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潼关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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潼关城下，战云密布已近一月。 司马望站在中军望楼上，远眺那座依然屹立不倒的雄关，眉头紧锁。 连日来的猛攻虽给守军造成重大伤亡，但潼关依然如铁桶般坚固。 将军，副将上前禀报。 我军伤亡已逾两万，粮草消耗巨大。雍凉各世家已开始拖延粮草供给，若战事再拖延下去，恐生变故。是否...考虑分兵绕过潼关，直取洛阳 司马望沉默片刻，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潼关两侧的山地：绕过潼关固然可避开天险，但你看这地形。大军若分兵绕道，必被成济出关截击。届时前有洛阳守军，后有潼关精锐，我军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境。 他摇头道：况且从别道而行，粮道更加漫长，若被成济派兵袭扰，十万大军顷刻间便会粮尽自乱，此计风险太大。 正当司马望犹豫不决时，探马突然来报：潼关守军似有异动，今日城头守军明显减少，我军数次攻上城头，虽被击退，但抵抗远不如前！ 司马望眼中精光一闪，立即登高远望。 果然，潼关城头的守军稀疏了许多，旗帜也不再如往日般密集。 又一批攻城部队退下，带队校尉兴奋来报。 将军！末将今日率部登上城头，与守军血战多时，亲眼见到成济亲自持剑厮杀，身边亲卫死伤惨重。 司马望震惊：成济亲自上阵 千真万确！校尉道。 成济甲胄染血，亲临一线，若非兵力不足，何至于此 司马望踱步沉思。 连日来种种迹象在他脑中串联：守军抵抗渐弱、城头兵力减少、甚至成济不得不亲自上阵... 司马望突然击掌大笑。 天赐良机！成济果然已是强弩之末！传令各军，明日全力进攻，务必一举拿下潼关！ 副将谨慎道：将军，是否再观察一日恐防有诈... 司马望摆手：机不可失！成济若真有余力，何必亲自上阵明日总攻，必破潼关！ 潼关城头，成济确实在城头亲自厮杀，甲胄上溅满鲜血。 但这并非被迫，而是他精心设计的诱敌之策。 将军，司马望果然中计！手下低声道。 探马来报，敌军正在调配兵力，明日必是总攻！ 成济抹去脸上血污，冷笑：好！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明日且战且退，诱敌深入，但绝不能让敌军真正破关。 副将担忧道：将军，若示弱太过，恐弄假成真啊！ 成济目光坚定：所以要把握好分寸，要让司马望以为我军即将溃败，但又始终差那么一口气。 他详细部署：明日且战且退，放部分敌军登城，造成险象环生之态。待其以为胜券在握时，再全力反击，将登城敌军全部歼灭！ 那粮草辎重... 将大部暗中转移，但要留下足够守城的物资。成济道。 在关键处多备火油、滚木，给司马望留些。 次日黎明，战鼓震天，司马望大军在此发动攻击。 这一次，攻势远比以往猛烈。 杀！先登城者，赏千金，封万户侯！司马望亲自督战，将士们奋勇争先。 城头上，成济指挥守军抵抗。 箭矢如雨，滚木垒石纷纷落下，但明显不如往日密集。 多处城墙被攻破，敌军源源不断涌上城头。 将军！东门告急！敌军已登城！ 将军！南门已被突破！ 急报接连传来，成济却神色平静：按计划，逐步后撤，诱敌深入。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正午，潼关多处告急。 成济亲自率亲卫队四处救火，且战且退。 每一次反击都恰到好处，既显示，又让敌军以为胜券在握。 最危急时，已有上千敌军攻上城头，在城墙内侧与守军展开白刃战。 司马望在关外望楼上见状，大喜过望：成济果然力竭了，传令后续部队全力压上。 就在此时，成济突然振臂高呼：将士们！反击的时候到了！让这些叛逆见识一下大魏精锐的厉害！ 顿时，战鼓声突变，原本的守军突然变得井然有序。 埋伏在箭楼内的精锐部队突然杀出，火油、滚木如雨点般砸向登城敌军。 中计了！正在城头血战的司马军将领惊呼，但为时已晚。 成济亲自率精锐亲卫，如猛虎般扑向登城敌军。 一时间，城头上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不要慌，后续部队跟上！司马望在关外急得大吼，但狭窄的城墙限制了兵力投入，登城部队很快被分割包围。 经过半个时辰的惨烈白刃战，登城的千余敌军被全部歼灭。 成济站在城头，举起滴血的长剑，守军欢声雷动。 司马望在关外望楼上看得目瞪口呆，一拳砸在栏杆上：可恶！又中成济奸计！ 副将i劝道：将军，将士疲惫，今日不如... 司马望怒吼。 继续进攻！成济已是强弩之末，方才不过是回光返照！ 然而接下来的攻势再未能取得如此进展，守军士气大振，抵抗更加顽强。 直到日落时分，司马望不得不鸣金收兵。 潼关城头，成济巡视着伤痕累累的城墙，心中暗喜。 今日一战，既让司马望相信守军力竭，又未真正失守关卡，完美地实现了战略目标。 将军妙计！手下敬佩道。 司马望此刻必定以为我军即将溃败，明日必会继续猛攻。 成济点头：传令下去，今夜再悄悄撤走部分兵力，继续示弱。但要确保关防万无一失。 他远眺蒲津渡方向：李昭那边应该快到位了。待其烽火为号，便是我们收网之时！ 夕阳西下，潼关内外两种心情。 司马望在营中暴跳如雷，誓要明日破关；成济在城头从容布置，静待最佳战机。 一场决定天下命运的大战，即将迎来最终高潮。 成济布下的天罗地网，正在缓缓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