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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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连忙双手接过：风哥您稍等，马上给您盛好。” 这可是师父的好兄弟，论辈分是自己师伯，马华自然要格外恭敬。 只见他抡起大勺，给林丰盛的菜分量十足。 两块最大的西瓜精挑细选，惹得后面排队的工人们眼馋不已。 风哥您拿好。”马华恭敬地递回饭盒。 林丰付完钱，找了个位置坐下用餐。 他注意到几乎每个工人都买了西瓜，多的整块，少的半块。 绿豆汤更是敞开供应，喝不完的还能带回家。 工人们吃得心满意足。 林丰估算着，五百斤绿豆还能撑十天半月，但这一千斤西瓜怕是中午一顿就要见底。 果然，还没到下班时间，李副厂长就找上门来。 小林啊，我果然没看错人。 你工作踏实，处处为工人们着想。 我准备向厂长推荐你当宣传科的年度先进工作者。”李副厂长拍着林丰的肩膀说。 这位副厂长有个特点：只要把事情办漂亮了，他绝不吝啬提拔。 虽然林丰现在还算不上他的心腹，但已被视为重点培养对象。 要知道轧钢厂的先进工作者年终都有奖励，小到毛巾脸盆，大到收音机。 厂长过奖了，这都是您领导有方。 我这点微末贡献，跟您比差远了。”林丰谦逊地说。 这话听得李副厂长眉开眼笑：小林啊，再想想办法多弄些西瓜来。 工人们可喜欢了，今天中午几乎人手一块。 还有那绿豆汤也特别受欢迎。” 林丰早有预料，便提议道：厂长，我觉得西瓜可以继续卖，但绿豆汤应该免费供应。 您也知道车间里有多热，工人们干活容易中暑。 今天喝了绿豆汤，一个中暑的都没有。” 见李副厂长若有所思，林丰继续建议：不如在每个车间放个大铁皮桶，让食堂专门煮绿豆汤送过去，让工人们随时能喝。 这样既能防暑降温，又能提高生产效率。” 这番话让李副厂长眼前一亮，连连点头称是。 “小林，你这主意真是绝了！” “咱们轧钢厂本就没打算靠绿豆汤赚工人的钱。 这么热的天，别说提高产量，就算维持正常生产，也该免费给大家供应绿豆汤。” “就这么办，我马上让供应处采购一批铁皮桶，以后工人们随时都能喝上免费的绿豆汤。” 李副厂长迅速批了条子，安排供应科去置办铁皮桶。 他又给林丰开了张单子：西瓜一万斤，绿豆一千斤，价格照旧。 林丰拿着条子去财务科领钱。 财务主任脸色不太好——今天他去食堂晚了，西瓜早被抢光，连块瓜皮都没捞着。 可一见林丰递来的条子，他顿时眉开眼笑：“好小子！又要给厂里弄一万斤西瓜明天到货太好了！今天我算账耽误了饭点，到食堂连西瓜渣都没见着。 明天一定早早去排队！” 他数出一叠钞票交给林丰。 “主任放心，明天保准让您吃上瓜。” 林丰把钱塞进包。 “那可太好了！大伙儿都尝过鲜了，就我落了后……” 财务主任还在絮叨，林丰已拎着包出了门。 包里装着六百七十块——西瓜款六百，绿豆款七十。 这钱够买辆自行车，剩下的还能去全德聚吃顿烤鸭，再买两回北海的栗子面窝头。 不过林丰压根没在意。 光卖猪肉他日均净赚几千块，顶多付几根骨头当工钱。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赚白不赚。 下班时，林丰和傻柱骑车出厂，每人车把上挂着三个饭盒。 中午厂长招待客户，剩菜全归了傻柱。 这回刘岚为巴结他，一口都没截留。 傻柱惦记妹妹，给何雨水留了两块西瓜和一盒绿豆汤。 林丰的饭盒里装着馒头、西瓜和绿豆汤。 他瞧不上那些剩菜——系统空间里食材堆成山，回家能给老太太换着花样做好吃的。 “柱子，想尝尝冰镇西瓜不” 林丰突然问。 “冰镇头回听说！咋弄把瓜冻冰块里这大热天上哪儿找冰去” 傻柱挠头。 “冰的事儿你别管。 要想让雨水吃上，就把你带的西瓜给我。 等她下班，让她来我家取。” 林丰笑得神秘。 “成！晚上我也跟雨水过去开开眼。” 傻柱二话不说把饭盒递给林丰。 四个饭盒在网兜里叮当响，俩人晃悠着回了四合院。 刚进大门，三大妈就凑上来：“小风，傻柱，听说今儿你们厂人人有西瓜吃，还管够绿豆汤” “三大妈，您消息可真灵通，没错，今儿中午我们厂所有工人都分到西瓜了，那叫一个甜！全亏了我风哥本事大，给厂里弄来这么多西瓜。 黑籽红瓤，皮薄沙多，咬一口甜得牙都快掉了。” 傻柱对三大爷和三大妈向来没好感，觉得这阎老扣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一直记恨阎埠贵收了他的土特产却没把冉老师介绍给他，事后还反咬一口，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在他眼里，三大爷就是“为人师表没德行，缺德” 。 三大妈跟三大爷一个德行，平时算计儿女那叫一个狠，傻柱最看不惯这两口子的抠门劲儿。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馋馋三大妈。 林丰听见三大妈咽口水的声音，差点笑出声。 再一看，三大爷正摇着蒲扇，隔着窗户阴沉着脸往这边瞅。 不用问，肯定是阎解成和阎解放没从厂里给他带西瓜回来，这阎老扣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傻柱偏偏还要火上浇油。 这下，阎埠贵两口子心里怕是更堵得慌了。 林丰和傻柱推着自行车穿过前院，来到中院。 秦淮茹正在洗野菜，是野生的马苋菜。 这才刚过二十号，秦家又快揭不开锅了。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下班后在厂区挖点野菜带回家，现在连白菜都买不起。 林丰和傻柱跟她打了招呼，林丰继续往后院走。 傻柱却停下自行车凑了过去。 “哟，秦姐，哪儿挖这么多野菜马苋菜我小时候常吃，洗干净烫一下，拌上油盐酱醋，那叫一个香！不过可别多吃，吃多了闹肚子。” 傻柱笑嘻嘻地逗她。 “用不着你管，你就看我们家笑话吧！”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忽然瞥见他网兜里的两个饭盒，一把抢了过来。 “哎，姐，您怎么又这样今天就这么点剩菜，是给我们家雨水准备的，您高抬贵手……” 话没说完，秦淮茹已经端着野菜拎着饭盒回屋了。 “得，今晚又得啃窝头就咸菜了。” 傻柱皱着眉耸了耸肩。 林丰劝过他好几次，让他对秦淮茹硬气点，可傻柱一碰上她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林丰冷眼旁观，觉得是时候给柱子找个媳妇了。 前几天，他陪于海棠和她父亲去厂医务室看病，见到一个新来的小护士，叫刘丽，干活利索，人也漂亮，是接她母亲的班来的。 林丰琢磨着，得赶紧找王医生牵个线。 王医生就是厂医务室那位，秦淮茹常找她给张老太太买止疼片。 如今她和林丰关系不错，林丰每次陪于海棠带老爷子看病都不空手，鸡蛋、新鲜蔬菜总捎带些。 王医生起初不好意思收，后来也习惯了，甚至常帮朋友找林丰换票据。 这事儿得抓紧，等柱子有了媳妇，看秦寡妇还怎么压榨他。 林丰回到后院老太太屋，老太太已经等了他半天。 “乖孙，到家啦。” 老太太笑吟吟地迎上前，每日盼着孙子归来已是她的习惯。 “奶奶，您瞧我带什么回来了。” 林丰揭开四个食盒，露出鲜红的西瓜、白胖的馒头和清亮的绿豆汤。 “哎哟！这西瓜红得透亮，哪儿寻来的” 老太太惊喜地抚摸着瓜皮。 老人就像孩子般欢喜，最爱看林丰每日变着花样带新鲜玩意儿回家。 “厂里食堂买的，还捎了绿豆汤。” “您年纪大，吃常温的就好。 绿豆汤凉了，我给您热热。” “这盒西瓜本是柱子给雨水带的，我跟他说了要给兄妹俩做冰镇西瓜。” “您先吃着，我去外间拾掇。” 林丰将西瓜切成适口的小块，老太太咬下去满口清甜，连连称赞。 拎着水桶和柱子的食盒，林丰转到外屋。 他早有准备——去年冬天存在系统空间的冰块丝毫未化。 当初存冰就为夏日冰镇之用，今日正好用上。 将柱子的西瓜放入冰桶，林丰开始做饭。 饭菜飘香时，何家兄妹踏进门来。 “风哥，听说做了冰镇西瓜” 何雨水雀跃着冲进屋，柱子摇着蒲扇慢悠悠跟在后面。 “在墙边冰桶里，自己拿。” 林丰端着热腾腾的白菜炖肉上桌。 兄妹俩探头一看，顿时瞪圆了眼睛—— “天爷！这大热天哪来的冰” 雨水捏着晶莹的冰块爱不释手。 “风哥能耐啊！” 柱子嚼着冰块嘎嘣响，“论吃喝我柱子服你！” 林丰翻炒着锅里的菜笑道：“陪大领导下棋时得的，人家府上有冰窖。 存我家地窖竟没化，正好给你们消暑。” 雨水咬下冰镇西瓜，眼眸倏亮：“又甜又冰！风哥真会琢磨！” 她狼吞虎咽吃完，又抓起一块塞给哥哥：“你也尝尝！” “你吃你的。” 柱子摆摆手，径直坐下抄起筷子，“我今儿可是来蹭饭的。” 林丰与老太太相视一笑，屋里满是欢声笑语。 “傻柱，我猜得没错吧你带回来的饭盒，又被秦淮茹拿走了” 老太太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还用猜柱子就是秦淮茹家的长期饭票。” 林丰跟着调侃。 傻柱一脸郁闷。 “风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已经听你的话，尽量躲着秦淮茹，可她……根本不讲理啊。” 傻柱向林丰诉苦。 “柱子，是该给你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你了。” 林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