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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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叫得她心头舒畅， 真把苏平安当亲弟弟看待。 得知贾家再三寻衅，几位大爷却纵容包庇，王主任勃然大怒。 既为苏平安打抱不平， 更因错信了一大爷易忠海。 她领着公安穿过垂花门，身后跟着乌泱泱的街坊。 连做饭的妇人都撂下锅铲。 有些人心底暗喜。 往日纠纷全由大爷们独断， 即便不忿也得顾全集体荣誉。 如今苏平安请来公安， 倒要看看这事如何收场！ 中院灶台前， 秦淮茹正做饭， 听见喧哗探头一看，霎时变了脸色。 院里人纷纷出来， 见到公安都惊诧不已。 易忠海夫妇刚跨出门槛， 瞧见苏平安站在一旁， 当即拉下脸训斥： 苏平安！你还有没有集体意识屁大点事就闹得满城风雨！ 非要把院子搅得鸡犬不宁 是不是不想在这儿住了！ 这些年来，易忠海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面对突发状况时，他下意识地露出了真实反应。 但他没注意到，从进门就阴沉着脸的王主任，在听到他的话后脸色更加难看。 王主任厉声呵斥：易忠海，你好大的架子！谁允许你威胁住户街道办让你当管事大爷是调解纠纷，不是让你无法无天！ 易忠海这才惊觉失态，慌忙道歉。 王主任冷冷道：别以为当个壹大爷就能一手遮天。 念在你这些年没出大乱子，暂时不追究责任。 不过你这个位置能不能继续坐，街道办得重新考虑。 这时，随行的片警开口问道：谁是秦淮茹和贾张氏苏平安同志报案说你们入室 还抢劫，有这回事吗 秦淮茹脸色煞白，急忙辩解：公安同志冤枉啊！就是孩子贪玩...她急忙歪曲事实。 苏平安则如实陈述经过，并带民警查看了现场。 民警很快查清 ，拿着被破坏的门锁质问：棒梗人呢我们要问他话。秦淮茹慌了神：孩子手指都断了，有什么问我就行。 当民警追问门锁是否棒梗破坏时，贾张氏抢着说：我孙子才不会干这事！肯定是苏家自己没锁门！她信誓旦旦地咬定与棒梗无关。 苏平安冷眼旁观，知道这群法盲根本不明白，即便没有现代技术，警方照样能通过指纹比对锁定嫌疑人。 贾张氏和秦淮茹愣住了，满脸不可思议。 旁边的人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公安一眼就看穿了她们的心思。 年长的公安严肃地说道： “秦淮茹，你现在还坚持说苏平安家的门锁不是棒梗撬开的吗现在主动交代罪行，交出赃物还能从轻处理。 要是继续抵赖，后果只会更严重。” 老公安经验丰富，这番严厉的训斥让秦淮茹慌了神。 但贾张氏却显得很镇定。 她立刻往地上一倒，扯着嗓子骂道： “公安同志，您别信苏平安那个没良心的畜生瞎说……” “啪！” 见贾张氏满嘴脏话，苏平安毫不客气，当着公安的面直接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巴掌力道不小，贾张氏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苏平安没有再动手，只是冷冷地说道： “嘴巴放干净点！”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包括两名公安和王主任在内。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斯文的年轻人脾气这么火爆。 贾张氏回过神来，立刻喊道： “公安同志，你们都看到了吧！他这是要 灭口啊！” 她以为有公安在场，苏平安不敢拿她怎么样，没想到他竟敢当众打人，顿时觉得自己占了理。 可公安见多了这种撒泼的老太太。 他们清楚苏平安家里就他一个人，这老太婆居然还敢招惹他，真是自找苦吃。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被人这么骂，动手也正常。 老公安喝道： “贾张氏，老实回答问题！再不配合，就把你带到派出所去！” 贾张氏顿时蔫了。 老公安又转向苏平安： “别太冲动，骂人也是违法的，你可以找我们解决。 打伤了人你也要担责任，明白吗” “谢谢公安同志提醒！” 苏平安微笑着回答。 院里的人都懵了——原来骂人也犯法 而且公安同志的话似乎暗示，只有打伤了人才算违法 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 苏平安知道老公安在帮自己，便不再纠缠。 他对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门锁是不是棒梗撬的，你们心知肚明。 现在认罪退赃还能从宽处理。 偷了一百多块钱的东西，赔三倍或者送去少管所两年就差不多了。 要是死不认账，等找到赃物，那可就是重罪了！” 贾家人的脸色再次大变。 到苏平安家拿点东西，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但贾张氏根本不信邪。 在她看来，苏平安就是在吓唬人。 先前有壹大爷易忠海撑腰，棒梗从别人家顺东西哪次不是平安无事 肯定是骗人的把戏！ 贾家咬死不肯认偷窃的罪名。 不过进屋这事抵赖不掉，秦淮茹赶忙辩解： 同志，我家棒梗就是闹着玩进了苏家，可什么都没拿啊。 全院都能作证。 孩子刚进去就被蛇咬了，还丢了根手指头，这事难道不该苏平安负责吗 贾张氏也回过神来。 刚才被吓糊涂了，棒梗确实没拿东西——那些东西自己会长腿跑回去只要咬定没偷不就行了 公安冷笑道：法律是你们家定的 进屋被蛇咬，还有脸怪屋主 你们可真够 的！ 少废话，就问你们—— 苏家的东西是不是你们偷的 不是！ 婆媳俩异口同声。 围观邻居们交换着眼色，却没人敢出声。 虽然亲眼看见贾张氏搬东西，可谁也不想招惹这个老泼妇。 公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问一次，认还是不认等我们搜出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回应他们的仍是死不松口的狡辩。 两名公安直接进屋搜查。 那么多赃物根本藏不住——米面粮油堆在橱柜后，崭新的自行车大剌剌摆在墙角。 更可笑的是贾东旭这个残废，听见动静正手忙脚乱往床底下塞东西。 当赃物一件件摆到院里时，秦淮茹直接瘫坐在地。真能耐啊！公安指着赃物流水线似的作案现场，偷东西都不带藏的，还敢睁眼说瞎话 目光扫过面如土色的易忠海，王主任的冷哼声格外刺耳。易忠海，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好好看看，这院子被你搅成什么样了，简直乌烟瘴气！” 东西都搜出来了，贾家的人再没法抵赖。 这时，苏平安开口道： “公安同志，这些东西是贾家偷的，但我那辆自行车不一样。” 众人一愣，不明白苏平安什么意思。 苏平安冷笑：“自行车是今晚贾张氏、秦淮茹和傻柱三个人硬抢走的！” 这话一出，全场色变。 在这个年代，并不少见，而抢劫罪的惩处极其严厉。 人群中，原本愤愤不平的傻柱顿时慌了，连忙喊道： “苏平安，你别胡说八道！我就是看不惯你欺负孤儿寡母，劝架而已！” 苏平安讥讽道：“劝架你帮着贾家抢我自行车，全院人都看见了，现在装什么无辜” 公安皱眉，询问当时情况，先找了二大爷刘海中。 傻柱拼命使眼色，可刘海中另有打算。 他一心想扳倒易忠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顶着众人目光，刘海中清了清嗓子：“下午苏平安回来时，贾张氏抱着车轮不让走，秦淮茹也跟着拦，最后傻柱冲上来抢了车把……全院人都能作证。” 话没说完，一根拐杖狠狠砸在他背上。哎哟！” 刘海中疼得跳起来，回头一看——是聋老太。 老太太挥舞拐杖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敢污蔑我孙子我孙子绝不会干这种事！” 贾家出事她不管，但牵扯到傻柱，她绝不答应。 场面瞬间乱作一团。 刘海中不敢还手，只能狼狈躲闪。老太太，公安同志都询问清楚了，我只是照实陈述，当时街坊们可都亲眼所见呢！” 刘海中虽然满腹牢 ，但也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多言。 一旁的公安人员也略显不耐。 聋老太太的名声在这一带无人不晓。 作为五保户，她早年曾为战士们纳过鞋底，据说儿子也在战场上牺牲了。 这样的身份背景，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公安对此心知肚明，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案情已经水落石出，当场便宣判： “苏平安家中失窃及自行车抢劫案已查明。” “贾家确实实施了偷盗行为，但棒梗虽开了苏平安的房门，实际并未参与窃取财物，东西是其他人拿走的。” “秦淮茹、贾张氏、何玉柱共同参与了抢劫苏平安新自行车的行径。” “所幸赃物及时追回，情节不算特别严重。” 什么 公安的裁决一公布，四合院的居民全都惊呆了。 尽管刚才警方到场时大家已经有所预感，苏平安也在一旁据理力争，但众人并未太过在意。 如今公安正式定案，贾家人竟真的触犯了法律，甚至连傻柱都被定性为抢劫犯 街坊们看向苏平安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原来事情还能这么解决 苏平安淡然一笑，道：“各位别当法盲，听信某些人打着‘集体荣誉’的幌子，干些违法的勾当。 如今是法治社会，得学会用法律保护自己！” 现场一片寂静。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众人的冲击着实不小，心里难免有所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