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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不怎么能见到父皇的人都察觉了他身体不适,可他进了翊坤宫的门却都在极力的隐忍,生怕母妃能察觉...... “算不上什么好,日后有机会本宫亲自下厨,请你来宫里用膳。方才你去,陛下可还好” 她佯装着想了想:“父皇一切如常。” “那就好了。好了,你也快回去吧,本宫得赶快去看看陛下。” 她欠了欠身:“赵娘娘慢走。” 本还想让待会儿让似秋做碗梨汤送来,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她离那扇宫门只几步远,一阵陶瓷被砸碎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听到动静,她停下脚步下意识的看向身后。 紧接着便是慕景易暴怒的指责,和膝盖重重跪在青石板上的沉闷声:“陛下息怒,都是臣妾不好......” 她叹了口气回过头继续往前走,一盏梨汤里是她对枕边人的关心,只可惜不得眷顾...... 回到翊坤宫,她便找宋棠要了库房的钥匙。 在里头翻翻找找,果然在最里边的架子底层,找到了一堆狭长的木盒。 这样的盒子一般都是用来装书画的,谁也想不到,其中一个雕了莲花的盒子里,放的是一把利剑。 剑柄上还有两个字,是为“胜邪”。 她忙把东西收好,又一起抱了几个装了书画的盒子,锁好门走了出去。 把东西放在东配殿后,就把钥匙还了回去。 宋棠这会儿正在坐榻上打香篆,听见她进来便问:“可寻到心怡的字画了” 容绫乖巧的点点头:“母妃的收藏当真是让儿臣大开眼界,等临摹好了,母妃帮儿臣瞧瞧可好” 宋棠应下:“自然是好的,我还让苏子去内务府领了些画具,待会儿让她给你送过去。” “何必这样麻烦母妃,那些物件我都有。” “这怎么是麻烦呢”宋棠将银片放进了香炉里:“你在这住着,母妃自然自然是要照顾好你的,趁着这会儿天色还早,你回去先看看画吧。” “好,儿臣告退了。” 她进了东配殿后,竟真在书案前看起了画。 但脑中所想,却跟手中的画无关。 方才在御书房里父皇跟她反复交代,不许将他的身体状态告诉任何人。 便是说,就连慕谨言也不知道父皇如今已是神仙难救了...... 他担心自己的身体撑不到慕谨言回来,便将胜邪藏在赏赐里送进了翊坤宫的库房。 是想着,太子继位后翊坤宫若有什么意外,让自己护住母妃和慎惜。 他操劳半生,到了如今却还要为他们谋划周全。 这位子,当真不是好坐的。 “王妃,奴婢进来给您送点东西。” 听见苏子的声音,她忙收回了思绪,起身出去将苏子迎了进来。 “这是娘娘让奴婢给您送来的。” 她轻声道:“多谢苏姑姑了。” 苏子把东西放下:“若无旁的事,奴婢便告退了。” 似秋上前往她袖中递了一个鼓鼓的荷包:“姑姑慢走。” 从御书房回来后,她这几日总是觉得不安。 她坐在书案前愁眉不展没,生怕下一刻事情会朝着父皇预料的那样发展。 还有翊坤宫里愈发浓重的药味。 这是母妃给父皇准备的药膳,这些日子都是她和慎惜一起送去的。 除此之外,还有赵妃送去的一些甜汤。 每次去御书房,容绫都会看出他极力隐忍的身体不适的样子。 可偏偏慎惜每次都要亲眼看着父皇把补身体的药膳用完,才肯和她离开御书房。 前些日子得了传召时,父皇的面色还算是红润,可这几日瞧起来却愈发疲惫了。 御案上的奏折永远都批不完,再好的人这样熬着,终是会有油尽灯枯的一天...... 她不能再等了,若是当真出了变故仅靠着她手里这一把剑是成不了事的,她须得再做旁的打算才是...... 她提起挂在笔架上的毛笔,在砚台上润了润,写了封信交给似秋:“送到玉春堂......今日可有书信送来” 似秋面色惆怅:“回王妃......不曾。”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先送去吧,有人问起......便说是替我到府中取些书来。” 似秋欠了欠身:“奴婢记下了。” 在宫里的日子实在无趣的很,她懒得见人行礼,除了母妃相邀之外几乎没有踏出过翊坤宫的门。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慕谨言,走了这么久竟连一封书信都没来过。 每过一天,她的担心也更沉一分。 一连攒到今日,已是坐立难安的地步了。 似秋出去后,她又换了一张新的宣纸,从方才带回来的画轴中随便抽了一幅,润了笔在纸上临摹。 只是她心不在此,做这些事也不过是想要抚慰心中的不安。 外头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紫红色的霞光从窗边照了进来,刚好落在了她将要临摹完得那张山水图上。 晚风裹挟着花香,一起从外头飘了进来,她出神地抬起头望向天边的云霞。 随着日头逐渐西沉,四方的宫墙也遮住了天边的景色。 遂换了支毛笔沾满了朱砂红,几笔描绘后,将青云换成了彩霞...... “王妃,该去用膳了。” 她搁下笔:“好。” ...... 似秋回来时刚好赶上宫门下钥,她抱着一个小小的书箱走了进来:“回王妃,您要的东西都带来了。” “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吧” “没有......”似秋看着她整理书箱,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容绫揉了揉眉心:“你何时也学会欲言又止了。” 似秋没说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但又怕惊动了旁人,是以声音压的很低:“王妃!殿下杀了昱王的舅父,被......被太子抓进天牢了!” 她手上动作一顿,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旋即一笑:“他回来定是会派人来告诉我的,况且父皇都不知晓,你在路上走的匆忙是不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