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枭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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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府邸的朱漆大门在撞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成济麾下的士兵们抱着粗大的撞木，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府门。 门内传来司马氏家兵绝望的呐喊和箭矢破空之声，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大军的推进。 “再加把劲！”李昭高声激励着士兵。 “破门之后，第一个冲进去的，赏百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们齐声呐喊，用尽全身力气推动撞木。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府门终于被撞开，碎裂的木屑四处飞溅。 “杀！”成济长剑一指，身先士卒冲入府中。 激烈的战斗在司马府的前院展开，司马昭的家兵们拼死抵抗，他们占据着廊柱、假山等有利地形，用弓箭和长矛阻挡着进攻的士兵。 但这些抵抗在训练有素的禁军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成济挥舞长剑，精准地格开射来的箭矢，每一步都踏着鲜血前进。 他身后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很快便淹没了前院的抵抗。 “分头搜索！不要放走司马昭！”成济下令，同时率一队精锐直扑内室。 府内一片混乱。 丫鬟仆役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珍贵的瓷器、玉器被打碎在地，昔日奢华无比的司马府，转眼间变成了战场。 成济踢开一扇精美的屏风，长剑指向躲在后面的几个文官：“司马昭在哪里” 那几个文官吓得浑身发抖，指着后方：“在、在书房...” 成济不再理会他们，率部直奔书房。 沿途又遇到几波抵抗，但都被迅速解决。 书房门前，十余名司马昭的死士组成最后一道防线。 这些人武艺高强，拼死抵抗，一时间竟挡住了成济等人的进攻。 “将军，这样硬攻损失太大！”李昭提醒道。 成济眼神一冷：“用火攻！逼他们出来！” 士兵们立即找来火把，点燃后扔向书房门窗。 浓烟很快弥漫开来，里面的死士被熏得咳嗽连连，不得不冲出书房。 一场惨烈的白刃战在书房外展开，这些死士确实勇猛，但终究寡不敌众，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成济一脚踹开书房门，里面浓烟弥漫，空无一人。 “搜！一定有密道！”成济厉声道。 士兵们迅速搜查，很快发现书架后有一条隐秘的通道。 成济毫不犹豫，率先冲入密道。 密道内阴暗潮湿，通向府外。 成济率部急追，终于在地道出口处看到了司马昭的身影，他正带着几个亲信，试图骑马逃走。 “司马昭休走！”成济大喝一声，张弓搭箭，一箭射中司马昭坐骑的后腿。 马匹惨嘶一声，人立而起，将司马昭摔落在地。 几个亲信还想抵抗，很快就被成济的部下制服。 成济大步上前，长剑指向倒在地上的司马昭：“绑起来！”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挣扎不休的司马昭捆了个结实。 “成济！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司马昭破口大骂。 “我待你不薄，你竟敢...” “闭嘴！”成济冷冷打断。 “有什么话，对陛下说去吧！” 他亲自押着司马昭，返回司马府邸。 沿途的抵抗已经基本平息，只有零星战斗还在继续。 来到前院，曹髦已在侍卫护卫下进入府中。 看到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司马昭，年轻皇帝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有胜利的喜悦，有复仇的快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成济将司马昭推到曹髦面前，单膝跪地：“陛下，逆贼司马昭已被擒获！” 司马昭挣扎着抬起头，眼中充满怨毒：“成济！你这背主之奴！我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如此对我！” 成济站起身，直面司马昭的怒视：“我乃大魏之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跟随陛下诛杀奸贼，肃清朝纲，何来背叛之说” 他向前一步，声音更加严厉：“倒是你司马昭！欺君罔上，专权跋扈，视陛下如无物，视朝堂如私器！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祸乱朝纲！你才是真正的大奸大恶之徒！” 这番话掷地有声，周围的将士无不点头称是。 许多人都曾受过司马氏的欺压，此刻听得格外解气。 司马昭气得浑身发抖，还想反驳，却被曹髦打断了。 年轻的皇帝走到司马昭面前，剑指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的权臣，声音冰冷而坚定：“司马昭，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士：“昔日汉献帝受制于曹...受制于权臣，终致汉室倾颓。朕曾发誓，绝不做第二个刘协！今日幸得成将军这样的忠臣义士相助，方能诛除奸逆，重振朝纲！” 司马昭咬牙切齿：“曹髦！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吗我司马氏党羽遍布朝野，各地都有我族之人掌兵！你杀了我，他们必会起兵报仇！到时...” “到时朕自然会一一肃清！”曹髦厉声打断。 “朕既然敢做，就敢当！今日先诛首恶，来日再清余孽！” 他举起宝剑，阳光照在剑身上，反射出刺目的寒光：“司马昭，你祸国殃民，罪该万死！朕今日就以此剑，终结你的野心！” 司马昭终于露出恐惧之色：“陛下！臣知罪！求陛下...” 话未说完，曹髦的剑已经挥下。 血光迸现。 司马昭的人头滚落在地，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双曾经睥睨天下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望着天空，再也看不到他梦想中的晋朝天下。 现场一片寂静，只有鲜血滴落的声音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撼了。谁也没想到，年轻的皇帝竟然如此果决，亲自处决了权倾朝野的司马昭。 曹髦持剑而立，剑身上的鲜血缓缓滴落。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异常坚定：“传朕旨意：司马昭谋逆伏诛，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成济率先跪下：“陛下圣明！” 紧接着，所有将士齐刷刷跪倒：“陛下圣明！大魏万岁！” 呼声震天动地，传遍整个司马府，也传遍了洛阳城。 曹髦看着跪倒的将士，看着身首异处的司马昭，看着站在身旁的成济，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受制于人的傀儡皇帝，而是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君王。 成济看着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历史上，本该是司马昭笑到最后，建立晋朝；曹髦血溅南阙，成为悲剧皇帝；自己则作为弑君者遗臭万年。 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他救了自己，救了曹髦，也改变了这个时代的命运轨迹。 然而成济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司马昭虽死，但他的党羽仍在，各地的司马氏势力仍在。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赢得了第一场，也是最关键的一场胜利。 阳光照在血染的庭院中，映出一片殷红。 司马昭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权力游戏的残酷。 成济和曹髦站在阳光中，开始了他们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