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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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居然是于海棠。 近距离打量，这姑娘比电视剧里更水灵，青春洋溢中还带着文艺范儿。 毕竟是上万人大厂的厂花，美貌毋庸置疑。 此刻于海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发烫。 之前刘医生正发愁。 于海棠只说肚子疼，又没其他明显症状，他一时难以判断。 见苏平安进来，刘明如见救星：“小苏快来！这位是新来的播音员于海棠同志，你给瞧瞧。” 苏平安诊脉后得出结论： “宫寒引起的疼痛。” “很多女同志都有类似情况，来例假时症状加重。” “体质问题，根治比较难。” “平时注意腹部保暖，多喝热水。” “有条件的话，补充些糖分能缓解。” ——其实就是痛经。 这年代信息闭塞，女同志又羞于直说，难怪刘明摸不着头脑。 腹痛这种症状确实难以判断，医务室的几个人哪能轻易诊断出来。 要是去医院找个经验丰富的妇科医生，或许就能立即确诊了。 虽然苏平安已经尽量含蓄地提醒，于海棠还是羞红了脸。 她低头道谢后，便匆匆离开。 医务室里的两个年轻护士一脸崇拜地望着苏平安，忍不住拍马屁： “苏医生，您真是太厉害了！” “连这种妇科问题都能一眼看出来，以后您的对象可有福气啦！” 苏平安笑骂：“要不你们俩都给我当女朋友一起享福” “呸！想得美！” 众人一阵嬉笑打闹。 关于苏平安即将调职的消息，李主任已经通知了刘明，刘明也告知了医务室的同事。 虽然大家有些不舍，但都清楚这个年代的规则——每个人都是一颗螺丝钉，组织需要去哪儿就去哪儿。 因此，倒也没有太多伤感。 苏平安简单收拾了自己的物品，跟同事们道别后，便准备前往采购部报到。 刚走出医务室，却发现于海棠正在门外徘徊。 见到苏平安出来，于海棠眼睛一亮，快步上前： “苏医生，今天真是多谢您了。” “要不是您及时发现，我都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肯定要跑医院检查了。” 苏平安摆摆手：“小事而已，不过还是建议你去医院找妇科医生瞧瞧，毕竟他们更专业。” 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你的营养得跟上，身体太瘦弱了，加上宫寒的问题，如果不调理好，可能会影响以后生育。” 于海棠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苏平安并非故意吓唬她。 这姑娘的身形和何雨水差不多，虽然脸蛋漂亮，但实在太瘦了，完全不符合他的审美——他对骨感型实在没兴趣。 两人一路朝后勤部方向走去。 于海棠对苏平安充满好奇，一路上问东问西，让他觉得，如果自己愿意，恐怕很容易就能追到这姑娘。哎，可惜啊！” 苏平安偷偷瞄了于海棠一眼，心里默默嘀咕。 这姑娘的“机场” 实在太过平坦，让他完全提不起兴趣，即便想帮她“开发” ，恐怕也没啥希望。 告别于海棠后，苏平安来到采购部。 李主任对他相当重视，早已和采购组组长陈海柱打过招呼。 陈海柱也听说了苏平安的本事，待他一到，便将组里在岗的成员都叫过来认识了一番。 其中就包括之前从他那儿买鱼的小肖。 做采购的，各有人脉资源，平时交集不多，竞争也不激烈，整体氛围还算融洽。 整个采购组算上组长和苏平安，一共才七个人，这会儿有三个外出执行任务。 除了小肖，还有一位叫陈翠萍的大姐，四十来岁，孩子都快赶上苏平安的年纪了。 听说她丈夫有点背景，干了多年采购，性格爽朗直率。 毕竟只是厂里采购，任务不算苛刻，很少需要寻找反季节果蔬，除非遇到特殊情况需要招待贵宾。 主要的任务并不复杂，但颇为棘手，比如紧俏的五花肉！ 苏平安前来报到。 首月的指标， 包括一百斤招待级猪肉，外加价值千元的食材。 虽是工厂单位， 采购的食材却有明确等级： 食堂级（大锅饭用，无特殊要求）； 餐桌级（小炒专用，需品相过关）； 招待级（宴请来宾所用）； 特招级（贵宾专供，需求极少）。 相应地， 采购员也有分级制度，与技术工种类似。 共设四级。 新人苏平安即是一级采购员，日常完成食堂级采购即可。 不过他之前钓获的那条胖头鱼， 无论从时令还是个头论，都够得上特招标准。 这头野猪则算招待级。 采购员本就不易， 想觅得优质食材更是难上加难。 正因如此， 李主任才力邀苏平安加入采购科。 了解工作内容后，苏平安胸有成竹。 这些要求对他来说太过轻松。 至于任务指标， 非但不高，反而偏低——这会拖慢系统空间产出的变现速度。 虽有现成资源， 表面功夫仍需做足。 于是入职次日， 苏平安又扛着鱼竿来到河畔。 工作日人烟稀少，多是银发垂钓者。 不少人却记得这位青年。 自行车还未停稳， 岸边已响起吆喝： 鱼王来啦！鱼王来啦！ 哪儿呢 呼喝声中，人群闻讯涌来。 短短两日， 这位新晋已成垂钓圈传奇。 郭老爷子带着老友也在场。 他们垂钓只为消遣。 上次买的四十斤胖头鱼令老饕们大快朵颐。 年岁渐长不宜多食猪肉，鲜鱼倒是滋补佳品。 那位年轻的， 给老人们留下深刻印象。 见苏平安现身，他们立即收竿围拢。 效仿者不在少数。 当然， 不全为凑热闹。 有人真心想偷师几手。 苏平安发现老钓位竟成热门区域。 看来跟风热潮未退。 他另择僻静处下竿。 挂饵时， 四周已水泄不通，令他忍俊不禁。 人群中的郭老格外醒目。 其他面孔模糊， 唯独这位挥金买鱼的豪客令人难忘。 苏平安颔首致意： 郭老，您也来了。 老者捻须笑答： 老头子就是来消磨时光。 “老郭，我提前跟你打个招呼，要是有好货，我可就直接收了！” 达者为先。 郭老身份虽高，但在这里大家都以钓友相称，从不拿身份压人。 否则，谁还愿意跟他一块儿玩儿 苏平安钓鱼技术高超，赢得众人尊重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他自己可不敢托大，听郭老这么称呼，赶紧摆手道： “钓王这称呼我可担不起，我叫苏平安，您叫我小苏就行！至于能不能碰上大货，全看运气，要是真遇着稀罕的，肯定先给您留着！” “钓王” 这名头，旁人开玩笑喊喊也就罢了，当面再这么叫，苏平安自己都觉得别扭。 他回头瞥了眼围观的众人，无奈道： “各位，该忙啥忙啥去，这儿有啥好看的” 人群里立马有人接话：“钓王，您钓您的，我们就瞧瞧，绝不打扰！” 得，再说下去，倒显得他小家子气，怕人偷师似的。 想看就看吧！苏平安懒得再管，抬手将鱼钩甩进河里。 这回钓鱼和上次消磨时间不同，他今天可是带着“进货” 的心思来的，自然得拿出真本事。 再说了，“猎王” 的名号都挣下了，再多一个“钓王” 也无所谓，以后“进货” 反倒更方便。 刚下饵没多久，鱼竿又是一颤。 从手感来看，又是条大家伙。 旁边的人看得直纳闷——钓王的操作明明普普通通，唯一特别的恐怕就是那鱼饵了。 可这是人家吃饭的家伙，谁敢厚着脸皮打听配方 第一条鱼上岸，足有斤重。 围观的人已经麻木了，对苏平安来说这只是常规操作，可在这年头，半米多长的鱼绝对算得上罕见。 有眼尖的发现，苏平安的鱼钩和饵料都比常人的大，而且专挑小鱼少的位置下竿，再加上独特的提竿技巧…… “怪不得钓王上的都是大鱼！” 有人恍然大悟。 可转眼工夫，苏平安已经连竿不断，鱼篓都快装不下了。 围观的人酸溜溜地嘀咕： “好家伙，这是来水库 的吧” “半小时钓了快百斤，比上回还猛！” “照这速度，今天怕是又要破纪录……” 果然，没过多久，苏平安的鱼获又突破百斤。 见饵料用尽，他利索地收竿——每次他都只带定量饵料，用完就走，绝不恋战。 一切如常。 郭老站在苏平安身后，见他鱼饵所剩无几，却始终没有像样的收获，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失落。 他本希望能再钓一条大鱼带回去。 到了他这把年纪，地位尊崇，寻常事物早已难以打动他。 或许是人老了，反倒多了几分孩子气。 卸下重任后，他便迷上了钓鱼，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老顽童。 戎马一生的铁血之人，临到暮年，竟对垂钓之事痴迷不已。 正因如此，他对苏平安这位年轻的“钓王” 有着超乎寻常的欣赏。 突然—— 熟悉的场景重现。 苏平安的鱼竿猛地一沉，手上传来的力道比上回更重。大鱼！” 有人高喊。 又是郭老。 苏平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心中无奈：这老爷子，怎么比我这钓鱼的人还激动 可就在他准备专心应付水中的巨物时，身后陡然传来一阵 动。郭老！” “老郭！老郭！” “警卫员，快叫车进来！” 苏平安愕然回首，只见郭老面色痛苦，缓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