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从见她第一眼起,这颗心就没由自己掌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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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被拉成细密的丝,每一秒都缠着人心。 十多分钟后,阿泽的手终于从万盈月的脚踝上挪开。 万盈月那原本红肿的脚踝,肉眼可见地消下去不少。 阿泽已经满头大汗,故作镇定:“好了,大小姐。” 阿鬼松开钳制的手,真皮手套在万盈月小腿留下几道浅痕。 周围的保镖们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眼观鼻鼻观心,纷纷识趣低下头,脚步轻缓回避退场。 转眼间,走廊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万盈月试探性活动脚踝,原先的剧痛已化作隐隐酸胀,随即松开缠绕在苏妄颈间的手臂,却被他扣住手腕。 苏妄抬起另一只手,苍白指节将她汗湿的鬓发别至耳后,动作轻柔,幽深的墨眸紧紧锁着她,声音低哑开口:“moon,为什么……”为什么连痛都不肯分他半分,偏要自己扛着。 “你会痛。”万盈月轻飘飘三个字打断他,却精准撞进他心里,她竟是在心疼自己。 苏妄的心,鲜活地绞痛起来。 对万盈月,他怎么可能不动心,从见她第一眼起,这颗心就没由自己掌控过。 万盈月再次缓缓开口:“所有疼痛都是要自己承受的呀!” 这句话像柄双刃剑,既割开她骨子里的倔强,又将他心脏捅得鲜血淋漓。 他多想剖开胸膛给她看,内里早被黑暗啃噬成空洞,痛觉于他不过是感受活着的一种欢愉。 可最终只是用指腹摩挲她耳垂,声音轻得如同梦呓:“moon,我不怕痛的。我更怕看你独自承受。” 苏妄轻轻吻了她手背一下,额头抵着她的,无奈又疼惜地叹:“你真的……我该拿你怎么办” 万盈月望着近在咫尺清隽的眉眼,一种莫名情绪在心中蔓延,竟是情不自禁抬起双臂,刚要环上他的脖颈,唇间那声熟稔得 “妄仔” 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又被硬生咽了回去。 她抬手推了他一把,嘴上硬邦邦道:“谁和你和好啦” 说着就要从他怀里挣下去。 苏妄手手臂骤然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声音里浸着藏不住的笑意,顺着她的话接:“好!那罚我抱你回病房。” 话音落,已稳稳起身。 “这明明是奖励你!” 万盈月刁蛮地哼了一声,又嘟囔道,“我要洗澡。” “只能擦脸,铁打酒要敷着发挥药效。”长腿已迈向隔壁病房。 角落里,保镖们正围着阿泽。一个个又是给阿泽捏肩捶腿,又是殷勤帮他点烟,嘴里不停夸赞着。 “泽哥神手!” “这技术绝了!” 阿泽咬着烟猛吸一口,用力吐出,青筋暴起的手腕微微发抖。他宁愿去拧断十个人的脖子,也不愿那么捏按大小姐脚脖子! 隔壁病房洗漱间。 苏妄将万盈月轻轻放到洗手池上,打湿手巾,仔细拧干几分。 他1米9的高大身形将她完全笼罩在洗手台前,投下的阴影如同温柔的牢笼。 万盈月坐在大理石台面上,双腿悬空,脚尖堪堪触及他的膝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清冽的气息里。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柔软的手巾,在她脸上细致轻柔地擦拭着,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眷恋。 “我是不是好靓先” 万盈月仰着头,得意地弯起眼睛笑。(我好看吧!) “好靓。”他答得郑重,“不止貌美,还聪明果决,强大耀眼。”拇指蹭过她唇角,“让人移不开眼...” 万盈月本是随口逗逗他,却被他夸得瞬间心花怒放起来,“我在你心里这么好呀” “嗯。”苏妄俯视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失忆醒过来,第一眼见到你,你就住进这里了。”指尖点在自己心口。 突如其来的告白撞得她呼吸一滞,垂眸时,忽见他睡衣领口闪过一道细碎金光。 指尖勾出那条黄金链,通透的平安扣温润生光,正是她亲手给他戴上的那块。 “这个你一直戴着醒过来也没摘过”万盈月问道。 “一直在身上,一定很重要,没想过摘下来。你喜欢就送你。” 万盈月将玉坠轻轻塞回他衣领,“保你平安的,你好好戴着!” 回到病房。 苏妄俯身将她轻放在病床上,指腹蹭过她腰侧软肉时,指尖都泛着颤。他俯身,故意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随即贴近耳畔,温热的气息裹着低沉的嗓音漫开,“未婚夫就在那边,刺不刺激” 万盈月本就爱极这种扭曲的刺激,闻言眼尾微微上挑,伸出纤细的手指,冲苏妄勾了勾。 苏妄心头一动,依言俯身靠近,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她突然仰头在他脸颊亲了一记。 苏妄瞳孔骤然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墨眸满是错愕,方才游刃有余的笑意凝固在唇角,脸颊发烫。 万盈月得逞展开笑容,在他耳边轻语:“good night kiss”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得意,说完便闭上双眼。 苏妄这才回神,眸色陡然转深。抬手抚上被她亲过的位置,指尖在皮肤上轻轻摩挲,好似这样,能留住那抹转瞬即逝的温热。 “moon,” 他哑声唤她,尾音微微发颤,像是压抑着什么,最终只是在她耳边低语,“good night。”起身,克制替她掖掖被子。 清晨。 万盈月悠悠转醒,揉着惺忪的眼,去了洗漱间。 苏妄哪里睡得着,那记晚安吻烫得他兴奋一宿。在隔壁病房刚冲完澡,水珠还顺着发梢往下滴,他却对着镜子细心打理着,眼底藏着难掩的雀跃。 胜金棠和叶天阔已轻手轻脚起了身,拎着外套往门外走,带着人去买早餐。 大厅里,荣祖耀还歪在地铺上呼呼大睡。 洗漱间,万盈月站在洗手台前,眯着眼摸索牙刷时,门框边传来金属打火机开合的脆响。 “啧,泽哥怎么没进来给你挤牙膏”宫宴卿斜倚在门框上,黑色衬衫领口大敞,露出大片刺青。他手里把玩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痞气的笑容里藏着几分宠溺。 万盈月正要反驳,男人已经大步逼近。 香烟随意别在耳后,带着薄荷须后水的气息从背后笼罩下来。他掌心覆住她手背,带着她一起挤压牙膏管,“刚睡醒没有力气,我来。” “宫宴卿你——” “嘘,别动。”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带着点自嘲似的轻叹,“一会你这翻脸无情的大小姐,就赶我走了,不是嘛!昨天我在,你们说话都不方便。” 万盈月从镜子里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在晨光中镀着金边,“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昨晚泽哥按完脚后,今天不疼了吧”他突然问,手指轻轻梳理她睡乱的长发。 万盈月刷着牙含糊不清:“你宫家人告诉你的” 宫宴卿手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自然,“我亲眼看见的。” 万盈月吐出泡沫,轻飘飘“喔”了一声,开始漱口。 他突然贴近她耳垂,“如果是我抱着你,你会不会咬我” 万盈月“噗”地喷出水花,转身恶狠狠说道:“会!用力咬死你!嗷呜!”她故意龇牙。 宫宴卿低笑,指腹蹭过她沾着水珠的唇角,“所以你只会对我亲密!只有我才能当你未婚夫!” 他俯身,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嗓音低沉暧昧,“玩够了告诉我,”他眯了眯眼,笑意不达眼底,“那些缠着你的人,你的小少爷我,会出面解决。” 万盈月捏住他下巴推开,嘴角抽搐:“你要是伤到脑子,去楼下检查,别和我发神经。” “就知道你担心我。放心,你未婚夫命硬得很。” 万盈月无语,翻了个大白眼,“真是说你也听不明!慢走不送!” 几步外的门口旁,苏妄静静立在阴影处,全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