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世界二：眼里只有钱VS爷就只有钱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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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的最低消标准是5万。 这决定了它的客人，大多不是无名之辈，兜里晃晃就有金币碰撞。 但在这个灯光迷离的销金窟里，所有客人都回归了最纯粹的身份。 那就是征服欲与掌控欲极强的雄性生物。 他们通过挥金如土和漂亮女孩的顺从追捧，获得心理的满足，彰显着自身地位，也在推杯换盏中交换着利益、联络交际中维护着关系。 女孩们在他们眼中，是猎物、是宠物，是工具。 如果真要说有谁是特别的，在【响】里大概只有一个。 就是【响】的台柱子，candace。 【响】一开业，尚且青涩的女孩已经在这里登台。 凭着一曲《扇舞水墨》技惊四座，女孩跟着这家高端夜总会一起在a市声名鹊起。 不管后来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出现，说起【响】的台柱子，所有人都会默契把票投给candace。 小姑娘人长得美，舞跳得也美，虽然不陪酒，但对常来支持的老客人，给面子，会来事，说话也爽利。 常来常往的客人们，喜欢她的有、欣赏她的也有，进进出出都愿意给唐姐一点面。 就比如昨晚，有个新来的女侍应得罪了牛总，经理说话都不好使。 最后还是唐姐出面陪了一壶酒，才让双方有了台阶下。 今天牛总的好友听说了这事，也拿它揶揄了对方几句。 “老牛啊，你这事办的……搞得跟逼小唐喝酒似的，怪为难人的。” 牛总年过半百，除了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看不出半点垄断a市大半物业圈的大佬气质。 “你别冤枉我，小唐出来说情的第一时间，我就给面子说算了。” “是我唐妹子做人爽气，知道我受了气，非要敬我这老哥哥一杯，帮我找回场子！” 第一次跟着老板来的冯副总，闻言忍不住向牛总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 “还得是我们牛总有人格魅力，以德服人！” “哈哈哈，那是，我老牛就是有这个，人格魅力！” 马总摇头，看着自家副总哄好友，笑着抿了一口酒。 要不怎么说candace裙下之臣多呢，人家是真的会做人啊。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够养出这样的女孩子。 想到自己家里还只会伸着手跟他要零花钱、天天嚷嚷着要买限量包的小女儿，老马有些羡慕起来。 “快八点半了吧。怎么小唐还没过来准备……别是昨天被你灌晕了吧” 牛总小眼圆睁，和自己的姓配上了。 “怎么可能。以前【响】刚开业的时候，她灌了两瓶伏特加都还能笑着寒暄，把客人一个个送上车咧。” “昨天不就一瓶吗我看她走的时候，都还能走直线呢。” 没有人的酒量是千杯不倒。 但酒场里混着挣钱的女孩，必须练就千杯不倒的本事。 否则等待她们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所有女孩入职以后，唐姐教导给大家的第一条准则。 装出海量是赚钱的方法，也是保护自己的方法。 之前犯了错的女侍应艾米，这会儿有点战战兢兢地给客人们上酒，耳边正好听到了旁边牛总和马总的大声嚷嚷。 她忍不住就想起了昨晚唐姐护在她身前的样子。 明明只有一米七，但那一刻女孩在她眼中，仿佛顶天立地的巨人。 帮惶恐到只想哭着跪下的自己，撑住了最后一点尊严。 难怪，【响】里不管是年纪大还是小、不管男还是女，大家都心甘情愿的称呼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孩一声“唐姐”。 姐的称呼不是因为年龄，而是因为她能扛事。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大多数话题都集中在唐姐身上的时候，全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ladies and gentlemen，attention！演出在五分钟后正式开始。” dj阿乔的喊话经过电容麦放大，在占地颇广的舞池中荡开，撞上墙壁反射回来，与所有人的欢呼声融为一体。 场子瞬间就热起来了。 聚光灯引着全场目光汇聚，一道轻盈的身影轻跃着腾挪旋转入光柱之中。 由暗入明后，改良式的中式襦裙像一朵粉色莲花，在主人快速旋转的舞步中，绽放开来。 轻薄如纱的披肩无法起到遮蔽的效果，反更凸显了那天鹅一样优美的颈背。 剧烈的掌声随着女孩的登场，迅速沉静下来。 她素白的手指轻轻一展，粉色的长纱随着扇面飘出一抹粉云。 这云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被风吹起了涟。 天上的云彩，也被这双漂亮如艺术品的手轻巧地拽进人间。 一支舞只有七分钟。 但被这支舞震慑的客人们，却沉默了许久。 直到第二个上场表演的女团舞已经开始，大家都还端着酒杯、沉浸在刚才扇舞中，交头窃窃私语。 “每次小唐跳舞，我就有种心被抓住的感觉。” 牛总的目光无意识地在后台入口的大门处流连，期待着女孩的下一次出场。 “当年我追我太太的时候，都没这么动过心。” 马总也在看后台，但他看得隐蔽，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来【响】来得多了，他也摸清楚了candace表演的规律，基本上隔3-4个节目，才会有她的表演。 【响】的老板也不是傻子，很懂得怎么钓客人的胃口。 “那你这心可白动了。” 马总抿着酒，给好朋友泼冷水。 “虽然这里的姑娘咱只要给够了钱，你情我愿谈一段，【响】也不会管。但小唐可是一开始就说了，她只跳舞，不出场。” “你就看看这么多年了，有哪个客人拿到了小唐的电话” “人姑娘虽然缺钱，但不赚卖身钱。” 一开始也不是没人想要用强，但【响】背后的老板够能耐，想要强买强卖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被丢了出去。 反正在【响】就得遵循【响】的规矩。 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们不管，想逼他们店里的姑娘就范，那就得问问后面站着的李老板。 可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candace的这种不合时宜的清高，让老客们都高看她一眼。 就算是一开始有冷眼旁观的，三年下来，也化成了佩服。 不是人人都能在诱惑中保持初心的。 尤其还是在困境中，那些能坚持立场和原则的，都值得一份尊重。 牛总也认同这说法，他讪讪地挪开了视线，眼神有些飘。 “我也没想干啥，就不兴我爱好艺术，想要追个星吗” “你这人，咋思想总是这么龌龊。” 这话说得，马总和冯副总一起忍俊不禁。 实在是这话在【响】的卡座里、由刚结了第四次婚的老牛说出来，实在是太滑稽了。 老牛被笑得恼怒，正要发脾气，脸上的表情突然卡住了。 “你咋了中风啊” 老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群穿着光鲜的年轻人在女侍应的引导下，走进了夜总会。 挺正常的啊，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牛总被好友撞了一下，找回了被猫叼走的舌头。 “中间那个啊，来家那个大宝贝！” “啊” 老马也睁大眼看向站在正中央、被簇拥着进门的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还真是来家的那个宝贝！ “他咋来了不是说他被庙里养得清心寡欲，每天十点前要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