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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慕谨言几乎是日日陪着慕灵言,处处游山玩水。 在府中待的日子屈指可数。 有时未尽兴便直接住下,一连好几日都不回来一趟。 慕谨言的意思是带上她一起,可她明白,慕灵言只想和他玩,自己若在场他怕是不会尽兴的。 听先前慕谨言话里的意思,她还没被救回王府之前,这样的日子是他们常有的。 后来因为要顾全自己,慕谨言分身乏术才收了玩心。 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便让他们玩个够吧! 再次见到赵迎雪,已是四月底。 迎春败了一地金黄,取而代之的是各色争奇斗艳的花儿。 午时的日头已有了些毒辣之意,容绫早已换上了轻薄的罗衫,而赵迎雪却还着春衫,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春兰扶着她,步履缓慢的绕过山澜堂的影壁朝着她走来。 她坐在花圃旁的那棵树下,想了想还是未起身相迎,佯装看着手上的书卷。 直到赵迎雪离她几步远的时,似秋才在她身侧提醒:“王妃,侧妃来了。” 容绫将书卷放在手边的小几上,抬起头微笑:“妹妹一路辛苦了。” 赵迎雪脸上气血皆无,说话也不似从前中气十足,浑身上下满是病态之色:“给王妃请安,王妃万福。” 容绫扶了她一把:“怎的病成了这样可寻御医好好瞧过了” 春兰道:“侧妃一下了马车便要奴婢扶着先来给王妃请安,还未曾叫人往宫中递牌子。” “身子不好便快些回去歇着吧,待会儿本宫亲自递牌子到宫里,叫御医来为你诊治。” “多谢王妃了......咳咳......”她拍了拍春兰的手背:“去备上一盏茶。” 容绫知道她想做什么:“敬茶就免了,还是你的身子要紧。” “还是咱们这位王妃心善,不似从前那位......” 赵迎雪忽然变了脸色,打断了她:“春兰!你在王妃面前胡说什么!”她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容绫的脸色。 这回来的王妃身份高贵不说,又是将门女出身。 先前的那些事她们也都有耳闻,她可是上过战场的女子。如今还不知此人心性究竟如何,若真有什么地方得罪她怕是不比前头那位好相与...... 容绫却面色如常:“无妨,说下去。从前的那位怎么了” 赵迎雪生怕得罪了眼前人,忙赔着笑道:“都是妾身御下不严,才污了王妃尊听,那些事不听也罢都是些往事了。妾身身体实在不适,便先告退了。” “你去吧,待会儿本宫请了御医到你院中去。” “多谢王妃,妾身告退。” 赵迎雪病病歪歪的行了个礼,春兰搀着她片刻都没撒手,从这儿走出山澜堂只几步路的距离,她却直接走到容绫手里的那盏茶见了底,才彻底走出门去。 见到她之前还觉得她就算身体不好也能自理,但今日这情形显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差得多...... 等人出了门有一会儿后,容绫才开口:“在封地时她也需旁人搀扶才能走路” 似秋想了想:“这倒是不用,许是路上奔波劳累所致。” “那就给她好好调理身体,只要见好,就算是天材地宝也使得。” 午后,宫里来了一名年轻的太医,容绫瞧着他面无白须的样子不是很让人安心。 “王妃可是觉得微臣难胜此任” 她面色如常,心中却起了一丝惊异。 还没等她问出口,小太医便继续道:“王妃若是担忧微臣医术不精,可等日后看过侧妃状态再行评判。” 这般心有成竹,应当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稍一思忖,她站起身:“你随本宫来吧。” “是。” 容绫走在他前边:“叫什么名字” “回王妃,微臣杜春根,出身于民间杜氏医馆,到太医院任职已有三年。” “看来是医学世家了。” 杜春根跟在她身后:“王妃谬赞,世家不敢当。” “先前侧妃在府中受了些惊吓,身子便一直不好,你若真有本事本宫重重有赏。” “那微臣便先谢过王妃了。” 还未走进晚香堂,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 春桃正在院子的一角煎药,见人来了行礼后便奔屋里通传去了。 片刻后,春兰扶着赵迎雪走了出来:“妾身见过王妃,不知王妃有何事寻妾身” 她边走边说:“知你身子不好,今日从宫里请了御医来给你瞧瞧,老是这么用药也不是个办法。” “王妃如此记挂妾身,妾身无胜感激。” 她颔首:“先进去吧,外头风大。” 一走进晚香堂内,杜春根便打开了自己的药匣子抖出一方干净整齐的帕子,遮在她的腕处。 诊脉时又问了些有关近日饮食起居类的问题,屋子里沉寂了好一阵,他才收起帕子。 春兰急急相问:“我家侧妃怎么样” 他虽进太医院不久,但有些规矩还是懂得的:“侧妃是睡眠不安,长期下来便致气血两亏,待微臣开个方子喝上半年也就好了。” “这么久”春兰担忧的低下头看向赵迎雪瘦弱的身体:“可否会真的好转” “会的。”杜春根将药匣重新背好:“回王妃,这药是从太医院出,还是府上自行准备” “从太医院出。”赵迎雪脱口而出。 容绫缓缓抬眸对上了她闪躲的眼神:“可是药材难寻” “正是。” “也好,届时春兰便定是到太医院取吧,省的太医来回折腾了。” 赵迎雪抬头轻轻一笑,春兰点了点头。 “那咱们走吧,侧妃歇着吧不必出来送了。” “是,王妃慢走。” 从晚香堂出来后,杜春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一路跟着她们回了山澜堂。 容绫在中央右侧的太师椅前坐下:“杜太医也坐吧,似秋给太医看茶。” 容绫看向他:“现在可以说了。” 他迟疑片刻,将视线落在手边的茶盏上。 “无妨,似秋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