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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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当啊，许叔这儿有糖，咱们商量个事，你和小槐花去把那对联扯坏喽。”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想唆使孩子捣乱。 谁知小当甩着麻花辫说：许叔，柱子叔给了我两颗糖呢。” 许大茂冷笑：嫌糖不够我给你五毛钱买零嘴。” 没承想小当看了看对联下联，道：院里人都说现在穷才光荣。 要穷大家一起穷！我可不敢收钱。” 许大茂气得干瞪眼：嘿！你这丫头！他彻底没招了。 这年头，连小孩都贿赂不了。 满院春联贴得红红火火，人人喜迎新春。 下午，何雨柱推着车送关小关回德胜门。 突然许大茂倚在门边，抖着新买的报纸假惺惺道：关家妹子，高考取消了，你也快分配了吧那笑容活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何雨柱没搭理，拉着关小关继续走。 许大茂对着两人背影幸灾乐祸地喊：最新消息！知青要强制插队下乡！傻柱，这姑娘你留不住喽！ 路上，何雨柱忧心忡忡。 时代进程突然加速，高考取消和知青下乡都比预期来得早。 如今全国城乡都在动员知识青年 ，最快的一批初中生已经在十二小时内奔赴苏北农村。 关小关宽慰道：何大哥，说不定许大茂胡说八道呢。”何雨柱买了份报纸苦笑：是真的，干部家庭要带头送子女下乡。” 我让爷爷找街道办主任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开个病假条。”关小关眼里噙着泪，何大哥，我不想下乡，不想和你分开。” 何雨柱心头发紧。 作为穿越者，他深知这个特殊年代的浪潮难以抵挡。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推动时代进程，让知青返乡政策早日到来。 九门提督盯着报纸沉思许久，拨通几通电话又托人打探消息后，缓缓抬起眼睛。 小懒猫，过完春节去少年宫报到。” 真的吗我真的能教钢琴了 现在风声紧，先占个编制。 等过了这阵子，主任会给你安排具体工作。” 关小关雀跃地挽住何雨柱的手臂，像是只欢快的百灵鸟。 我能去少年宫当钢琴老师啦！ 何大哥，这算不算是正式工作了 何雨柱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在盘算。 少年宫这类单位虽是回城知青的好去处，却比不上插队前的岗位。 眼下只能让关小关暂避风头，若严查起来，关家子女还是逃不过下乡命运。 老爷子！晚上加个肉丝炒菜庆祝下！ 太好啦！何大哥最疼我！ 为防节外生枝，何雨柱约关小关次日同去红星轧钢厂。 先把结婚介绍信开出来才是正事！ ...... 轧钢厂食堂里。 晋升为炊事员的马华把何雨柱迎进后厨。 师父！您如今是副会长，本不该打扰，可实在是没办法了！ 肉联厂王副厂长今天要来，杨厂长点名要食堂招待，可这烤鸭酱... 何雨柱会心一笑。 杨厂长用食堂招待王副厂长看来是真不耐烦了，招待规格一降再降。 成，中午我来掌勺。” 何雨柱带过十几个徒弟，每人天赋各异。 但调料配方他从不当面调配，都是清早亲自去朝阳市场采购配好。 每道招牌菜都有独门秘方，始终掌握在他一人手中。 胖子怎么回来了 后厨人群中有个胖胖的身影格外醒目。 马华连忙解释：您不在食堂实在忙不过来。 后勤处长特批把他从车间调回来的。” 何雨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马华：知错能改是好事。 不过...他眯起眼睛，胖子在调料台前转悠什么 马华心里打了个突。 师父向来厌恶胖子，今日怎会替他说话 调料台前，胖子鬼鬼祟祟地挨个嗅闻香料，时而蘸取些许品尝。 忽然，他露出神秘的笑容。 新任食堂主任进来巡视。 都打起精神！杨厂长点名要京味烤鸭招待王副厂长！ 胖子谄笑着凑上前：姚主任，我会做京味烤鸭。” 以前给何师傅打下手时，片鸭、填料这些活都是 的！ 马华惊讶地看向何雨柱：师父，您教过他 何雨柱手里的搪瓷杯一晃，茶水差点洒出来。 胡说八道！ 你们谁我没认真教过俗话说得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两人交谈的声音惊动了整个后厨。 何师傅来啦！ 什么师傅！得叫领导！何师傅现在是厂里定向副会长！ 何会长来视察了！都站好！ 刘岚，快叫学徒们都过来，何会长亲自指导！咱们后厨有光！ ...... 食堂姚主任曾经也是后厨一员，赶忙恭敬地请何雨柱入座，亲自沏茶。 这可把胖子吓得不轻。 怎、怎么回事何雨柱不是调离食堂了吗 他怎么又回来转悠了 后厨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何雨柱开口。 何雨柱抿了口茶，这才抬眼。 姚主任，既然后勤处长能把胖子从车间调回来，自然有他的考虑。” 现在提倡新人新气象，能者多劳！既然胖子回来了，还保证能做京味烤鸭，咱们得给新人机会。” 总不能让人一辈子在车间改造吧 这番话说得在理，学徒们纷纷点头，心中敬佩。 何师傅不愧是领导！ 肚里能撑船！ 胖子之前得罪何师傅被下放车间，没想到这次见面，何雨柱不但不计较，还要重用他。 这格局，高！ 服气！ 姚主任连连称赞：就该给新人机会！ 公平公正！要说度量，何领导是这个！ 众人笑作一团，只有胖子有苦说不出。 他本想露一手，哪料到烤鸭祖师爷何雨柱突然出现。 就算他能猜出调料配方，味道终究比不过原版。 哎胖子！发什么愣，只要你能让肉联厂王副厂长满意，我保证下周就给你转正！ 后厨响起热烈掌声，马华和刘岚激动地欢呼。 不愧是何师傅！ 何师傅就是大气！ 胖子你好福气，何师傅真心想栽培你，是你自己不上进！ 胖子加把劲！别辜负何师傅一片苦心！ 舆论完全倒向何雨柱。 胖子听着听着就哭了出来，气的。 他心知肚明何雨柱安的什么心，这分明是把他往火坑推！要是王副厂长不满意，何雨柱肯定借机再把他打发回车间。 难受！绝望！ 何、何领导，要不...您再指点指点我胖子低声下气地哀求，腿直发软，仿佛已经看到何雨柱落井下石的嘴脸。 何雨柱连连摆手：使不得！后勤处长说了，食堂缺人手，今天又有个打饭阿姨请假。 我去窗口帮忙。” 姚主任、马华和刘岚急忙阻拦： 使不得使不得！ 哪能让会长您打饭！ 您坐着就行！ 但何雨柱执意不理后厨的活，径直走向打饭窗口。 给我个勺子！大姐，再开个窗口。” 打饭可不能抖勺啊！都是工人阶级，吃饱最重要！ 何雨柱的背影决绝而冷漠。 胖子一着急，扑通跪倒在地。 后厨突然“咚” 的响起膝盖砸地的动静。 胖厨子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声音直打颤：领、领导！何师傅！您再带我一段吧！求您了！ 整个后厨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 食堂主任姚胖子瞪圆了眼睛，马华和刘岚也傻在原地——这人怎么说跪就跪 何雨柱头都没回，手里大勺在菜盆里搅着：起来吧，我可担待不起。 您不是早说把我那点烤鸭手艺都学全了吗既然出师了就各走各的。”说着朝窗口外排队的工人们扬声道：今儿管够啊！每人两勺！咱们工人老大哥最光荣！ 胖厨子跪在那儿整个人都懵了。 他忽然想起上次跟何雨柱叫板时放的狠话——你调去工会关我屁事！老子在外头挣大发了要是再求你我就是孙子！这下可好，孙子当了，跪也跪了，结果屁用没有。 呸！当上伙食委员会会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胖厨子往地上啐了一口，等老子混出头...话没说完就被姚主任照着后脑勺来了一下：发什么愣！王厂长马上来检查！ 窗口这边，何雨柱抄着大勺给工人们打菜，队伍越排越长。 还是何师傅打的实在！就是，抖勺的跟何师傅这一比差远了！工人们的夸赞声此起彼伏。 何雨柱眼睛尖，看见年轻女工就多舀半勺，逗得姑娘们直笑。 广播站的于海棠扭着腰凑到窗口：哎呦，何大会长亲自掌勺呀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这厂花今天怎么冲食堂来了 什么会长啊，返岗改造呢。”何雨柱笑得意味深长。 于海棠脸色立马变了：真的您犯错误了见何雨柱点头，她扭头就走。 逗你的！何雨柱一嗓子把人喊住，这就急着划清界限啊再给你加一勺 于海棠僵在原地，突然想起上回在四合院被这 戳穿心思的糗事。 这男人眼睛太毒，在他面前藏不住半点算计。 她干笑两声：不、不用了...赶紧躲进了人群里。 于海棠慌忙捧起铝制饭盒，夹着尾巴逃走了。 啧。 何雨柱这双眼睛真是毒！她肚子里那点小九九，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真丢人！ 正想着，何雨柱瞥见一张熟悉的驴脸。 “哟，这不是咱们的一级钳工许大茂同志嘛！” 他不喊倒好，这一嗓子下去，许大茂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恨不得当场钻地缝。 “傻柱！你给我闭嘴！” 许大茂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真是晦气！随便排个队都能撞上这冤家，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