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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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空劝劝她。 易忠海闻言皱起眉头。 心里也觉得老太太事多。 但这想法不能表露。 人设得稳住。 可老这么吃不是办法。 得多花多少钱！ 还麻烦得很。 而且一大妈得在医院陪护，家里没人做饭洗衣。 他易忠海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 没人伺候着实不习惯。 他忽然灵光一闪：老太太是全院的老祖宗。 这事儿不能光咱家管，得让大伙儿都尽孝心。 晚上开个会。 老太太腿伤得住几天院。 让院里人轮流照顾，一家一天。 等回院里养伤也这么安排。 易忠海暗自得意。 这下能把包袱甩出去了。 一大妈却担忧：就怕大伙儿不答应啊。 易忠海瞪眼：由不得他们！ 老太太是全院人的活祖宗，正是表孝心的时候！ 一大妈叹着气拎鸡汤出门。 她总觉得苏平安那关就过不去。 当晚全院大会又开了。 好在现在晚上没别的消遣。 一喊开会人就齐。 院里人窃窃私语： 又开啥会是为老太太 该不会要捐款吧 给老太太捐倒说得过去。 我可不愿意！ 别瞎猜，老太太是五保户，有街道补贴呢！ 苏平安来了没别又白开一场会。 易忠海听着议论毫不担心。 今天这事谁也别想搅和。 他瞥了眼苏平安的方位，开口道： 大伙儿都猜到今天为啥开会了。 没错，就是说老太太的事。 “请大家别误会，并不是让大家凑钱。” “老太太受了伤，我们不必追究责任，但老太太长期以来照看院子，为大家带来了安宁和荣誉。” “让老太太过得开心，也是我们尽孝心的表现。” “如今老太太遇到了困难。” “正是我们表达孝心的机会！” 易忠海话音刚落，不少人的神情顿时变了。 尤其是院里的老住户，如闫埠贵和刘海中，他们最清楚易忠海的为人。 只要他一堆客套话往大家头上扣，准没好事。 果然，易忠海紧接着说道： “老太太现在躺在医院，吃饭睡觉都需要人照顾，目前是一大妈在照料。”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况且，我们院子一向是团结先进的代表，要是让外人知道只有一大妈一人照顾老太太，岂不是让人笑话” “那我们这个先进四合院的名声还怎么维持” “何况，有些人想尽孝心，也得给他们这个机会。” “从明天开始，轮流照顾老太太，前院的住户先来。” “家里实在抽不开身的，可以找人帮忙。” “只要能商量好就行！” 众人一听，脸色越发难看了。 他们早就猜到易忠海没安好心，没想到竟是这种事。 谁愿意去照顾老人更何况，大家都知道老太太住院后顿顿鸡汤红烧肉，普通人一年都不舍得吃一次。 现在让她这么吃，谁负担得起 所以，即便易忠海说完，整个院子鸦雀无声，连傻柱都没吭声。 他倒是想表孝心，可自己还得上班，根本抽不出时间。 易忠海等了半天，没人接话，心里不悦，直接点名闫埠贵： “老闫，从前院开始，你是三大爷，得带头！明天就你家里人去！” 闫埠贵听了，心里一沉。 作为院里的大爷，拒绝照顾“老祖宗” 实在说不过去。 但想到那些鸡汤和肉的开销，他还是忍不住开口： “照顾老太太倒没什么，让解成他妈去也行。” “可老太太天天要吃肉喝鸡汤，这笔开销我家里实在扛不住啊。” 这也是大家的心声——照顾一天还行，真要掏钱，谁也不乐意。 闫埠贵眼珠转了转，突然看向苏平安： “平安啊，轮到你家那天，你要是不方便，就让解成他妈代劳。” “不过那两天老太太要是想吃东西，你负责解决，怎么样” “万一老太太正好没胃口，你不就赚了” 这阎老西，可真会算计。 众人暗自懊恼，差点忘了苏平安这号人物，纷纷想找他合作。 有人心里直犯嘀咕： 这位大款能答应 果然。 苏平安淡然一笑： 你们商量着办就行。 别把我算进去，这事儿与我无关。 众人齐刷刷望向苏平安。 眼中闪过期待。 易忠海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但这件事上， 他绝不退让。 沉声道： 苏平安，你这是何意！ 照顾老太太是全院的责任！ 苏平安嗤笑： 易忠海，要点脸吧。 就你也配称道德模范 大伙评评理—— 那老太婆天天念叨易忠海是她儿子，傻柱是她孙子。 还说死后东西都归易忠海。 围观群众纷纷点头。 苏继续道： 现在老太婆住院， 你个当的倒想起大家了 要这么算的话—— 等她死了，两间房是不是也该平分 答应分房，我就参与照顾。 否则免谈！ 这番话让众人茅塞顿开。苏同志说得对！ 不分房就不伺候！ 谁家的老人谁负责！ 这就是不孝！ 什么道德模范，呸！ 局势瞬间逆转。 易忠海脸色铁青。 苦心经营的形象轰然崩塌。 要是老太太真提出将东西卖了平分，他们反倒求之不得！ 局势瞬间逆转。 易忠海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坐在桌边，半晌说不出话。 苏平安已经把话挑明，若他再找借口狡辩，名声就彻底毁了。 众人见状，心里都明白了。 今天的会，怕是又要无疾而终。 果然如大家所料。 局面陷入尴尬。 易忠海沉默不语。 闫埠贵开口道： “大伙儿先散了吧！” “虽然照顾的事得从长计议，但老太太毕竟是院里的长辈。” “有空的话，大家多去看看她，表表孝心。” 哼！ 这阎老西， 场面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刘海中在一旁看着易忠海吃瘪，心里暗爽。 他感觉—— 自己取代壹大爷之位的日子， 不远了！ 清晨。 天刚蒙蒙亮。 四合院外忽然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众人正纳闷，之前接走苏平安的那辆吉普车再次停在了门口。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院里人探头张望，前院的住户纷纷出来看热闹。 见到那辆车， 不少人心里嘀咕： 难道苏平安又出事了 尽管苏平安之前对院里的非议不屑一顾， 但许多人仍怀疑他不过是嘴硬逞强。 郭东风从驾驶座下来， 瞥了眼围观的人群，没理会。 他从后座拎出大包小包—— 猪肉、瓜果、糕点，塞满了好几个袋子。 最扎眼的是一条完整的猪后腿。 闫埠贵站在门口， 看着这壮汉手里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不用想， 这肯定是送给苏平安的。 看来上次根本不是抓人，而是请人！ 至于为什么请—— 苏平安是医生， 自然是请他看病呗！ 见那人径直往后院走，前院的人议论纷纷： “又是找苏平安的” “这么多好东西，苏平安真是发达了！” “那可不！” 旁人不知道郭东风的来头， 但这年头能开上小汽车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连轧钢厂厂长出门都得骑自行车呢！ 那一整条猪后腿， 晃得人眼馋。 苏平安正要出门，迎面撞上郭东风。 对方咧嘴一笑： “苏医生，来看您了！” 外头人多眼杂， 郭东风没多说，跟着进了屋。 寒暄几句后—— 郭老的身体已好转不少。 郭东风今天特意带了礼物来道谢。 苏平安看着那些东西，无奈摇头：“郭东风，这么多肉我哪吃得完” 郭东风带来的肉食堆得老高，苏平安望着发愁。 郭东风笑道：“吃不完就分给邻居嘛！这可是我爷爷的心意，总得表个态。” “你啥都不缺，但我们的谢意不能少。” 院子里的人没凑近围观——换作别家早挤满了看热闹的。 此刻不知多少双耳朵贴着门缝，听得眼红心跳。送人” 俩字尤其扎心，有人懊悔没早跟苏平安套近乎。 寒暄几句后，苏平安拎起布兜要走。去救助站提亲” 郭东风来了精神，“我送你！专职司机，随叫随到！” 苏平安笑笑应下。 锁门出院时，背后满是艳羡目光。 吉普车上，苏平安动作熟稔地拉开车门。 郭东风暗自诧异——这年头摸过方向盘的可不多。 更怪的是这人毫不露怯，活像坐惯了轿车。 车子先拐到街道办。 苏平安拎着郭东风送的糕点瓜果，大咧咧进门。 王主任正伏案忙碌，抬头就见俩人杵在跟前。王姐，正忙着呢 小苏来了啊，快坐。 苏平安推门而入，王主任抬头招呼了一声。 他笑着从包里取出糕点糖果，分给办公室众人。尝尝这个。 大姐，这瓜子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