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暗流与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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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伯教授和霍华德博士回去后，在欧洲文化圈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维也纳音乐学院率先宣布成立“华夏音乐研究系”，由格鲁伯亲自担任系主任，课程表上赫然写着《华夏音乐与哲学源流》《山水意境在音乐中的表达》。这消息惊得欧洲古典音乐界掉了不少下巴。 紧接着，剑桥大学官网更新，“华夏音乐与文明认同”课程被列为东亚研究专业的必修课。霍华德博士在接受泰晤士报采访时，扶着他的金丝眼镜，说得特别实在：“不理解华夏音乐的山水精神，就无法理解这个古老文明的现代生命力。” 这还没完。 巴黎国立音乐学院宣布将与华夏中央音乐学院开展为期三年的师生交换计划。柏林爱乐乐团公布了新乐季安排，特意加演交响诗《华夏》全本。米兰斯卡拉歌剧院甚至排演了全新制作的歌剧《茉莉花》，用意大利美声唱法演绎江南小调。 一股强劲的“华夏风”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欧洲古典乐坛。以前都是华夏学生挤破头去西方求学，现在倒好，欧洲的音乐学子们开始拼命学中文，就为了能听懂凌云歌词里的韵味。 艺术圈的嗅觉最灵敏。巴黎、伦敦、柏林的画廊争相举办华夏当代艺术展，开幕式上循环播放着凌云的《青花瓷》。苏富比拍卖行，一幅明代山水画拍出天价，据说是某位欧洲富豪听了《山水同音》后迷上了华夏意境。 夏国，一夜之间成了国际艺术圈的新圣地。 文化部的陈部长这几天走路都带风，在内部会议上笑得合不拢嘴：“咱们这次啊，算是文化输出打了个漂亮仗！” 可就在这片欣欣向荣之中，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汇聚。 …… 星海娱乐顶楼的办公室，金皓盯着平板电脑上欧美各大媒体的文化报道，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猛地将平板反扣在桌上。“凌云…他凭什么！”金皓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办公室阴影里，坐着东山卫视的副台长赵坤。他慢条斯理地泡着茶，动作倒是优雅，眼神却冷得像冰。“金总，稍安勿躁。”赵坤推过来一杯茶，“他现在风头正劲，又是将军又是部长，明着对抗那是自找没趣。”金皓一口灌下那杯茶，烫得他直咧嘴：“那就眼睁睁看着他这么风光下去赵台长，你舅舅王副主任可还在里面呢！” 赵坤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茶水溅出几滴。他放下茶杯，轻轻擦去桌上的水渍。“我当然没忘。”赵坤的声音压低，“所以要换个方式。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 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调出一份策划书。“《天籁之战》”金皓凑过去看。“没错。”赵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东山卫视和你们星海娱乐联合制作，搞一个跨国音乐竞技节目。重金邀请欧美当红歌星——艾伦沃克、莎拉布莱曼、小野丽莎，全都谈好了。再找些国内…嗯，你懂的，有些名气但实力就那么回事的偶像歌手。” 金皓立刻明白了：“让他们同台竞技妙啊！有对比就有伤害。”赵坤阴冷地笑了：“规则我们都定好了，评委我们也‘安排’好了。等咱们国内的歌手被一个个淘汰，观众会怎么想他们只会觉得，咱们华夏音乐就是不如西方！到时候凌云塑造的什么文化自信，不全成了笑话” 金皓兴奋地搓着手：“对对对！等他凌云坐不住了，亲自下场，万一…我是说万一，他要是也输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狠厉。“那就不仅仅是打脸了。”赵坤缓缓道，“他那套文化输出的理论，就会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 《天籁之战》的宣传铺天盖地。 东山卫视黄金时段，主持人激情四射：“中外歌坛巅峰对决！见证华流走向世界！”网络宣传更是无孔不入，各种渲染紧张气氛：“华夏歌手的尊严之战！”“能否守住华夏音乐的荣耀” 第一期节目播出，收视率直接爆表。 结果却让所有观众心里堵得慌。 国内某顶流男团主唱对阵英国灵魂乐歌手艾伦沃克。小伙子在台上又蹦又跳，电音开到最大，结果艾伦就安安静静站在那，一开口，那充满磁性的嗓音直接穿透灵魂。评委点评毫不留情：“技巧有余，感情不足。” 第二场，国内某甜美系女歌手对阵日本国宝级歌姬小野丽莎。小姑娘唱得甜腻可爱，小野丽莎一开嗓，空灵的声音仿佛能把人带到雪山之巅。评委摇头：“匠气太重，缺乏生命力。” 第三场，第四场…… 一连五期，华夏歌手全败！ 网络上炸开锅了。 “能不能派点能打的上去啊看的我憋屈！”“这些偶像平时热搜买得飞起，真上台就这水平”“咱们华夏音乐真的不行吗我不信！” “听说凌云将军当初一个人就在萨尔茨堡音乐节碾压全场，现在这…” 民间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某个音乐论坛的帖子被顶上了热搜： #国家队什么时候出手# 底下回复瞬间过万： “求凌云将军出山！教训教训那些老外！” “文化部的领导们看看吧，咱们需要真正的实力派！” “难道真要看着他们这么嚣张下去吗” 西山基地，凌云办公室。 苏圆圆气鼓鼓地推门进来，把平板往桌上一放：“凌老师，你看他们！这分明是故意的！” 凌云正在泡茶。水汽袅袅升起，他神色平静。他看了眼平板上的评论，轻轻放下茶杯。茶叶在杯中缓缓舒展。 “民众的呼声，我听到了。”凌云望向窗外，“但我现在的位置，不适合直接参加这种商业竞技。”苏圆圆急了：“那就任由他们这么嚣张”凌云转过身，眼里有淡淡的笑意：“谁说要任由他们了” 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按下几个号码。 “老张吗是我。”凌云对着话筒说，“通知下去，‘华夏音乐人才库’启动一级响应。对，把名单上那些真正有实力、有特色的歌手都请出来。”挂了电话，他看着苏圆圆：“告诉民众，国家队…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这时，凌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那是“国术大师卡”带来的对身体机能的深层理解。虽然不能让他成为武术宗师，却让他对“气”与“势”的掌控远超常人。 这份领悟，似乎也能用在唱歌上啊… 夜色渐深。 《天籁之战》的导演组正在庆祝收视率再创新高。 赵坤接到金皓的电话，两人笑声不断。“再赢两期，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金皓在电话那头志得意满。 赵坤挂掉电话，走到窗前，望着京城的万家灯火。“凌云，看你这次怎么接招。”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座城市另一端的西山基地，一份绝密名单正在打印。打印机的指示灯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一头即将苏醒的巨龙，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