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严查内鬼与“绩效”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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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西厢的火灾，最终被证实是有人故意纵火！起火点正在柳文昌原先存放行李的房间附近，目的性极其明确——就是为了销毁可能存在的线索，或者制造混乱趁机抢夺古画！幸好发现及时，火势很快被扑灭，只烧毁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柳家人都被及时疏散，无人伤亡，那幅至关重要的古画也因被柳文昌带在身边而幸免于难。 但这件事，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轩辕绝美和萧玦脸上！敌人竟然能在守卫森严的芙蓉园内，精准地找到目标并纵火！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内鬼！或者，他们的监视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芙蓉园内顿时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尤其是柳家和轩辕家那两拨人，更是吓得如同惊弓之鸟，柳周氏直接病倒，轩辕旺财则嚷嚷着要回河东老家，被轩辕绝美一个眼神瞪得噤了声。 “查！给本宫彻查！”轩辕绝美在临时充当指挥所的房间里拍案而起，俏脸含霜，“所有近日进出过客院的人员，所有负责那片区域巡逻的护卫，所有接触过柳家行李的仆役！一个都不许放过！本宫倒要看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萧玦的手段则更为直接有效。他调来了亲信暗卫，封锁消息，对所有可疑人员进行单独、隔离的讯问，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一时间，芙蓉园内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然而，一番严密排查下来，竟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内鬼痕迹。纵火者手法老练，几乎没有留下线索，仿佛幽灵一般。 “见鬼了！”轩辕绝美烦躁地踱步，“难不成那‘烬眼’的人会隐身术” 萧玦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眸色深沉：“未必是内鬼。或许，对方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传递消息方式。” “意想不到的方式”轩辕绝美停下脚步，若有所思，“飞鸽传书信号烟还是……动物传信”她脑洞大开，“总不能是蚂蚁搬家摆字吧” 就在这时，锦兰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是柳文昌。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坚定。 “公主殿下，摄政王殿下，”柳文昌行礼后，深吸一口气道，“晚辈……或许知道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哦”轩辕绝美和萧玦同时看向他。 柳文昌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做工精巧的紫檀木鸟食罐，苦笑道：“这是晚辈从岭南带来的旧物，平日里挂在窗前喂鸟。前几日，我发现罐底有一小块新沾上的、不同于园内常用的泥土。当时并未在意，只当是哪个小厮不小心弄上去的。直到今日起火，晚辈才猛然想起……那泥土，带着一股极淡的、只有京城西郊乱葬岗附近才有的腐殖气味！”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晚辈回忆起来，这几日总有一只羽毛颜色格外鲜艳、不像本地品种的鸟儿，时常在那鸟食罐附近盘旋……现在想来，恐怕那鸟食罐本身，或者里面的鸟食，被做了手脚，成了传递消息的信标！而那鸟儿，就是他们的信使！” 鸟食罐信标！训鸟传信！ 轩辕绝美听得目瞪口呆！好家伙！这“烬眼”为了搞情报，连动物世界的手段都用上了！这么卷的吗！ 萧玦眸光一凛，立刻下令：“去查柳公子的房间，重点检查那个鸟食罐和剩余的鸟食！再派人暗中监视园内所有鸟类异常聚集之处！” 暗卫领命而去。轩辕绝美看着柳文昌，难得地夸了一句：“柳表哥，这次你立了大功了！观察入微，心思缜密，看来本宫这‘文化宣传大使’没白当，逻辑思维能力锻炼出来了！” 柳文昌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赧然道：“公主过奖，晚辈只是……只是不想再稀里糊涂地被人利用。” 解决了消息泄露的疑团，轩辕绝美心情稍缓，但内鬼的阴影仍未完全散去。她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把所有在客院附近工作、有嫌疑但查无实据的仆役和低级护卫都召集起来，足足有二三十人。 看着下面一群忐忑不安的面孔，轩辕绝美搬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手里拿着个小本本（员工绩效考核表），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各位，最近园子里不太平，大家也都辛苦了。为了表彰各位的‘辛勤付出’，也为了帮助大家更好地‘回忆’可能被忽略的细节，本宫决定，临时增加一项‘特殊贡献奖’考核！” 众人一脸茫然。 “考核内容很简单！”轩辕绝美晃了晃手里的本子，“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轮流到本宫面前，进行‘深度工作汇报’！不限时长，但必须事无巨细，把你们最近三天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梦到的所有可疑的、不寻常的事情，全都说出来！谁提供的线索最有价值，本宫重重有赏！白银……五十两！” 她顿了顿，笑容变得“危险”：“但是！如果最后查出内鬼，而有人知情不报，或者汇报时有所隐瞒……呵呵，那就别怪本宫按《员工手册》里的‘严重失职’和‘损害园区利益’条款处理了！轻则扣光本月绩效，重则……送去京兆尹衙门，体验一下大牢的集体生活！” 威逼加利诱！ 下面的人顿时骚动起来！五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巨款！而扣绩效、送官府的威胁更是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 立刻有人争先恐后地开始“汇报”，从看到某个丫鬟半夜偷偷洗衣（可能是洗沾了火油的衣服），到听到两个婆子吵架时提到“西边来的贵人”（可能是接头暗号），甚至有人声称梦到灶王爷说厨房有妖气…… 汇报内容五花八门，真假难辨，现场堪比大型八卦交流暨想象力比拼大会。 轩辕绝美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仿佛真的在认真记录“考核分数”。 萧玦在一旁看着轩辕绝美这番骚操作，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用绩效考核来找内鬼也就她能想得出来！ 然而，就在这混乱而搞笑的“汇报大会”进行到一半时，一个负责看守后园角门的护卫，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声音带着极度的惊恐： “公主！王爷！不、不好了！后园……后园那个堆放杂物的仓库里……发现、发现一具尸体！是……是咱们园子里一个负责采买的小管事！他、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旁边……还用血画着一个……火焰眼睛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