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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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闺房的齐佩越想越气——向来众星捧月的她，岂容仆人之子拒绝此时暗恋她的师兄适时出现：佩师妹，明日龙舟节街上热闹，同去游玩如何这活脱脱就是个古代版舔狗。”不去！齐佩满脸不耐地甩脸色。 “大今儿怎么垮着脸” 师兄从小和齐佩一块长大，早习惯了她这副刁蛮劲儿。 “谁稀罕跟你去！少自作多情！” 齐佩一瞧见师兄的笑脸，就想起方才被方刚拒绝的憋屈，火气蹭地窜上来。 “哟，这是要跟哪位贵人同游啊” 师兄话里泛着酸，脸色已隐隐发青。 “你要有方刚半分英气，我至于躲你像躲瘟神” 齐佩翻了个白眼。 夏梦演这欺软怕硬的刁蛮大，倒是活灵活现。 “又是方刚！你日日偷看他练功，莫非——” 师兄攥紧拳头，每个字都浸着醋意。 “对啊，我就是心悦他！” 齐佩答得干脆。 “不过是个家奴之子！” 师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家奴怎么了偏就合我眼缘！” 齐佩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她哪是真动了春心，分明是要激这蠢师兄去寻方刚晦气。 果然，师兄怒冲冲夺门而出。 比武时方刚本占上风，却遭二人联手暗算，最终断臂逃亡，途中遇见了焦姣扮演的小蛮。 戏才拍七日，情节竟已推进至此，这般神速在香江影坛实属罕见。 “苏导这进度，快得吓人啊！” 敢这么直言的，唯有来探班的金庸。 “若觉不妥，重拍便是。” 苏肃胸有成竹。 金庸细看片场回放，不由惊叹：“镜头调度与叙事节奏浑然天成，哪像新手之作！” 他虽偶有妒意，却不得不服：“苏总当真奇才。” “凡事怕认真。” 苏肃淡淡应道。 他白日拍戏，夜里常往科研基地跑。 前些日子的电冰箱专利刚获批，林耀东又献宝似地凑上来：“苏总！我有个新玩意儿！” “哦” “您瞧！” 林耀东指着块简陋电板，“这板子能发热，炒菜煮饭不在话下！” 苏肃瞥了眼：“最高几度” “五百来度，烧壶水个把时辰...” “鸡肋。” 苏肃皱眉，“提到两千度。” “这...这太难了！” “难” 苏肃扔过设计图，“加个控制面板，一周后我要成品。” 图纸上赫然是电磁炉雏形。 林耀东咽了口唾沫——这位金主的手笔，他终究舍不得丢。 暮色中，苏肃轻叹一声。 科研基地外华灯初上，他的遗憾如影随形。 林耀东这次神神秘秘的，苏肃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发明，结果......看来科研基地还得再招些人才才行。 苏肃对这个科研基地可是寄予厚望——世界上第一台通讯设备，必须从这里诞生！ 白天拍戏时，焦姣的演技真是没得说，连原本略显生涩的王羽都被她带得自然了不少。 我在湖边发现了受伤的你，就帮你包扎了。”焦姣的第一场戏，正是救下王羽饰演的方刚。 谢谢你，请问你是方刚脸上带着迷茫与戒备。 我叫小蛮！ 明明已不是少女年纪，焦姣演起天真烂漫的少女却毫无违和感。 她那灿烂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心头一暖。 杀青戏里，一袭白裙的焦姣和王羽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 今晚我请大家吃饭。”收工后，苏肃主动提议。 毕竟拍摄期间他没少发火，尤其是夏梦演齐佩被囚那场戏时—— 再演不好就收拾东西走人！当时苏肃直接把人骂哭了，最后还是焦姣耐心开导才完成拍摄。 宴席设在苏肃自家的酒店，不过没人知道这事。 苏导破费了，这地方可不便宜。”焦姣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大厅。 比起大家的辛苦，这点钱不算什么。”苏肃难得说客套话。 确实，别的剧组要拍大半年的戏，他们一个多月就搞定了。 能认识苏导是我的荣幸。”连不善言辞的王羽都真诚地说道。 对他而言，苏肃简直就是贵人。 没想到朱石霖也来了。”朱总对这部戏也有贡献嘛。”苏肃话里有话。 恭喜苏导，这么快拍出精品，佩服！朱总熟练地打着官腔，突然话锋一转：不知女主角是哪位 看他那副色眯眯的样子，苏肃顿时明白了——难怪非要来凑热闹。 焦姣，来认识下朱总。” 令人意外的是，看似清纯的焦姣竟落落大方地过来碰杯：今天不就认识了 散场时，苏肃在路边等车，发现焦姣也在。 顺路送你好歹合作了一场。 那就麻烦苏导了。”焦姣爽快答应，这大胆作风倒是出乎意料。 “不麻烦，正好今晚顺路送你。” 苏肃的话里藏着几分意味深长。 对于靠关系上位的女人，苏肃并不反感。 这种事，无非是你情我愿罢了。 “苏总在想什么呢” 焦姣脸上挂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局促。 “你应该看得出来，朱总对你很有兴趣。” 苏肃语气平淡。 尽管那位朱总向来见一个爱一个。 “是，但我对他没感觉。” 焦姣的回答干脆利落。 “倒是个侠女性子。” 苏肃轻笑。 电影里的焦姣演的是个飒爽侠女，没想到现实中也是如此。 “谈不上侠女，只是性子直。” 焦姣认真解释。 “你挺有意思。” 苏肃侧头打量她，笑意更深。 “您过奖了。” 焦姣有些不好意思。 “考虑过签约哪家公司吗” 苏肃靠在座椅上，神色难辨。 “还没仔细想过。” 焦姣如实回答。 “不如来我们电懋” 苏肃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聊今天的天气。 焦姣一怔。 她迟迟未签约，只因手头拮据——每一分钱都要攥紧，供养家人。 可没有公司撑腰，好资源根本轮不到她。 “苏总，我的情况特殊，怕会拖累公司。” 她委婉推辞。 “我知道你的难处。” 苏肃转头凝视她，目光深沉。 焦姣的命运堪称坎坷。 幼年随家人逃难至香江，家中九个孩子，她曾靠捡垃圾糊口。 十几岁被星探发掘，从此扛起全家生计。 这一眼，几乎逼出她的眼泪。 “您怎么知道这些” 焦姣声音发紧。 家庭窘境始终是她心底的刺。 “从你进组第一天，我就想签你。” 苏肃淡淡道。 在他记忆里，未来的焦姣将是影坛翘楚。 签下她，势在必行。 “谢谢苏总赏识。” 她强忍哽咽。 “不必谢，我反倒佩服你的坚韧。” 苏肃语气平静，心中却敬意暗生。 据调查，焦姣的父亲嗜赌，母亲酗酒。 兄姐早逝，她独自抚养六个弟妹。 这般重负，换作旁人早弃之不顾，她却咬牙扛了十几年。 “家人有难，谁都会这么做吧。” 焦姣疲惫地笑了笑。 “这样，我送你一套房安置家人，如何” 苏肃提议得随意，却隐含条件——接受房子，便等于加入电懋。 “这……不合适吧” 焦姣指尖微颤。 香江寸土寸金，她拼尽全力也只能让家人挤在五十平的陋室。 “现在的住处太小了，换套大的。” 苏肃像在讨论赠送一颗白菜。 “多谢苏总！” 这条件无可拒绝。 更何况，追随苏肃前途光明。 “想清楚答应的后果了” 有些话必须挑明。 “很清楚。” 她郑重点头。 “明天来公司签合同。” 车停在她家附近，苏肃落下最后一句。 “好的，谢谢苏总。” 焦姣站在路边目送车辆远去，笑容感激。 后视镜里，她的身影久久未动。 “你觉得这人如何” 苏肃忽然问司机苏一。 “是个可造之材。” 苏一一贯寡言少语，更鲜少评价他人，今日竟破天荒对焦姣给出如此赞誉！ 听闻苏一的评语，苏肃不禁朗声大笑。 车辆并未径直返回住所，而是驶向了研究中心。 刚抵达，便看见林耀东已在门前等候。”你很闲” 苏肃瞥见林耀东，语气透着不耐。 这位研究员不潜心钻研，逢迎讨好倒是勤快。”您昨日说过这个时间会来......” 林耀东面露委屈。”电磁炉改进得如何” 苏肃懒得与他周旋。 “完全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了修改！” 林耀东满脸喜色。”这么快” 苏肃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神色却未显露。 “团队这次可是加班加点赶工呢。” 林耀东难掩得意。”拿实物来看。” 苏肃径直打断他的自夸。 “马上！” 林耀东总是这般，稍有成绩便忘乎所以。 呈现在苏肃面前的电磁炉已臻完善，与先前所见截然不同。”取锅烧水。” 苏肃简短吩咐。 林耀东立即照办。 五分钟后，一锅沸水已然煮就。 “确实不错。” 连向来严苛的苏肃也缓和了神色。 “我就说这次绝对达标！” 林耀东骄傲地扬起下巴。 “不是说两千度温控技术无法突破吗” 苏肃话锋突然一转。 “这个...确实费了些功夫。” 林耀东挠着头支吾道。 这般作态逃不过苏肃的眼睛——分明在掩饰什么。 “真是你自己解决的” 苏肃淡淡发问。 “当然是我！” 林耀东瞬间涨红了脸。 “以往你攻克难题至少要数周。” 苏肃不急不缓地点破。 豆大汗珠顿时从林耀东额头滚落。 “这次电路板结构简单，和以前不一样......” 他仍在强辩。 “少废话，引荐那个帮手吧。” 苏肃已失去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