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川”，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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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强那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通过直播信号，精准地轰进了几千万人的耳朵里。 网络，炸了！ 如果说林默的表演是投入湖心的一块巨石，那冯国强的这句话，就是直接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 【卧槽！冯导牛逼（破音）！这他妈是官方盖章，直接焊死了！】 【“除了他，谁他妈也别想演！”我愿称之为年度最霸气宣言！爱了爱了！】 【哈哈哈哈，我仿佛听到了顾飞脸被打肿的声音，啪啪的，真悦耳！】 【飞碟们呢出来走两步你们的哥哥好像被正主当着全国人民的面退货了啊！】 【别尬黑！我们飞飞是带病上阵！状态不好！而且那个林默肯定是走了后门！冯国强被收买了！】 飞碟们最后的挣扎，在山呼海啸般的真实好评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们的控评言论刚发出去，就被无数个“哈哈哈哈”和“小丑竟是你自己”的表情包淹没，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全新的词条，以一种近乎病毒传播的速度，登顶热搜第一。 #教科书般的演技# 点进去，全是林默刚才那段表演的录屏切片。他那个从阳光到阴冷的瞬间变脸，那个优雅又血腥的拂尘动作，尤其是最后那个看穿屏幕的眼神，被网友们逐帧分析，奉为神迹。 “演技”这个几乎被流量明星们玩坏了的词，在今天，终于被林默重新定义。 然而，就在全网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打脸”狂欢时，一股新的暗流，在王董的授意下，悄然涌动。 整场试镜直播结束不到两个小时，各大营销号和论坛，突然冒出大量口径一致的帖子。 【惊天大瓜！所谓天才演员林默，背后金主浮出水面！】 【深度揭秘：《罪与罚》直播试镜，一场自导自演的资本大戏！】 【从十八线到一步登天，林默的“神级演技”究竟从何而来扒一扒他背后的神秘大佬！】 这些文章写得有鼻子有眼，先是夸张地渲染林默的演技多么“不合常理”，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怎么可能吊打一众科班出身的演员，然后话锋一转，开始疯狂暗示。 “据知情人士透露，林默早已被某圈内大佬看中，此次试镜不过是为其量身定做的‘登基大典’。” “所谓直播，不过是为了洗白内定事实，顺便踩着顶流的肩膀上位，手段之高，令人发指！” “试问，若无资本力捧，冯国强怎会为一个新人如此失态三位老戏骨又怎会如此巧合地齐齐站台” 脏水，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泼了过来。 舆论瞬间出现了微妙的转向。一些本就心怀嫉妒的路人，和始终不愿接受现实的飞碟们，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有人演技这么夸张！原来是剧本！】 【恶心！为了捧一个新人，居然拉顾飞出来当垫脚石！资本的游戏真脏！】 【冯国强晚节不保啊！为了钱，连艺术都不要了！】 眼看节奏就要被带歪，还没等星辰娱乐那边反应过来，几位评委席上的“大神”先坐不住了。 第一个发声的，是脾气最爆的齐天行。 他直接用自己的实名认证大眼仔账号，发了一段话： “演了一辈子坏蛋，自认看人带三分邪性。今天那个叫林默的小子，他不是在演，他就是把人心里的‘恶’给挖了出来，放在你面前。你要说这是剧本，那我告诉你，能写出这剧本的，不是天才，是魔鬼。有些人，自己演不出来，就别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脏！” 齐老爷子的话，粗暴直接，一个“脏”字，直接把那些营销号骂了个狗血淋头。 紧接着，影帝谢建国转发了齐天行的微博，配文更为儒雅，却也分量十足： “艺术的评判，应回归作品本身。林默今日之表现，于方寸舞台间，塑造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灵魂，此乃天赋，亦是匠心。若这样的才华都要被无端揣测，乃我辈之悲哀。期待与这样优秀的后辈合作。” 如果说齐天行是当头棒喝，那谢建国就是泰山压顶。 一位顶流的影帝，公开表示“期待合作”，这是何等的认可！ 还没完！ 戏剧学院的活化石，万秋水老爷子，一生从未用过这些社交软件。 但今天，他让自己的学生代为注册了一个账号，发了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微博，内容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老爷子亲手写下的四个大字，笔力遒劲，入木三分： “天生演员。”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赠与后辈林默，望不忘初心，不负韶华。” 轰 如果说前两位是为林默“站台”，那万秋水老爷子这简直是为他“铸鼎”！ 这是来自艺术泰斗的最高认证！有了这四个字，谁还敢质疑林默的专业能力 【我草！王炸！这是三皇会审，共同认证啊！】 【万老爷子都亲自下场了！这面子给得也太大了！】 【营销号和黑子们脸疼吗这可是三座大山压下来了！】 【顾飞粉丝：我不听我不听，他们都被收买了，整个世界都在害我们哥哥！】 这还没完。 就在众人以为这已经是支持的顶峰时，两个更意想不到的人，下场了。 第一个，是刚刚在试镜中惜败的实力派演员，陈晓宇。 他转发了冯国强的官宣微博，写道：“输得心服口服。今日得见如此表演，不虚此行。林默，恭喜，期待你的‘江川’。” 坦荡、大气、磊落！ 这一番话，瞬间为他圈粉无数，也从侧面印证了林默的胜利，是靠绝对实力，而非旁门左道。 第二个，是《罪与罚》的男主角，一线顶流，洛子岳。 他一直给人高冷寡言的印象，微博常年长草。 可今天，他不仅转发了，还配上了一段话： “等一个好对手，很久了。林默，剧组见。”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爆炸！ 他不仅承认了林默的实力，将其视为“对手”，更直接打破了“资源咖抢角”的谣言——作为男一号，他亲自下场欢迎这位“男二号”，姿态放得如此之正，那些肮脏的猜测瞬间不攻自破。 【啊啊啊啊！洛神！我哥发微博了！还是为了别人！】 【“等一个好对手，很久了。”这话也太苏了吧！强强联手，这剧我追定了！】 【格局！什么叫格局！看看陈晓宇，看看洛子岳！再看看某个输不起就只会泼脏水的low货，高下立判！】 至此，由三位泰斗、一位一线顶流、一位实力派对手组成的“神仙声援团”正式成立。 这阵仗，别说是一个新人，就算是捧一个影帝都绰绰有余了！ 顾飞的经纪人张姐，看着手机上接二连三的“噩耗”，手脚冰凉，面如死灰。 她精心策划的“金主论”和“剧本论”，在这帮“不讲武德”的正规军面前，被锤得稀巴烂。 而星辰娱乐，也终于亮出了獠牙。 一封措辞严厉、盖着鲜红公章的律师函，直接甩了出来，点名了数十个带头造谣的营销号和网络大v，要求他们立刻删除不实言论并公开道歉，否则法庭上见。 同时，星辰娱乐的老总也亲自发了一条大眼仔，虽然只有寥寥数语，却火药味十足：“挖我们家墙角就算了，还想泼脏水真当我们是死人有些人，也该洗洗干净了。” 配图，是几张打了码，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财务往来和税务问题的截图。 剑指何人，不言而喻。 网络上的风向，在短短一个小时内，再次经历了惊天大逆转。 前一刻还在质疑林默的吃瓜群众，此刻全都调转枪头，加入了对顾飞及其背后资本的口诛笔伐。 “飞碟”们彻底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在这场网络混战达到最高潮，所有人都在猜测顾飞和他的公司会如何收场时，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裁判”，吹响了终场哨。 晚上八点整。 国家级喉舌媒体《人民锐评》，发表了一篇题为《“演技”不是流量的遮羞布，“饭圈”不是法外的角斗场》的评论文章。 文章措辞犀利，直指当下娱乐圈的种种乱象。 “……个别明星，业务能力乏善可陈，却凭借资本操弄，霸占公共资源，其粉丝更是四处引战，党同伐异，将网络空间搞得乌烟瘴气……” “……更有甚者，当作品竞争不过，便使出下三滥的手段，造谣中伤，泼洒脏水，企图将水搅浑，掩盖自身实力的不足。这种行为，不仅败坏了行业风气，更触碰了法律的底线！” 虽然全文未提一个名字，但字字句句，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今天这场闹剧乃至当前整个娱乐圈这个生态的本质。 文章的最后，话锋一转，带上了总结性的引导： “我们欣喜地看到，依然有从业者坚守着艺术的底线，敢于将评判权交给市场和观众，让实力说话。 我们也呼吁，让‘演技’回归演员的本职，让‘作品’成为唯一的通行证。对于那些妄图用流量绑架市场、用饭圈撕裂舆论、用资本颠倒黑白的害群之马，有关部门绝不会坐视不理。清朗行动，永远在路上。” 文章一出，天地清明。 之前还在热搜上挂着的#顾飞黑料#、#林默 金主#等所有负面词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取而代之的，是#人民锐评批娱乐圈乱象#和#清朗行动#。 所有参与骂战的营销号，集体噤声，连夜删博跑路。 顾飞的经纪人张姐，手机被公司高层和各大合作方的质问电话打到爆炸，她看着那篇评论，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 他们不是被林默打败的，也不是被那群老戏骨打败的。 他们是被这个时代，淘汰了。 风波的中心，林默的手机也响个不停。 只不过，打来电话的，是已经激动到语无伦次的李雅。 “林默！你看到了吗！《人民锐评》！是《人民锐评》啊！我们赢了！我们赢麻了啊！”李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是狂喜的哭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现在是官方盖章的‘正面典型’了！以后谁还敢黑你！” 林默正坐在书桌前，摊开《罪与罚》的完整剧本，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窗外的喧嚣，网上的风暴，仿佛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平静地听着李雅的“单口相声”，直到她稍微喘了口气，才淡淡地开口。 “李姐。” “啊我在！” 林默拿起笔，在剧本上写下几个批注，声音里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平静。 “‘江川’，只是个开始。我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准备好随时接住你要掉下来的下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