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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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内外，一片死寂。夜色浓稠如墨，只有寒风掠过屋檐，发出呜呜的哀鸣，更添几分肃杀。内院小楼上，一点灯火如豆，在黑暗中顽强地亮着，仿佛是故意为某些人指引方向。 张贞娘独自坐在灯下，手中虽拿着一卷书，但目光却不时飘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她能感觉到，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暗处窥伺，那令人作呕的脚步，正在步步逼近。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着夫君教导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可能。 老管家林福和丫鬟锦儿，早已按照吩咐，各自藏匿在预先安排好的隐蔽处，大气不敢出。 而在小楼二层的阁楼夹层，以及通往后院的廊柱阴影里，林冲与鲁智深如同两尊沉默的石像，与黑暗融为一体。林冲目光如鹰隼，透过木板的缝隙，紧紧锁定着前院大门的方向。鲁智深则摩挲着手中一根儿臂粗的枣木短棍，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兴奋，如同一头蛰伏的猛虎。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在将近子时，万籁俱寂之中，前院传来了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不是风声，是有人正在用工具小心翼翼地拨动门闩！ 来了！ 阁楼上的林冲眼神一厉，向下方贞娘的方向做了一个约定的手势。 贞娘看到手势，心脏猛地一缩，随即强自镇定。她放下书卷，走到梳妆台前，故意将一支簪子碰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口中发出极低的一声似是无奈的叹息。这一切，都是做给即将闯入者看的“戏码”。 “咔哒”一声轻响，前院大门被从外面撬开了！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闪了进来，迅速掩上大门。借着微弱的天光，可见为首一人衣着华丽，吊着胳膊，正是高衙内！他身后跟着五个手持短刃、身形矫健的汉子，领头的是目光阴狠的王魁。 高衙内一进院子，便迫不及待地抬头望向亮着灯的小楼，脸上露出贪婪而得意的淫笑。他压低声音对王魁道：“快！按计划行事！你们两个，去把那老仆和丫鬟找出来捆了！王教头，随我上楼！” “是！”两个打手立刻蹑手蹑脚地扑向侧厢的仆役房。王魁则带着另外两人，护卫着高衙内，径直走向小楼。 楼梯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高衙内心跳加速，想象着即将得手的快感，几乎要按捺不住。他走到房门前，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自以为温柔体贴的笑容，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屋内，张贞娘背对着门口，坐在梳妆台前，肩头微微耸动，似乎在低声啜泣。那柔弱无助的背影，在高衙内眼中更是充满了诱惑。 “娘子……”高衙内咽了口唾沫，迈步踏入房中，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夜深露重，娘子何故独自垂泪可是思念那已故的……唉，真是我见犹怜啊。” 王魁三人紧随其后，也踏入了房间，并顺手将房门关上，堵住了出口。 就在房门合拢发出“砰”一声轻响的刹那！ 异变陡生！ 原本“啜泣”的贞娘猛地转过身来，脸上哪有半点泪痕那双清澈的眸子中，此刻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与决绝！ 几乎在同一时间！ “动手！” 一声炸雷般的暴喝从头顶传来！只见阁楼木板“咔嚓”一声碎裂，一道黑影如同苍鹰搏兔般凌空扑下，直取站在最前面的王魁！正是林冲！ 王魁不愧是亡命之徒，反应极快，骇然之下举刀便刺！但林冲的速度更快！人在半空，腰间的“秋水”刀已然出鞘，化作一道冰冷的寒光，后发先至！ “噗嗤！” 刀锋精准地掠过王魁的脖颈！王魁的刀僵在半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尸身轰然倒地！ 与此同时，房梁阴影处，鲁智深如同巨灵神般跃下，手中的枣木短棍带着恶风，横扫向另外两名打手！那两人还没来得及从王魁被秒杀的震惊中回过神，便被势大力沉的短棍砸中头颅！ “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两人连惨叫都未发出，便如同破麻袋般被打飞出去，撞在墙壁上，软软滑落，眼见是不活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从林冲暴起发难，到三名精锐打手毙命，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功夫！ 高衙内脸上的淫笑彻底僵住，转化为极致的恐惧！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倚为臂助的三个高手瞬间变成尸体，温热的鲜血甚至溅到了他的锦袍上！他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裤裆处瞬间湿了一大片，骚臭弥漫开来。 而先前去侧厢房寻找林福和锦儿的两个打手，听到主屋动静不对，刚冲过来，还未看清屋内情形，就被从廊柱后闪出的鲁智深，如同抓小鸡一般，一手一个掐住脖子，狠狠对撞在一起！ “砰！”一声闷响，两人头骨碎裂，哼都没哼一声便没了气息。 鲁智深像扔垃圾一样将两具尸体丢开，庞大的身躯堵在门口，如同门神，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对着瘫软在地的高衙内狞笑道：“高衙内，你这鸟人，洒家等你多时了！” 林冲手持滴血的“秋水”刀，一步步走向如同烂泥般的高衙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