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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使见他转身走过来,又迅速低下了头:“奴婢这就去给王爷取。” 怪道这鹦鹉方才差点掉下去,原是脚上受了伤,破了些皮儿。 鹦鹉在他手里不安分的乱动,慕谨言怕它再伤了自己,只好瞪着眼看它:“再动本王就把你炖了喂狗。” 这小东西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立刻耷拉着脑袋不再动了。 慕谨言坐在左侧的太师椅上,顺了顺它头顶上的绒毛:“你这嘴真是要改改,你看这外头哪个鸟跟你一样倒反天罡” 鹦鹉滴溜着两只豆豆眼看他,不是它不想说话,是慕谨言此刻正用两根手指,牢牢的捏着它的喙。 “王爷,伤药取来了。”女使把东西搁在了桌上。 他伸出食指取了些粉末,轻轻的点在了它的伤处,又把它放回了站架上。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张尚书一家还是没有回府。 女使问了他的意思,做了几样饭菜端了进来。 他们老张家的人,连同那只鸟都很是会挑进门的时间。 慕谨言方执起竹箸,还没等伸出去,张玉和张无眠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父子二人恭敬的跪在地上:“老臣不知王爷大驾,实在是......” “得了,这套就免了吧。”慕谨言叹了口气还是将竹箸放了下来:“大人休沐本不该前来打扰,只是太子妃逝世的事情,想必二位也是有耳闻的。” 张玉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自然......” “本王奉旨彻查此案,公子同少夫人须得协助本王来调查此案。” 张无眠闻言,恭敬稽首:“臣,领旨。” “行了,起来吧。”他又重新拿起竹箸:“二位来时用饭了么” 张玉如实道:“还未曾......” “坐下来同本王一起吃点吧。”慕谨言说完便不再管他们,他从早上忙活到现在就只喝了那两口茶,吃几口点心早就已经饿得不行了。 可也没有一到别人家,就让人管饭的道理,为了那点子皇家体统,他硬是撑到了饭点。 待填补完肚中空虚后,便要办正事了。 张无眠去后院寻了夫人,便跟着慕谨言一起去了相府。 “那只鹦鹉是你养的” 张无眠摇了摇头:“是父亲养着玩的,我哪有这般闲心。” 他彻底明白了:“看来你父亲平时骂你的时候,没有避开它。” 张无眠也明白了什么:“那畜生可是对殿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慕谨言想了想,若是承认,小八定是少不了皮肉之苦。 更甚,可能还会因此丢了性命。 方才自己已经薅了它的毛,便算是让它付出代价了。 遂摇了摇头:“不曾。” 张无眠松了口气:“只要没冲撞了殿下便好。” 不多时,两辆马车便到了相府门口。 慕谨言没带随从,是以张无眠上前跟相府门房说明了来意,那小厮便引着他们去了福寿堂。 这里是奚若停尸的地方。 慕谨言看向带着帷帽,手中提了一个小木箱的女子:“还请林夫人细细查验,我们不便留在此地,我们在外面等你。” “是。” 慕谨言和张无眠走了出去,林慧原是张无眠姨母家的女儿。 因其父母早逝,十二岁的时候就被接到了张家,这二人算是青梅竹马。 林慧的父亲是个仵作,且很有名气。 正当壮年时,这夫妻二人恰巧要回老家办事,带着孩子又不方便,是以把她先送到了张家来。 只是还没等他夫妻二人下船,便仇家残忍杀害抛尸江中...... 好在林慧从小便跟着父亲学习验尸的手艺,虽不及其父但女子能懂这些已很是稀少。 是以遇上有女尸的案子,都会来请她帮忙。 刑部有不少的案子,都少不了她的功劳。 久而久之,接触的多了,林慧也积累了一套自己的经验,甚至比衙门里专业的仵作还更胜一筹。 待到林慧及笄那年,正是相看婆家的时候。 但京中的人家都嫌弃她的出身,觉得她晦气,竟是无一人想要同她议亲。 张无眠便同母亲说了自己的心意,二人很早的时候就成了亲。 也是从成亲之后,张无眠才慢慢让她接手查验女尸的活计。 “见过殿下,张大人。” 他们转身时看见了两名姑娘,一个端着茶盘,另一个端着瓜果,且脸色都是憔悴难看的模样。 之前在宫宴上慕谨言见过她们,这二人乃是太子妃身边的婢女,一个叫柏香,一个叫松香。 慕谨言抬了抬下巴:“把东西留下,你们不用在这里伺候。” 松香为难道:“我们还是留下伺候吧,哪能让殿下亲手动手......” “无妨,你们退下吧。” 柏香放下东西起身时,差点碰到石桌边缘,下意识的抬手挡在了小腹处。 随后福了福身,她们二人便离开了这里。 他二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闲聊,慕谨言看着他:“待此次事成,本王会给你记上一功,让你在刑部的日子好过些。” 张无眠揶揄道:“可是殿下嫌弃在下如今官职太小,不配同殿下做兄弟” “你这又是什么话,本王不过是觉得你在刑部过的艰难,都八年了还只是个小小主事,你都不觉得委屈么” 他并未觉得如何,虽然忙了些但日子充实,可以让他看见许多身在高位的人看不见的东西。 “晋升就免了,我想跟殿下讨些赏赐。” 慕谨言万万没想到,他一个尚书府的公子会要财物而非官职。 还未等他问出口,又听张无眠言道:“实不相瞒,内子在玉春堂看上了一套头面首饰,但要价昂贵,我实在手头紧缺的很,是以......” “停。”慕谨言不想听他夫妻二人那些事:“罢了,你有此心也是难得,本王允了你就是。” 见慕谨言应下了此事,他笑得开怀忙拱手道:“谢殿下。” 慕谨言又看向他:“只是到底是个什么头面,竟让堂堂尚书府的公子也觉得价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