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滴血认亲与“科学”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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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绝美带着一肚子火气，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连生活馆都没回，直接杀进了皇宫。 御书房内，气氛微妙。小皇帝轩辕明澈坐在龙椅上，小脸绷着，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但眼神里透着点无奈和困惑。萧玦依旧站在龙案旁，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白莲儿（因精铁事件仍在“静养”，但显然没闲着）并未到场，但她父亲，国丈白擎苍，以及几位向来喜欢拿“礼法规矩”说事的老臣都在。而那个柳文才，则跪在下方，换了一身稍微体面点的青色长衫，依旧是那副弱不禁风、受尽委屈的模样。 “皇姐，你回来了。”小皇帝见到轩辕绝美，明显松了口气。 “陛下，”白擎苍率先开口，语气沉痛，“绝美公主无故悔婚，欺凌寒门，此事已在士林中引起非议，若不能妥善处置，恐寒了天下学子的心，有损陛下圣明啊！” 他身后几位老臣纷纷附和。 柳文才更是适时地磕头，带着哭腔：“陛下！小人不敢高攀，只求公主殿下能给个说法，莫要如此折辱小人……” 轩辕绝美看着这唱作俱佳的一出戏，心里冷笑连连。她先规规矩矩给皇帝行了礼，然后才慢悠悠地转向柳文才，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 “柳公子，你说本宫折辱你本宫怎么折辱你了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本宫不过是按规矩办事，问你要婚书、要证据，你拿不出来，本宫让你通过考核证明自己的能力，你又不愿意。这怎么能叫折辱呢这叫……严谨！是对你我双方负责！” 柳文才被她这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得脸色发白：“公主！那等考核，分明是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轩辕绝美挑眉，“连基本的账目都算不清，文章写不出，力气活干不了，那你有什么资格当本宫的驸马凭你会哭还是凭你脸皮厚” “你！”柳文才羞愤难当。 白擎苍沉声道：“公主！婚约之事，岂能儿戏！既然柳公子持有信物，且指腹为婚之事公主外祖家亦有老人可作证（虽然那老人已被白家‘请’去‘休养’了），岂能因公主一句不记得就作罢依老臣看，此事当循古礼，滴血认亲，以验明柳公子身份是否属实！若血脉相连，公主便不能再推诿！” 滴血认亲！ 轩辕绝美差点笑出声。这都什么年代的封建糟粕了 她看着白擎苍那副义正辞严的样子，又看看跪在地上眼神闪烁的柳文才，以及几位明显被忽悠住的老臣，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滴血认亲”轩辕绝美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白国丈这提议……甚好！非常科学！非常严谨！本宫赞同！” 她这话一出，连萧玦都略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小皇帝更是眨巴着眼，不明所以。 白擎苍和柳文才则是一愣，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 “不过……”轩辕绝美话锋一转，“既然是滴血认亲，那就要做得公平公正，免得有人说本宫动手脚。这样吧，劳烦皇叔做个见证，再请太医署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一同操办！取水，取碗，取针，都要当众进行！如何” 白擎苍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道：“自当如此！” 很快，一切准备就绪。御书房中央摆上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个干净的白色瓷碗，一碗清水，几根银针。太医令亲自到场，萧玦负手立于一旁，冷眼旁观。 “柳公子，请吧。”轩辕绝美笑眯眯地示意。 柳文才看着那明晃晃的银针，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地在指尖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滴入其中一个碗的清水中。 “该本宫了。”轩辕绝美也干脆利落地用银针在指尖一刺，挤出一滴血，滴入另一个碗中。（她悄悄在刺针前，用手指蘸了点袖子里藏的明矾粉——这是她刚才回宫路上灵机一动，让锦兰去太医院“借”的。） 接下来，就是关键一步——将两滴血融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太医令亲自用一根干净的木箸，小心翼翼地将柳文才那碗里的血水，引流了一点点到轩辕绝美的碗中。 两滴血在清水中晃晃悠悠，接触……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慢慢地、清晰地融合在了一起！ “融合了！” 一个老臣惊呼出声。 柳文才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之色！白擎苍也暗暗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陛下！您看到了！血脉相融！此乃天意！这婚约……”白擎苍立刻向小皇帝施压。 小皇帝看着那融合的血水，小脸皱了起来，担忧地看向轩辕绝美。 就在柳文才以为大局已定，准备叩谢皇恩时，轩辕绝美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带着满满的嘲讽。 “哎呀呀，融合了呢！真是……好感人哦！”她拍着手，走到桌边，指着那碗血水，“不过，各位大人，你们难道不觉得，这融合得……也太顺利了点吗” 她不等众人反应，忽然对太医令道：“太医令，劳驾您，再用同样的清水，取陛下的一滴血，和本宫的血试试” 太医令不明所以，但见萧玦微微颔首，便照做了。取来新的碗和清水，当众取了小皇帝一滴血，又取了轩辕绝美一滴血（这次她没做手脚）。 两滴血放入清水中，接触……同样迅速地融合了！ “这……”众人愣住了。皇帝和公主是亲姐弟，融合正常，但这…… 轩辕绝美又对旁边一个侍卫招招手：“你，过来，也滴一滴血到清水里，和本宫的试试。” 那侍卫战战兢兢地照做。结果——又融合了！ 御书房内顿时一片哗然！ 轩辕绝美这才叉着腰，朗声道：“看见没只要用的是清水，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血滴进去都有可能融合！这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这叫……呃，‘水的表面张力’和‘血液成分相似性’！是正常的物理和生理现象！你们拿这种不靠谱的方法来验亲，不是搞笑吗白国丈，您老人家学识渊博，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还是说……您明知此法无效，故意用来糊弄陛下，构陷本宫！” 她这一连串的操作和质问，如同连环巴掌，狠狠抽在白擎苍和柳文才脸上！ 白擎苍老脸涨得通红，指着轩辕绝美，气得说不出话：“你……你强词夺理！” 柳文才更是面如死灰，浑身发抖。 萧玦看着那个在御书房中央，凭借“仙山知识”轻松破解僵局、神采飞扬的少女，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和欣赏。他适时开口，声音清冷，一锤定音： “滴血认亲之法，确有不妥，不足为凭。柳文才身份存疑，婚约之事，无须再议。” 他目光转向面如土色的柳文才，语气骤冷：“至于此人，屡次纠缠公主，构陷皇族……押入大牢，详查其背景来历，看是否有人指使！” 柳文才吓得瘫软在地，涕泪横流：“陛下饶命！摄政王饶命！是白……是有人给小人银子，让小人这么做的啊！” 白擎苍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轩辕绝美满意地看着这场闹剧收场，对着小皇帝和萧玦行了个礼，准备功成身退。 然而，她刚走出御书房，一个小太监就急匆匆跑来，低声道：“公主殿下，北戎的乌兰珠公主在宫外等您，说是有急事，关于……关于那个‘黑胡子’的，他好像……到京城了！” 轩辕绝美脚步一顿，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黑胡子……来京城了 这下，可真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