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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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内，气氛凝重而肃杀，却又带着一种隐秘的、狩猎前的兴奋。 顾砚辞，苏晚晚，江辰，三人围坐在小会议桌前，构成了一个临时的、绝对核心的作战指挥部。窗帘被拉上了一半，室内的光线显得有些昏暗，更添了几分谋划的意味。 江辰将关于张涛的所有证据，以及初步的调查结果，清晰地呈现在两人面前。 “张涛的动机，初步判断有两种可能。”江辰分析道，“一是出于对顾鸿轩的旧情或者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继续为他效力，报复顾总您清理了顾鸿轩。二是被晟通或者其他对手重金收买，纯粹为了利益。” 顾砚辞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证据，手指在张涛的照片上轻轻点了点，语气不带丝毫感情：“动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敢，以及，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上位者对于背叛者的绝对冷酷。 苏晚晚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深入地接触到顾砚辞商业世界里的黑暗面。看着他那张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冷峻、甚至带着一丝残忍侧脸的侧脸，她心中微微凛然。这才是真正的顾砚辞，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不容丝毫冒犯的帝王。 “直接清理掉他，是最简单的方法。”江辰提出建议，“我们可以立刻报警，或者用商业间谍的罪名起诉他，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牢底坐穿。” “不。”顾砚辞直接否定，眼神锐利，“那样太便宜他了，也浪费了他这颗‘好棋子’。” 他看向江辰和苏晚晚，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他不是喜欢传消息吗我们就给他一些……他和他主子们最想听到的‘好消息’。” 苏晚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想用假情报，引蛇出洞，让他们自己跳进陷阱” “没错。”顾砚辞赞许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短暂地掠过一丝属于战友的默契，随即又恢复了冷静，“晟通和那些藏在暗处的臭虫，不是一直盯着我的身体，盯着顾氏的‘核心计划’吗那就让他们看个够，听个够。” 他开始布局，思维清晰，手段老辣： “江辰，你负责伪造一份关于我‘病情加重’的医疗报告。内容要足够专业，足够严重，显示出我的神经系统状况‘正在缓慢恶化’，伴有‘不可控的并发症风险’，需要‘长期静养和频繁的医疗干预’。找可靠的人做，细节要经得起推敲。” “是！”江辰立刻记录。 “另外，”顾砚辞继续道，“同时放出一个风声，就说顾氏因为我的‘健康问题’，决定暂缓‘天穹’计划中几个激进的扩张项目，转而寻求与海外某低调但技术雄厚的生物科技公司‘诺亚方舟’进行深度合作，共同开发一款‘颠覆性’的神经接口设备。把这个消息，包装成顾氏的最高商业机密。” “诺亚方舟”江辰愣了一下，这是个他从未听过的公司名字。 “虚拟的。”顾砚辞淡淡道，“一个足够吸引人，又让人一时难以查证真假的诱饵。” 苏晚晚在一旁听着，心中暗自惊叹。这个男人，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他毫不犹豫地利用自己最不堪的“病弱”作为诱饵，甚至不惜“诅咒”自己病情恶化，来增加假情报的可信度。这份心机和决断，令人心惊。 “那……张涛这边”江辰请示道。 “找个机会，‘无意中’让他接触到这份伪造的医疗报告和‘诺亚方舟’合作计划的‘核心摘要’。”顾砚辞的指令明确，“要做得自然，让他以为是靠自己‘聪明’和‘忠心’（对旧主或对新金主）发现的。然后，严密监控他的一切通讯和行动，看他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又传递给了谁。我要知道，他背后，除了晟通，还有没有其他人！” “明白！”江辰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这种反向操作，将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一个个揪出来的过程，本身就充满了极致的爽感。 顾砚辞布置完一切，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掩饰住那一闪而过的疲惫。高强度的脑力运转和情绪波动，再次消耗了他本就不多的精力。 但他此刻的精神，却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被动挨打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主动出击了。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的苏晚晚身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托付的意味： “在我‘病情加重’的这段时间，外部的医疗应对和内部的‘表演’，就需要苏助理你，多费心了。” 他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再次交到了她的手上，作为这场“戏”的一部分。 苏晚晚迎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他眼底那不容失败的决心和深藏的算计。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她点了点头，声音清晰而冷静： “我会配合。” 简单的三个字，却代表着她的立场和承诺。 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再仅仅是医生与病人，上司与下属，更是在同一战壕里，共同对敌的……同盟。 策略已定，网已撒下。 接下来，就是等待鱼儿上钩，然后，收网，给予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