我996都扛过来了，还怕收拾个破药园当年公司搬新办公室，老板让我一个人扛十箱文件上楼，说‘年轻人多锻炼’，跟这比起来，除草算啥” 两人说着就到了后山，远远看见一片用歪歪扭扭的木栅栏围起来的区域，栅栏上爬满了枯藤，活像个没人管的小区绿化带。走近了才发现，王小胖说的一点都没夸张——里头的杂草快齐腰高，风一吹“哗啦”响，比张一凡老家的玉米地还热闹；角落里摆着三个丹炉，两个底都漏了，剩下一个炉口缺了个角，旁边堆着的竹篾子果然长了霉，黑一块绿一块的，看着像刚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 “这哪是药园啊，这是‘野生植物保护区’吧” 张一凡指着里头比他人还高的“狗尾巴草”（后来才知道是修仙界的“废灵草”），忍不住吐槽， “就这环境，别说晒药材了，晚上说不定能住进去野猪。” 正说着，一个穿着灰布长袍、脸拉得比公司绩效考核表还长的中年道士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账本，扫了张一凡一眼，那眼神跟看没完成kpi的员工似的： “你就是张一凡杂灵根那个” 张一凡赶紧点头，把996练就的“职场微笑”挂脸上： “是，管事好！以后还请您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 管事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药园， “这地方归你管了，每天把杂草除干净，晒好那批‘青灵草’——就是那边堆着的，别晒霉了。还有，每月得交出三株合格的青灵草，交不上就扣月例，扣完了还交不上，就按规矩来。” 张一凡心里“咯噔”一下，这不就是公司的“绩效考核”吗 “每月三株管事，这草都快被杂草吃了，我去哪找三株合格的” “那是你的事。” 管事合上账本，语气跟老板说“完不成任务自己想办法”一模一样， “谁让你是杂灵根能有个地方待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对了，引气功法自己去外门藏经阁领，晚了可就没了——哦，忘了说，藏经阁剩下的都是别人挑剩下的，能不能用看你运气。” 说完，管事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张一凡站在药园门口，跟当年被老板扔了个“sss级项目”时一模一样。王小胖拍了拍他的肩膀： “凡哥，别气，这管事一直这样，对咱们外门弟子尤其狠。我先回住处了，你有事儿喊我！” 王小胖走后，张一凡盯着那片“野生药园”，正想吐槽，脑海里突然“叮”的一声，冰冷的机械音终于响了： 【丹道至尊系统绑定完成！ 宿主：张一凡； 体质：凡骨（经脉堵塞率80%）； 灵根：杂灵根（修仙界最低资质）； 当前境界：无（未引气入体）； 系统功能： 1. 炼丹获取修炼点（丹药品质越高，修炼点越多）； 2. 修炼点可兑换：灵气、丹方、体质改良道具、系统技能； 3. 被动技能“药材鉴别”已激活（可识别药材年份、纯度、是否含隐藏属性）。】 【新手礼包已发放：基础丹炉1（修复版）、聚气丹丹方（入门级）、下品青灵草种子5、新手炼丹指南（电子版）。】 张一凡眼睛一亮，赶紧在脑子里喊：“系统，修复版丹炉呢不会是空气吧” 话音刚落，他面前突然多了个半人高的丹炉，红铜色的炉身，虽然看着普通，但至少没漏没缺，比药园里那几个破炉子强一百倍——跟公司突然给换了台新电脑似的，惊喜来得猝不及防。 “卧槽，这系统还管配送比外卖小哥靠谱！” 他又点开“药材鉴别”技能，低头看向脚边的杂草——原本看着普通的“废灵草”，瞬间多了行小字： 【废灵草：低阶杂草，无灵气，可用于燃烧加热，不可入药。】再看向不远处堆着的那堆枯黄的草，小字变成： 【青灵草（枯萎）：低阶药材，原含微量灵气，因存放不当灵气流失80%，可勉强用于炼制下品聚气丹，成功率降低50%。】 “难怪管事说难，这药材都快成干草了！”张一凡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第一章里滴在令牌上的血， “系统，我这杂灵根和经脉堵塞，靠炼丹真能改善” 【回答宿主：修炼点可兑换“经脉疏通丹方”“灵根改良液”，只要持续炼丹，凡骨亦可封神。】 张一凡心里踏实了点，跟当年接到项目时一样，先定个小目标： “先把杂草除了，再试试引气入体。” 他撸起袖子，刚要动手，突然想起管事说的引气功法，赶紧往藏经阁跑——万一去晚了，真就只剩“空白手册”了。 藏经阁在外门西侧，是个破破烂烂的木屋，里面摆着几排书架，架子上的书大多缺页少角，跟公司仓库里堆着的旧文件似的。一个白胡子老头坐在门口打盹，张一凡喊了三声才醒，迷迷糊糊地指了指最角落的书架： “杂灵根的去那边找，就剩最后一本了。” 张一凡跑过去，果然看到一本封面都快掉了的书，书名是《青云引气诀》，翻开一看，好家伙——从“引气第三步”开始就缺页了，后面全是空白，跟他上次打印方案时漏了后半部分一模一样。 “大爷，这……这缺页了啊！” 白胡子老头打了个哈欠： “知足吧，上个月还有个杂灵根弟子来，连缺页的都没了，最后自己瞎练，走火入魔了，被抬下山了。你这好歹还有前两步，凑活着练吧。” 张一凡心里一紧，这修仙界也太卷了，连本完整的功法都这么难拿他抱着残缺的《青云引气诀》回到药园，坐在修复好的丹炉旁，按照书上的前两步尝试引气——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灵气，可半天过去了，除了风吹草动的声音，啥感觉都没有，经脉里跟堵了水泥似的，一点灵气都进不去。 “果然不行。” 张一凡叹了口气，刚想放弃，突然想起系统的“药材鉴别”技能，起身在药园里转悠起来。他沿着栅栏走了一圈，在最角落的地方，发现几株长得特别精神的草——跟其他枯黄的青灵草不一样，这几株绿油油的，叶子上还带着点微光。 他用“药材鉴别”一扫，小字跳了出来： 【伴生青灵草：低阶药材，因生长在“聚气石”附近，灵气含量是普通青灵草的3倍，无副作用，可用于炼制中品聚气丹。】 “聚气石” 张一凡蹲下来，摸了摸草底下的土，果然摸到一块冰凉的石头，石头表面有淡淡的纹路， “难怪这草长得好，原来底下有宝贝！这算不算职场里的‘隐藏福利’” 他刚想把石头挖出来，突然听到药园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赶紧把石头埋回去，假装在除草。回头一看，是两个外门弟子，穿着比他好点的麻衣，手里拿着药锄，路过时瞥了他一眼，语气轻蔑： “哟，这不是杂灵根吗还真在这儿除草呢我看你三个月后还是早点收拾东西下山吧，别浪费宗门资源。” 张一凡没搭理他们，心里却犯了嘀咕： 这两人看着不像普通外门弟子，而且好像专门来看他的他想起王小胖说的“之前药园有个弟子走火入魔”， 又看了看手里残缺的功法，突然觉得这废弃药园，还有这青云宗外门，好像没表面那么简单。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黑令牌，令牌上的“丹”字又亮了一下，这次没出机械音，反而让他觉得肚子里的灵气好像动了一下——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有感觉。 “难道这令牌还能帮着引气” 夕阳西下，张一凡把药园里的杂草除了一小片，堆在旁边当柴烧，又把那几株伴生青灵草小心翼翼地做了标记。他抱着残缺的功法，坐在丹炉旁，心里盘算着： 明天先试试用枯萎的青灵草炼丹，就算成功率低，总得试试——毕竟在996的职场里，他早就学会了“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而他没注意到，药园最深处的那棵老槐树下，有一缕淡淡的黑气闪过，快得像错觉。那黑气掠过他标记的伴生青灵草时，停顿了一下，又消失在夜色里——就像某个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正盯着这个刚穿越过来的“杂灵根”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