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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站在左边的太子脸上尽是笑意,看向慕谨言时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如今自己娶的人是他的心上人,只要慕谨言不痛快,他就痛快。 今日的主婚人,亦是慕谨言最看不上的。 明子谦站在金銮之下,直至礼殿外日头西沉,戌时已到他才开口:“一拜天地山川,佳偶天成。” 太子同容绫一同鞠了躬,却迟迟没有等到下一句。 太子转过头看着直愣愣站着的慕谨言,唇边又勾起了一丝笑容。 宋棠在上头轻咳了一声,慕谨言这才回过神来,弯下腰,同恪静行了这礼。 “二拜......” 慕谨言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同眼前之人行完拜堂礼,到最后他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耳边的道喜成了吵死人的嗡鸣,手中的同心结是禁锢他的锁链...... 宫里的喜娘们纷纷上前,分别把他们送到了福宁宫的东配殿和西配殿中。 安顿好了新娘后,慕谨言和太子又重新回到了礼殿。 宫中久不见喜事,慕谨言这才注意到今日的礼殿中布满了红绸,房檐廊角之下亦是挂上了红艳的宫灯。 处处都是一片喜色,只可惜...... “怀王殿下,恭喜恭喜啊。” 他扯着嘴角勉强的笑了笑,又抬手敬了对方一杯酒:“多谢田大人。” 今日宫中双喜临门,是以朝中重臣们都来了礼殿中观礼赴宴。 慕谨言手中端着酒盏,萧墨予跟在他身后伺候着,听身边的人不停的道喜,再扯着嘴角同他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可备好了”他垂下眸看着自己喜服绣的金蟒低声说着,随后又回头看向已然喝的满面红光的太子。 萧墨予顺势又往他杯盏中斟满上了酒:“殿下放心吧。” —— 容绫在东配殿中坐立不安,一想到待会儿太子要进来与她一榻而眠,她就恨不得当场吊死在这。 似秋也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她宽心,眼下这个状况好像无论说什么,都只是徒增烦恼。 东配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唉声叹气的动静在这静悄悄的寝殿里显得尤为显眼。 “似秋,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 “......好端端的,姑娘怎么说起这样的话了”似秋皱紧了眉头。 她坦诚道:“我怕日后进了东宫会牵连你,趁着今日还有机会,你走吧。” 从她来到这地方,似秋就一直在她身边,这丫头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些本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不想拖累无辜的人。 趁现在,只要似秋走了,就算来日身份败露,怀王府也能免受拖累。 就连颜府的后路她也打算好了,届时只需说是自己半路劫杀了真正的颜绫姝,为了报仇才顶替了她的身份。 太子和景修,她是一定要杀的。 眼下便是她最好的机会了...... “姑娘,从奴婢跟着姑娘的那天起,便不会弃您于不顾。” “我让你走是为了让你们跟我撇清关系,你跟我身边终究不是好事。” 似秋在她身前蹲了下来,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虽然不明白容绫要做什么,但也清楚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知道容绫对于殿下来说异常重要,是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此刻抛下容绫。 “姑娘,这些话您不必说了,奴婢是不会把您一个人丢在这的。” 她有些急了:“慕谨言的话就非听不可么” 似秋只答:“既已入局,又何论生死” 受君之托,便要忠君之事。 如此,才能对得起朝娘娘的养育之恩和殿下知遇之恩! 这一遭,无论是生是死她都势必陪着容绫。 这样简短的一句话,让容绫听了之后久久不能回神...... 她从不知,似秋竟是这样待她的。 容绫看出了她眸中的坚定,却还是不想把她留下...... 正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把她骗到慕谨言身边时,原本寂静无比的福宁宫,传来了一声声重物倒地的动静。 二人对视了一眼,容绫迅速的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护在了自己身后,右手则是紧紧握着藏在袖中的软剑:“别怕。” 这一阵声响过后,周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越是安静的环境,越是要提高警惕...... 可容绫等不下去了,这样跟砧板上的鱼肉有何分别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捅破了窗户纸,朝外边看出去后,才发现那些守在门外的侍卫和喜娘们都倒在了地上...... 瞬间只觉得此刻心脏收紧,在她的胸腔中狂躁不安的跳动着。 “外面发生了什么” 容绫走了回来,想着方才看到的那些死死拧着眉:“不对劲......” 她想不明白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今日,在宫里做这样的事 她轻轻抿了抿唇,手心里也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和似秋又隐约听到了一阵从北边传来的脚步声...... 其中一个的脚步杂乱无章,来的人当中应当是有一个喝醉了酒的,由另一个步伐稳健的人搀扶着。 她立刻又走到窗边顺着小洞看了出去,只隐约瞧见了两个人身影进了西配殿...... 外面灯笼有几个已经不亮了,光线实在太暗了,容绫看不真切进去的人是谁。 可若是不对,那殿中应该也得有动静才对,难道刚才进去的人是慕谨言 如果是他直接进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给人下药 容绫担心似秋会觉得害怕,转过头轻声宽慰道:“暂时看起来没什么不妥的,你先好生待着,我再看看。” 她缓缓点了点头,又往里缩了缩。 她靠在窗边,紧紧的盯着对面西配殿,只见原本亮着的蜡烛忽然熄灭了。 方才把人送进去的小太监关上了门,便跑了出去,不多时又来了两个人。 “这的人怎么都倒下了” 其中一个踢了踢侍卫:“总不能是喝太子的喜酒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