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让他尝过你的苦，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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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布置得简洁而不失典雅。 万盈月和龙霆在沙发上相对而坐，灯光柔和，洒在他们身上。 万盈月表情沉稳，直视着龙霆的眼睛，缓缓开口：“uncle，你也知道我记性不好，我想问问，当年小少爷在万家门口出事，之后被医院拉走，说抢救无效的事。龙家人是亲眼看见他被推进手术室吗” 龙霆微微一愣，意外地看向万盈月，眉头微微皱起：“是出了什么事吗” 万盈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是暗卫跟踪宫宴卿时拍的，将照片递到龙霆面前。 照片上，宫宴卿的面容清晰可见，与记忆中的龙少卿有着惊人的相似。 龙霆接过照片，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凝固，瞳孔收缩，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不可置信。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半晌，才哽咽着挤出几个字：“他是谁！少卿没死！” 万盈月一直紧紧盯着龙霆，见他如此真切的反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看来，这件事情果真与龙家无关。 她轻声安慰道：“uncle，他是宫宴卿，前几天宫家人送来和我联姻的求亲贴，我答应见面，来人是他。所以今天我来，想问问当年小少爷出事那天的细节。” 龙霆紧紧盯着照片，微合双眼，冷静一下情绪，将照片放下，自己缓缓点了一支雪茄。之后声音有些悲伤：“囡囡，当年我还在荷兰，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后来听手下人说，我大哥看见少卿浑身是血倒在你怀里，气急攻心，吐血晕倒。所有人都急着救他。少卿那边，直接让几个小的去张罗办理后事。等我回来的时候，少卿已经火化了，毕竟死于非命的，不宜留尸。” 万盈月忙追问道：“那小少爷到底为什么出事被什么人袭击办理后事那几个人还能找到吗”万盈月一连三问。 龙霆吐出口烟，摇摇头：“我们当时都认为是仇家干的。但要你这么说，从我大哥昏迷开始，谁都没有见过少卿的尸体。办后事那几个小的，三年前也都血战中死了。” 万盈月听完，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心中疑惑愈发浓重。 顿了顿，再次开口：“uncle，方便和我说说，当初你们龙家为什么会收养他嘛” 龙霆抽了一口雪茄，缓缓开口：“你也知道我们龙家做偏门。龙家子嗣单薄，几乎都是老夫少妻，我和大哥也差了一代人。 父母年岁很大的时候，也是想了很多办法，才生了我。 到我和我大哥这代，更是无所出。我还好想得开，但是我大哥毕竟思想还是守旧，想传宗接代。去找高人，高人给出一个生辰八字，说只要养这么个孩子，龙家就会生生不息。 我大哥便开始让人找寻有这个生辰八字的孩子，最后是朱翔，当时他还是个警员，抱着两岁的少卿来我们家。生辰八字相符，我大哥又看那孩子有眼缘，便留下了。” “朱翔！现在的那个探长！”万盈月惊讶开口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龙霆点点头，继续道：“也是有这一层渊源在，我大哥对朱翔百般照应，当年一个探长位置，买才两、三块钱。再加上很多案子，都是我们这边提供线索或者顶人，朱翔一步一步有了今天。” 万盈月的思绪飞速运转，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那这盘棋，从朱翔抱着年幼的龙少卿开始就布上了！” “那仇家呐uncle。”靠垫被万盈月不自觉揪紧：“当年的仇家是谁” 龙霆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轻轻叩击着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是潮兴帮和东门帮。” 声音低沉，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因为地盘问题，还有不想我们龙家过于强大，所以出手伤了少卿，暗杀我大哥。” 龙霆顿了顿，看着万盈月认真的神情，终究还是选择和盘托出：“他们已经被全部绞杀了。” 龙霆本不想告诉万盈月这么血腥的事情，但也知道这是她来找自己的本意，便和盘托出。 万盈月叹了口气，摇摇头，开门见山：“uncle，现在我不知道这个宫宴卿到底是不是龙少卿。但是！”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目光变得锐利如鹰，直视着龙霆：“三年前就死了的人，就算现在再出现，他也不应该活着。 我们五大家族当年出的事，继承人们各个受得伤，这几年我查到都是宫家干的。他还以宫家身份的人出现，我只希望uncle你，不要帮他，可以吗” 龙霆一愣，随即转为关切，微微皱眉，身体前倾，急切问道：“囡囡，当年你被绑架，到底有什么隐情你是不是受伤了不仅仅是营养不良！告诉uncle！” 万盈月低眸，双手不自觉握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中闪过那些痛苦的回忆，却又迅速被压下：“uncle，我当年的事我不想再说，你也不要告诉我妈咪。我不想万家人担心，这几年，我抢着要调查这件事，就是不想让你们知道当年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总之，” 她再次抬头，眼神狠戾，仿佛换了一个人：“他们宫家人有命来，必须没命回！” 龙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万盈月，曾经那个在他面前如同孩子般撒娇的囡囡，如今却散发着冷冽狠绝的气息，就是港城人口中令人敬畏的月大小姐。 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万盈月成长的欣慰，也有对她所经历痛苦的心疼。 龙霆把茶几上的饮料递给万盈月，声音不自觉放柔：“喝口水。” 万盈月接过饮料，轻轻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稍稍平复了内心的波澜。 龙霆斟酌后，缓缓开口：“囡囡，龙家少爷三年前已经死了。不管这个是与不是，都不再是龙少卿。你想怎么做，uncle都支持你。” 万盈月感激地看着龙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uncle，怪不得我妈咪喜欢你，嘻嘻嘻嘻。”她的笑容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灿烂，仿佛刚刚的狠绝从未出现过。 龙霆又被万盈月这个可爱的样子逗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一天万盈月叫自己 daddy，就算把命给她们母女俩都值。 笑意还在龙霆的眼角未散，目光深邃看着万盈月，心中清楚，眼前这个看似果敢狠绝，实则内心柔软。 尤其是面对与龙少卿长相一样的宫宴卿，即便万盈月嘴上说着狠话，可真要她对那张熟悉的面容痛下杀手，万盈月定会犹豫，甚至事后追悔莫及。 龙霆也是有私心，毕竟是大哥的养子。 思索片刻，龙霆语重心长说道：“囡囡，有些时候要人命并不是上策，如今四大探长都在争夺总华探长一职，这时候不要惹出头，凡事不要太急。” 万盈月乖巧点点头。 龙霆继续说道：“放在身边，让他尝过你的苦，生不如死，不脏手，才是最上策。” 万盈月听后，细细品这话语中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