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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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会更紧张，但我会努力克服的。”徐刻窘迫的样子让苏肃忍俊不禁。 那女主角呢苏肃继续问道。 梅姑最合适。”徐刻不假思索地回答。 苏肃当然知道梅姑是谁——香江娱乐圈赫赫有名的梅艳方。”你这电影阵容够豪华啊！苏肃半开玩笑地说道。 确实称得上豪华，梅姑和梁潮伟搭档的电影在市面上屈指可数。”苏总觉得这两位合适吗徐刻笑着追问。 我看过剧本，他俩确实很适合男女主角。”苏肃正色道，不过我对这两位大腕儿实在不熟。 要不这样，我来组个饭局探探他们的意向 苏总这么重视我的建议，我真是......徐刻声音有些发颤。 你有才华我清楚，能支持的自然会支持。 以公司现在的实力，请他们完全没问题。”苏肃淡然一笑，就算票房不理想也无所谓，这点亏损我们还扛得住。” 这番话让徐刻暗自竖起大拇指。 他鼓起勇气说：其实我有梅姑和梁生的联系方式，要不我来联系 你想试就试试。”苏肃有些意外。 要知道徐刻向来腼腆，主动联系大明星对他可是个挑战。 好，我这就去。”徐刻只迟疑了一瞬就爽快答应。 见他要避开打电话，苏肃体贴地点头。 没想到徐刻很快就回来了。 这么快 刚开始被拒绝了，徐刻挠头笑道，后来我急中生智，说是电懋苏总请客，他们态度就变了。” 好你个徐刻！苏肃笑骂，不过饭局我确实要出席。 约好时间地点了吗 他们说稍晚回复。 对了苏总，徐刻突然疑惑，为什么总选在川府私房菜昨天也是...... 苏肃忍俊不禁：那是我开的店啊！ 徐刻顿时满脸通红，对不起苏总，我真是......他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我平时也没怎么宣传这家店，你不知道是我开的很正常。”苏肃微微一笑。 徐刻由衷赞叹：苏总真是了不起。” 我有什么了不起的苏肃笑着摇头。 您不仅导演事业风生水起，开的川府私房菜也是生意兴隆。 据我所知，您在香江开了好几家分店，都开在黄金地段......徐刻虽然看似只专注拍电影，但对这些事也有所耳闻。 他知道川府私房菜的顾客非富即贵，要不是苏肃邀请，他可能永远都进不了这家店的门。 这也算厉害苏肃语气平淡。 对我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徐刻不禁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他这辈子只专注做导演这一件事，却还没苏肃成功。 虽然心里有些羡慕，但更多的是敬佩。 做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果只顾埋头苦干，就算有人想帮你，你也看不见。”苏肃见他这样，好心开导。 这些年确实很少有人愿意帮我，但这次我能感受到您的诚意。”徐刻语气诚恳。 多年的打拼让他尝尽艰辛，每当失败时，他都会想为什么好运总不眷顾自己。 那这次我给你机会，你能把握住吗苏肃正色问道。 一定可以。”徐刻斩钉截铁地回答。 记住，别人帮不帮你，关键看你能不能抓住机会。”苏肃语重心长地说。 徐刻郑重地点头，随即再次拨通梁潮伟的电话。 不是说好下午五点再联系吗接电话的是梁潮伟的经纪人，语气很不耐烦。 通知你们，饭局定在下午六点，川府私房菜。 来不来随你们。”徐刻语气与先前的忐忑判若两人。 等等，是苏总邀请的吗对方立刻变了态度。 苏总会出席。”徐刻简短回应。 果然，一听到苏肃的名字，对方马上改口：抱歉，我刚才查了行程，潮伟下午有空，我们一定准时到场。” 对这种势利眼，徐刻早已见怪不怪。 给梅姑打电话时，倒是她本人接的。”什么事梅姑语气略显烦躁。 梅姑您好，我是徐刻。 饭局定在今天下午六点，川府私房菜，想邀请您参加。”徐刻调整呼吸，认真说道。 不好意思，刚才太忙没听清......梅姑其实为人随和。 徐刻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作为在香江摸爬滚打多年的艺人，梅姑对谁都很耐心。 我们公司有部新片《仙鹤银针》，想请您出演女主角，剧本是我写的。”徐刻说得流畅自然，出乎苏肃意料。 哦，徐刻啊！我知道你。”梅姑居然认识他。 是吗...... 看过你的作品，很有才华！刚才没听清是因为你说话太结巴了。”梅姑笑着解释。 别客气，就是想请你下午吃个饭，听听你对这事怎么看。”徐刻起初略显局促，很快便恢复从容，正色对梅姑说道。 没问题，下午我正好有空，准时到！梅姑爽快应下。 苏肃打量着徐刻，眼中闪过赞许：挺像样啊。” 先前徐刻的畏缩让他颇不以为然，此刻的转变却令人意外。 这种事本不难，只是这些年总碰钉子，慢慢就......徐刻苦笑着摇头。 他也曾是个棱角分明的少年，可现实教会他：硬骨头往往最先折断。 现在不妨硬气些，你可是我的人。”苏肃拍拍他肩膀。 是该改变了。”徐刻郑重点头。 午后，两人就剧本展开讨论。 这段感情线何必删减观众就好这口。”苏肃指着被改得隐晦的白鹤恋情皱起眉。 武侠片重在侠义，儿女情长反成累赘。”徐刻坚持己见。 你有创作自由，但别忘了我是联合导演。”苏肃沉声道。 徐刻闻言一怔，抿唇不语。 追求艺术无可厚非，可投资方要的是票房。”苏肃语气缓和，从服化道到选角，这片子注定是大制作。” 是我欠考虑了。”徐刻低头认错，随即补充：不过其他部分我还要调整。” 随时欢迎来探讨。”苏肃笑道。 徐刻这才舒展眉头。 最终定稿的开放式结局令苏肃惊叹：白云鹤失望遁走，江湖人却坚信她会归来...... 现实如此，当无力改变时，逃离未尝不是出路。”徐刻凝视着结局字幕。 披着喜剧外衣的悲剧啊。”苏肃感慨。 武林即人间，有刀光剑影，更有魑魅魍魉。”徐刻摩挲着武侠小说起茧的指腹，忽然剖白：或许我见太多阴暗，总觉得人心皆墨。” 善恶从来是道选择题。”苏肃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可惜多数人忘了，选择权始终在自己手里。”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那些未尽的对话。 将这些话说给苏肃听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苏肃明白其中的道理。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选择做人。”徐刻摇头，语气认真。 有时我也在想，若有来生，或许会成为一朵云，或是一棵树。”苏肃同样感慨。 原以为只有像我这样的失败者，才会想逃避人类的身份。”徐刻轻笑，淡淡说道。 我也并非事事顺遂，偶尔也会感到疲惫。”苏肃沉默片刻，语气平静。 哪有什么一帆风顺，不过是把苦难咽下，不与人言罢了。 若有来生，我想做非洲草原上的一匹斑马。” 若必须为人，我愿生在武林世界，习武行侠，快意恩仇。”徐刻眼中流露出对江湖的向往。 你为何对那个世界抱有如此美好的幻想苏肃笑着问道。 眼前的徐刻时而通透，时而又如白纸般单纯。 在那个世界，人心简单，不似这般复杂。”徐刻意味深长地说。 有句话说得好，旁观者总以为能看清雾中的一切。” 殊不知，雾中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苏肃语气淡然。 这是他一贯的处世之道——不妄加评判，不羡慕他人，深知人无完人。 徐刻闻言，脸颊顿时泛红。 你说得对，或许我把武林想得太美好了。”他不好意思地承认。 现实未必如你想的那般黑暗，勇敢追求你想要的生活便是。”苏肃微笑说道。 两人只觉闲聊片刻，抬头却发现已过五点。 苏肃原计划只带徐刻赴约，不料刘嘉欣突然敲门而入。 苏总，你们这是要出门刘嘉欣初时面色冷淡，见有外人在场，立刻展露笑颜。 有事苏肃语气平淡。 虽对前事心存愧疚，但他已决心与刘嘉欣划清界限。 冒昧问一句，你们要去做什么刘嘉欣态度依然温和。 参加一个饭局……初次见到刘嘉欣这般人物，徐刻说话有些磕绊。 咦，我好像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你，是新同事吗刘嘉欣注意到他的局促，笑意更浓。 算是新人吧……徐刻老实回答。 今天和苏总去做什么呢刘嘉欣游刃有余地追问。 我写了个剧本，要和苏总合作拍电影，今晚约了男女主角吃饭。”徐刻一五一十道出。 我能一起去吗刘嘉欣虽问徐刻，目光却紧盯着苏肃。 你去做什么与你无关。”苏肃态度冷淡。 在公司闲着也是无聊，说不定剧本里有适合我的角色呢。”面对冷脸，刘嘉欣丝毫不怯。 确实有个角色很适合刘 ……徐刻小声插话。 哪个角色刘嘉欣笑容明媚。 蓝蝴蝶，一位绝色佳人，由你演绎再合适不过……徐刻认真道。 听起来确实很适合我。” 但不知苏总是否同意我出演呢刘嘉欣望向苏肃，笑容渐敛。 能否出演，试镜后再定。”苏肃语气冰冷。 若非徐刻在场，不知刘嘉欣又会说些什么。 那就听天由命吧。 今天的饭局，我能同行吗刘嘉欣表现得格外大度。 这般态度反倒让苏肃心生赞许——做人，理当如此豁达。 尽管苏肃决定与刘嘉欣彻底了断，但他从未考虑过将她逐出公司。”其实带你去还有个好处...苏肃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不自觉上扬。”什么好处 刘嘉欣心知肚明，脸颊顿时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