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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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问问，我怎么骗人了” 贾张氏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这事准是棒梗回去告的状，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我家棒梗都告诉我了。” “刚才你在胡同口，非要看棒梗手上的东西。” “你肯定是看见什么值钱的，偷偷藏起来了。” “那可是我家棒梗捡到的，那就该是我们家的。” 何雨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棒梗奶奶，您这可冤枉我了。” “我就是怕孩子拿着没用的玩意儿白跑一趟。” “所以就把那些破烂给挑出来了。” 贾张氏哪里肯信何雨柱的话： “少来这套！” “你肯定把好东 家里了。” “我警告你，现在就还回来。” “不然我就让街坊邻居都来评评理！” 见贾张氏不依不饶，何雨柱也懒得再费口舌：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那些东西我早就扔了。” 贾张氏仍然不信邪： “到底有没有，搜过才知道。” “小当、槐花、棒梗，给我进去搜！” 三个孩子闻言立刻冲进屋里，何雨柱连拦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孩子像饿狼似的翻箱倒柜，就差掘地三尺了，可什么都没找到。 “奶奶，真的没有。” 三个孩子垂头丧气地摇头，何雨柱家被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何雨柱早有准备，冷眼旁观他们徒劳无功： “老姐姐，您这私闯民宅算怎么回事” 两人的争吵惊动了院里邻居，不少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见状，像护崽的老母鸡似的挡在孩子前面： “你这是做贼心虚！” 何雨柱冷笑一声： “我心虚” “要真心虚，早把这几个小崽子轰出去了。” “您倒是把搜到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啊。” “顺便说说，您这家教是怎么教的，让孩子乱闯别人家” 正吵得不可开交时，秦淮茹从后院回来。 她急忙跑过来询问： “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瞥见她，冷笑道： “秦淮茹，我何雨柱自问待你们家不薄吧” “前些年你家揭不开锅，是我给的粮票。” “去年过年没钱，也是我接济的。 做人要讲良心！” 秦淮茹还没弄明白状况，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院里的邻居都在围观，何雨柱这番话说得秦淮茹脸上挂不住，心里也来了火气。 贾张氏这会儿倒扮起好婆婆，指着何雨柱鼻子骂： “有什么话好好说，凭什么骂我儿媳妇” 秦淮茹眼神一暗，没想到婆婆这时候竟然装起了好人。 动静越闹越大，有人去找了一大爷易忠海。 易忠海急匆匆赶来，果然看见两家又在吵架。 “柱子，嚷嚷什么呢” “一大爷您来得正好。” “棒梗奶奶带着孩子私闯民宅，这事儿您管不管” 贾张氏是出了名的蛮横无理，跟她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易忠海深知跟贾张氏理论不清，便转而劝解何雨柱：柱子，别跟贾家计较了，她家情况特殊。 这事就算了吧。” 院子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棒梗奶奶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场误会。”你跟老人家较劲可不对。” 何雨柱看着这群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气得直想笑。 明明是贾张氏有错在先，到头来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他懒得跟这些人争执，这院子果然禽兽遍地。 既然贾家如此无礼，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他发誓要让贾家支离破碎，婆媳分离！ 他要让棒梗那三个白眼狼无依无靠，有苦难言！何雨柱露出阴森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棒梗奶奶，您能护他们一时，护不了一世。 他们要是变得自私自利，那可都是您纵容的。” 贾张氏心里发毛，却强撑着反驳：我家的孩子用不着你操心！我就是要护他们一辈子，你能怎样她总觉得何雨柱话里有话，似乎在酝酿什么阴谋。 正想追问，院子外突然传来喧闹声。 中学的人走进来通知：棒梗，你要下乡插队去五台县东茹村，现在就收拾行李出发。”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院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秦淮茹呆若木鸡，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我的棒梗怎么能去受这个苦啊！ 邻居们连忙劝阻：下乡是光荣的事，您可别乱说。”贾张氏方才还夸口要护孙子一辈子，转眼就被现实狠狠打脸。 何雨柱冷眼旁观。 按照政策，这次不光棒梗要走，院里其他年轻人也逃不掉。 刘光中、刘光天、阎解成、阎解旷这些半大小子都被连夜带走。 黎明时分，院子里哭声震天。 三大爷、四大爷家的媳妇们都在抹泪，贾张氏哭得最凶。 秦淮茹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离开，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原本热闹的大院，此刻只剩下悲戚的啜泣声。 院子里少了孩子们的嬉闹，显得格外冷清。 鞭炮声也稀疏了许多。 大院里的人们因为孩子们下乡的事，个个愁眉不展，见面时连话都懒得说。 许大茂心里也堵得慌。 他猛然想起昨晚何雨柱逼他下跪磕头的屈辱，顿时火冒三丈。 不能就这么算了！许大茂咬牙切齿地想着，决定破坏何雨柱的婚事。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现在全国都在动员知青下乡，不如让关小关去插队，最好永远回不来！想到何雨柱要当活鳏夫，许大茂就痛快极了。 必须抓紧办！许大茂迫不及待地跑去找关系，准备使坏。 关小关确实没工作，整天在家闲着。”许大茂向人保证，千真万确！ 得到承诺后，他得意地等着看何雨柱倒霉。”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殊不知关小关早就在少年宫挂职任教，只是因形势变化暂停授课。 这个工作是关大爷安排的，何雨柱也知道。 很快，保卫科的人找上门来。 关小关在家吗下乡通知！ 关大爷出来应对：她有正式工作，凭什么下乡 什么有工作来人面面相觑。 关大爷沉下脸：你们哪个单位的乱抓人我要找你们领导！ 保卫科的人慌了，连忙赔罪：误会误会！有人举报她没工作...我们这就走。” 他们憋着一肚子火：许大茂这个 ，看我们怎么收拾他！ 许大茂站在院子里，满心期待等着看何雨柱出洋相。 谁知来人不仅没如他所愿，反而将他叫了出去。 保卫科的同志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许大茂！你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关小关同志明明就在岗！ 害我莫名其妙挨批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许大茂顿时傻了眼。 关......关小关真有工作 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许大茂面红耳赤，想到送出去的礼更觉肉疼。 白搭了那么多粮票和那只老母鸡！ 这个月工资刚到兜里还没焐热呢...... 原本想托关系 ，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些粮票够我吃好几天了......许大茂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何雨柱起身开门，只见妹妹何雨水站在门外，眼睛红彤彤的。 怎么哭鼻子了 何雨水抽泣着说：哥，我要下乡插队了。” 好好的下什么乡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她和关小关是同届学生。 别担心，等你回来哥给你做好吃的。” 何雨水激动地抱住哥哥：我们学校在少年宫办欢送会...... 巧了，你嫂子就在那儿教钢琴。” 嫂子还会弹钢琴 那当然，你嫂子可是多才多艺。”何雨柱突然灵光一现：要不让你嫂子给你们表演个节目 真的吗何雨水瞬间来了精神。 包在我身上！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 少年宫里人头攒动，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们齐聚一堂。 下面有请关小关同志为我们演奏钢琴曲！ 掌声雷动中，一袭白裙的关小关优雅登台。 纤纤玉指在琴键上舞动，悠扬的旋律缓缓流淌。 这时何雨柱拿着口琴走上舞台，随着琴声吹响熟悉的旋律——《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赢得满堂喝彩。 雨水，没看出来你哥还有这手绝活！ 这叫深藏不露！何雨水骄傲地回应，心里却暗自纳闷：哥哥什么时候学会吹口琴的 真好听！雨水啊,真可惜你哥已经有人了,你怎么不早点儿把他介绍给我呢 就是！藏着这么好的哥哥也不告诉我们！ 女同学们嬉笑着挠何雨水痒痒,心里都暗叹错过了何雨柱这样的好对象。 悠扬的口琴与钢琴声在大厅回荡,离别的愁绪渐渐弥漫。 十八岁的少年们陆续走进礼堂,像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翩翩起舞。 歌声渐起,少年们的眼眶都湿润了。 老师带头跟着何雨柱的口琴声唱了起来： 深夜花园里静悄悄 只有风儿轻轻唱 夜色多美好 心儿多爽朗 在这迷人的晚上... 歌声越唱越伤心,啜泣声此起彼伏,整个少年宫笼罩在淡淡的忧伤中。 突然,何雨柱放下口琴,郑重地站起身：同学们,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我们学知识就是为了报效国家。 我们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们是一颗螺丝钉,祖国需要我们往哪儿拧就往哪儿拧。 这次下乡就是最好的锻炼,等我们回来时,个个都是千里马！ 这番话如同一剂强心针,悲伤的氛围瞬间转为肃穆。 片刻寂静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说得好！ 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