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正义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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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初定，权柄在握，曹髦深知必须彻底清算司马昭集团的罪行，方能正本清源，震慑朝野。 在成济的辅佐下，一场规模空前的公开审判在洛阳拉开序幕。 审判设在皇宫前的广场上，允许百姓围观，以示公正公开。 清晨，广场四周早已人山人海，士兵们维持秩序，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曹髦端坐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成济按剑侍立一旁，神色肃穆。 “带人犯！”司隶校尉高声宣呼。 一队队囚犯被押解入场，为首的正是王沈、王业等司马昭的核心党羽。 他们身着囚服，脚戴镣铐，往日威风荡然无存，有的面如死灰，有的强作镇定，更有的已经瘫软如泥，需由士兵搀扶。 审判开始，御史中丞崔赞首先宣读司马昭及其党羽的罪状。 洪亮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每一条罪状都引发现场一片哗然。 “罪臣司马昭，专权跋扈，视君上如无物，擅自废立大臣，把持朝政...” “欺君罔上，私穿龙袍，僭用天子仪仗，久怀不臣之心...” “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迫害忠良，枉杀大臣...” “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祸乱朝纲...” 每一条罪状都有具体事例佐证，有些甚至是刚刚从司马府中搜出的密信文书。围观的百姓越听越是愤慨，不时发出怒骂之声。 “这些奸臣！该杀！” “怪不得朝政如此混乱，原来都是这些人在作祟！” “陛下圣明！终于为百姓除害了！” 罪状宣读完毕，曹髦缓缓起身，目光如炬扫过台下囚犯：“尔等可认罪” 大多数囚犯低头认罪，唯有王沈、王业突然挣扎着向前，高声喊冤：“陛下！臣等冤枉啊！臣等虽曾效力司马昭，但从未有叛逆之心！求陛下明鉴！” 曹髦冷笑一声：“王沈、王业，你二人还有脸喊冤”他拿起一份文书。 “甘露五年五月初六，朕曾密召你二人商议讨伐司马昭之事。你二人当面应允，转身却向司马昭告密，可有此事” 王沈、王业顿时面色惨白，张口结舌。 曹髦继续道：“若非成将军深明大义，临阵倒戈，朕早已命丧南阙。你二人卖主求荣，助纣为虐，还有何颜面喊冤” 他转身面向群臣和百姓，声音铿锵：“朕今日审判，不仅要正国法，更要明天理！司马昭及其党羽之罪，罄竹难书！若不严惩，何以告慰冤魂何以震慑奸佞何以安定天下” 群臣俯首，百姓屏息，全场肃然。 曹髦重新坐下，宣判开始。根据罪责轻重，判决各有不同： “王沈、王业，卖主求荣，罪大恶极，判处斩立决，抄没家产，族人流放！” “荀勖，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判处斩立决，家产充公！” “何曾，虽未直接参与逆谋，但知情不报，助纣为虐，判处流放岭南，永不叙用！” “裴秀，年轻识浅，受司马昭蒙蔽，削职为民，闭门思过...” 判决宣读完毕，囚犯们反应各异。有的瘫倒在地，有的痛哭流涕，有的则面无表情，仿佛早已料到这般结局。 王沈突然狂笑：“成济！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高枕无忧司马氏族人遍布天下，必会为我们报仇！你等着吧！” 成济冷然回应：“尔等奸佞，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司马氏若敢反叛，必与尔等同一下场！” 午时三刻，行刑时刻到。 王沈、王业、荀勖等重犯被押赴刑场。 沿途百姓唾骂不绝，甚至有激动者投掷杂物。 刑场上，刽子手刀光闪过，一颗颗人头落地。 围观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多年积压的怨气似乎在这一刻得到宣泄。 成济站在曹髦身旁，低声道：“陛下，首恶已诛，但还请宽恕一些罪责较轻者，以示陛下仁德。” 曹髦点头：“将军所言极是。传朕旨意：其余从犯，罪不至死者，可视情节轻重，或流放，或贬谪，或罚金。其家产部分充公，部分留予家眷度日。” 这道旨意传出，果然收到良好效果。 许多原本担心会受到牵连的官员稍感安心，百姓也称赞皇帝仁德，赏罚分明。 审判持续了三日，共审理司马昭党羽一百余人，其中判处死刑者十七人，流放者三十五人，其余或贬谪或罚金。 司马昭及其核心党羽的家产被抄没，充入国库，缓解了朝廷财政压力。 审判结束后，曹髦命人将司马昭及其党羽的罪状刻碑立传，公告天下。 同时大赦天下，免除部分地区赋税，收揽民心。 是夜，曹髦独坐殿中，回想日间刑场上的血腥场面，心中百感交集。 他原本仁弱，如今却不得不以铁腕治国，这种转变让他既感无奈，又觉必要。 成济入宫觐见，见皇帝神色凝重，温言劝慰：“陛下不必过于自责。非常之时，当用重典。今日之杀戮，是为明日之和平。” 曹髦叹道：“朕非后悔诛杀奸佞，只是感慨权力争斗之残酷。今日朕判他人死罪，他日若朕失德，是否也会...” “陛下多虑了。”成济打断道。 “只要陛下勤政爱民，任用贤能，必能开创太平盛世，青史留名。” 曹髦看着成济，忽然问道：“将军，若他日朕有过失，将军会如诸葛孔明般直言进谏吗” 成济跪地郑重道：“臣必效武侯之忠，竭诚进谏，死而后已！” 君臣相视而笑，殿中气氛缓和许多。 通过这次公开审判，曹髦不仅清除了司马昭的势力，更树立了自己的权威，向天下展示了一个果决明君的形象。 成济也借此进一步巩固了地位，成为皇帝最信赖的臂膀。 然而他们都明白，这仅仅是个开始。 各地的司马氏族人正在集结兵力，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经此审判，双方已无转圜余地，唯有以刀兵相见。 但至少现在，洛阳城内已经铁板一块，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好了准备。 正义的审判不仅惩治了罪犯，更凝聚了人心，为曹魏王朝的重生奠定了基础。 夜色中，洛阳城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成济和曹髦，已经做好了迎战的一切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