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送行：祖国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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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国际机场的贵宾候机室里，空气带着不同寻常的凝重。不是紧张，而是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寂静。 凌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巨大的客机在跑道上滑行、起降。行李箱已经托运，里面除了个人物品，更多的是精心准备的乐谱、演出服，以及那份承载着无数期待的萨尔茨堡邀请函。刘晓在旁边最后一次核对着护照和登机牌，嘴里念念有词，生怕漏掉任何细节。苏圆圆则拿着行程表，与先遣团队进行着最后的沟通。 门被轻轻推开，陈副部长走了进来。他没有穿正式的西装，只是一件深色夹克，但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都准备好了”陈副部长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凌云身上。 “准备好了，陈部。”凌云站起身。 陈副部长点点头，示意其他人先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凌云，望着窗外繁忙的机场。 “凌云，这次去萨尔茨堡，和以前任何一次演出都不同。”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在凌云心上，“那不是我们的主场。台下坐着的，可能是欣赏，也可能是挑剔，甚至是等着看笑话的。” 凌云默默听着，他能感受到肩头的重量。 陈副部长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所以，你给我记住一句话：我们此去，不为讨好任何人，不为迎合任何标准。” 他向前一步，语气加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是去展示，展示来自东方的声音可以多么独特，多么优美，多么震撼！我们是去对话，用我们传承千年的音乐语言，与他们引以为傲的古典音乐，进行一场平等的、灵魂层面的对话！” 不为讨好，只为展示与对话！ 凌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巨大的客机在跑道上滑行、起降。陈副部长刚刚离开，那番“不为讨好，只为展示与对话”的嘱托，言犹在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口，却也点燃了他眼中的火焰。 苏圆圆推门进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凌老师，外面……来了很多送行的粉丝和媒体，场面有点大。” 凌云起身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国际出发厅外人头攒动，一片蓝色的应援旗如同海洋，手牌上“凌神出征，闪耀萨尔茨堡！”的字样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媒体的长枪短炮早已架设完毕，阵仗惊人。 “走吧。”凌云整理了一下衣领，神情平静。该来的总会来，该担的必须担。 当他出现在通道入口时，现场瞬间沸腾！欢呼声、呐喊声、快门声如同海啸般涌来。 “凌云！看这边！” “凌老师，加油！” “一定要让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 他没有刻意挥手，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向着那片真诚而炽热的人海，郑重地、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个动作，让沸腾的现场有了片刻的寂静，随即是更加雷动的掌声。所有的承诺与决心，都蕴含在这无声的一躬里。 .......... 机场某处不起眼的咖啡厅角落。 李星戴着宽大的墨镜，帽檐压得很低， hiding在阴影里。他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手指死死抠着杯壁，关节泛白。透过玻璃窗，他能看到远处那喧闹的送行场面，听到那隐约传来的、让他刺耳的欢呼。 “风光……真风光啊……”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镜片后的眼睛里燃烧着嫉妒与怨毒的火焰。他失去的一切——权力、地位、尊严，此刻仿佛都化作了那个在人群中从容前行的年轻身影的背景板。“看你还能风光多久……”他内心疯狂地嘶吼着，一种毁灭的欲望在胸腔里膨胀。他期待着，迫切地期待着从欧洲传来那个“意外”的消息。 .......... 大洋彼岸，某间豪华酒店的套房内。 金代表端着红酒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夜景。他刚刚结束与一个神秘人物的加密通话，嘴角挂着一丝冰冷而残忍的笑意。屏幕上，正显示着凌云团队航班的信息。 “飞吧，飞得越高，摔得越重。”他轻声自语，如同毒蛇吐信。他轻轻晃动着酒杯，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留下粘稠的痕迹。“萨尔茨堡……多么完美的舞台。音乐的圣殿，也可以是……陨落的墓地。”他投入了巨大的资源和信誉，这一次，不容有失。 万米高空，头等舱内。 引擎的轰鸣被良好的隔音材料过滤成低沉的背景音。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云层之上。 凌云靠在座椅上，闭着双眼，意识却沉入脑海。 “系统，调出《华夏》最终版的完整数据流，进行最后一次模拟推演。” “指令已接收。数据流加载中……模拟推演开始……” 庞大的信息流在他意识中展开，音符化作可见的光带，交织、碰撞、融合。古老的战歌魂魄与现代交响乐的丰沛肌理，在他的“眼前”进行着最后的磨合。 “推演完成。《华夏》完整版，融合度评分：98.7%。预估情感冲击峰值：超越系统现有记录。警告：演绎此作品对宿主精神力及身体状态要求极高。” 凌云心中一定。这柄为萨尔茨堡准备的“剑”，已然淬火完成。 “系统，当前积分余额” “可用积分：5870点。” 近六千积分，是他一路走来积累的雄厚资本。 “检索积分商城，筛选可用于应对高强度演出后遗症、快速恢复状态，或具备一定危机预警功能的物品或技能。” 光幕闪烁，列表更新。几项高亮选项浮现： 【高级精力恢复药剂（瞬时生效，缓解深度疲劳）：500积分/份】 【危险感知（被动技能，提升对潜在危险的直觉预警）：2000积分】 【初级能量护盾（被动触发，抵御一次轻度物理或能量冲击）：3000积分】（注：抵御强度有限。） 凌云快速浏览着。精力恢复药剂是必需品，危险感知……他沉吟片刻。李星和金代表如同暗处的毒蛇，他不能完全寄希望于外部的保护。 “兑换三份【高级精力恢复药剂】。兑换【危险感知】被动技能。” “兑换成功。消耗积分3500点。剩余积分：2370点。【危险感知】技能已加载。” 一股微凉的清流悄然融入他的感知层面，世界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这是一种难以言喻，却真实不虚的感觉。 做完这一切，他才真正放松下来，将目光投向舷窗之外。 飞机正飞越西伯利亚的上空，下方是连绵的雪山和冻土，壮阔而荒凉。更远方，欧洲大陆轮廓隐约。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那是《华夏》终章的一段节奏，充满了力量与希望。 旅程，已过半。 前方，是荣耀的舞台，也是未知的战场。 机舱内灯光柔和，一片宁静。但凌云知道，在这宁静之下，是已然涌动的暗流。 他闭上眼，将所有的思绪沉淀，等待着降落时刻的来临。 等待着，在那座古老的音乐圣殿里，奏响属于东方的、石破天惊的第一个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