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婆，金晚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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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承风的嘴唇，即将触碰到苏婉的瞬间，苏婉像是突然惊醒一般，猛地推开了他。 “我……我去睡了。” 她慌乱地站起身，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看都不敢看李承风一眼，逃也似的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承风愣在原地，嘴唇上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失败了。 但又没完全失败。 他能感觉到，苏婉最后推开他的那一下，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更像是一种本能的、羞涩的抗拒。 这说明，她的心，已经乱了。 李承风非但没有气馁，反而觉得更有挑战性了。 他要的，不是趁人之危，不是酒后乱性。 他要的，是苏婉心甘情愿地为他敞开心扉，接纳一个全新的他。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冲了个凉水澡，才把心里的那股火气给压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李承风没有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他每天依旧变着花样给母女俩做好吃的，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还买了很多专业的健身器材放在书房，每天坚持锻炼。 短短半个多月，他身上的虚肉就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肌肉，整个人的线条都变得硬朗起来。 连带着，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那种中年人的颓气一扫而空，变得精神、干练，眼神里也多了一份自信和从容。 这些变化，苏婉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嘴上不说，但她的行动，却在悄悄地发生着改变。 她不再刻意躲着他，有时候李承风在客厅看电视，她也会坐到旁边，陪他看一会儿。 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从一开始的客套生疏，变得越来越自然和随意。 李念更是成了李承风的“小迷妹”。 她爸现在在她眼里，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偶像。 懂得多，会赚钱，还会做饭，关键是，还特别酷。 学校里有什么事，她都愿意跟她爸说了。 李承风则用他那套“过来人”的经验，三言两语就能把女儿的那些青春期烦恼给分析得明明白白，给出的建议也总是一针见血。 父女俩的关系，前所未有的融洽。 这天晚上，李承风正在厨房做饭，苏婉走了进来。 “我来帮你吧。”她很自然地拿起一把青菜，开始择菜。 “不用，你歇着就行，我一个人搞得定。”李承风笑着说。 “两个人快一点。”苏婉没有走，低着头，安静地择着菜。 厨房的空间不大，两个人站在一起，肩膀时不时地就会碰到。 李承风能闻到她发丝间传来的洗发水香味，心里痒痒的。 “老婆。”他忽然开口。 “嗯”苏婉抬起头。 “明天周末，我们出去约会吧”李承风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约会”苏婉的脸又红了，“都老夫老妻了，约什么会……” “谁说老夫老妻就不能约会了”李承风理直气壮，“我失忆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对我来说，我们现在就跟刚谈恋爱一样。我想重新追你一次，可以吗” “重新追你一次。” 这句话，像是一记直球，狠狠地撞进了苏婉的心里。 她看着李承风那双真诚又炙热的眼睛，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她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她的丈夫，向她发出了约会的邀请，说要重新追她一次。 这简直比任何偶像剧的剧情，都更让她心动。 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过了好久，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的答复，李承风心里乐开了花。 第二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 而苏婉，也破天荒地化了个淡妆，穿上了李承风给她买的那条宝蓝色连衣裙。 当她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李承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老婆，你今天真美。”他由衷地赞叹。 苏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飞起两朵红霞。 李承风没有带她去那些喧闹的商场或者餐厅，而是带她去了郊区的一个湿地公园。 两人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沿着湖边的林荫小道，慢慢地骑着。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拂面，带着湖水的湿润和青草的香气。 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他们聊了很多，从李念的学习，聊到各自的工作，再聊到对未来的规划。 李承风发现，苏婉其实是一个很有思想，很有见解的女人。 只是以前，原主那个沉闷的性子，完全无法跟她进行深层次的交流，才把她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家庭主妇。 而现在，李承风用他那远超同龄人的阅历和见识，很轻松地就能和她聊到一块去。 苏婉也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丈夫，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不管她说什么话题，他都能接得上，并且还能给出独到又深刻的见解。 和她聊天，让她感觉很舒服，很愉快。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傍晚，两人在湖边的一家餐厅吃了晚饭。 回家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来。 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洒下清冷如水的光辉。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李承风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看着在月光下美得不可方物的苏婉，轻声说：“老婆。” “嗯” “今晚月色真美。” 苏婉的心，猛地一颤。 她当然知道这句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她抬起头，看着李承风。他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里面盛满了她看得懂，也假装看不懂的情意。 这些天来的一幕一幕，像是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 他的改变，他的付出，他的温柔，他的担当…… 她那颗冰封了多年的心，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融化。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良久，苏婉才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无比清晰地传到了李承风的耳朵里。 “风……也温柔。” 李承风的心，瞬间被巨大的狂喜所淹没。 他知道，他等到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苏婉的手。 她的手有些凉，还在微微地颤抖。 但她没有抽回去。 李承风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 来到家门口，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然后，他牵着她，没有走向书房，而是径直走向了那扇他渴望了无数个日夜的主卧室的门。 他停在门口，回头看着她。 苏婉的脸已经红透了，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心跳如鼓。 李承风没有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推开了主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