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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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海棠正在做饭，见老太太回来连忙上前搀扶。 哎哟，我说总觉得少了点啥，原来是忘了拐杖。 人老了，记性差喽。” 老太太自嘲地笑着，伸手要抱重孙子。 奶奶，您刚遛弯回来，歇会儿吧，别累着了。” 林丰注意到老太太日渐硬朗的身子骨，心里美滋滋的。 他知道，那颗加强版长寿丹正在发挥作用。 这段时间，老太太的身子骨越来越结实了，精神头也足了，整天抱着小林动逗着玩，一刻都舍不得放下。 小家伙硬是被老太太从林丰怀里抢了过来。 想不给都不行。 如今老太太除了吃饭睡觉散步，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孩子玩，怎么都玩不够。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 小林动玩累了，已经睡着。 林丰两口子正和老太太围着桌子吃饭，傻柱突然来了。 柱子，吃了吗坐下一起吃点。” 林丰招呼道。 吃过了风哥。 我来是想问问，听说三位大爷专门给你开了个会，没为难你吧后来一大爷和二大爷就忙着联合大院里的工人，说明天要找更多工人向厂里申请过年分猪肉。” 风哥，我今天下班晚，没赶上开会。 要是让我碰上，非得跟几位大爷好好理论理论。 为了过年吃点肉就为难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风哥，他们这么闹是不是在给你施压 你直说，要真是这样，我这就找他们去。 这也太欺负人了！ 其实傻柱哪吃过饭光顾着生气了。 下班回来听说这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往年没猪肉不也照样过年 怎么现在倒赖上风哥了 这算哪门子道理 柱子别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来坐下吃饭，看你这样就知道还没吃。” 林丰搬来椅子让傻柱坐下。 于海棠给他添了副碗筷。 林丰边吃边解释清楚原委。 傻柱这才消了气。 原来是这样啊！大爷们想给你开会，结果反被你给上了一课。 风哥，真有你的！ 傻柱竖起大拇指。 要说大院里的三位大爷，单独一个他都不怕。 但要是三位联手，傻柱还真招架不住。 三位大爷一旦统一战线，想整谁那准没跑。 他们往那一坐就是的化身。 可今天这愣是没压过林丰。 风哥，我还是担心。 一大爷二大爷在厂里这么一闹，厂领导肯定会找你麻烦。” 傻柱是真心替林丰着急。 过年分不分猪肉他无所谓，反正不缺这口。 但不能眼看着好兄弟受欺负。 柱子放心，我自有打算。 今年保证让大伙都吃上猪肉。” 林丰拍拍傻柱肩膀笑道。 一大爷二大爷的动员很成功，工人们纷纷响应。 班组报到车间，车间报到厂部，最后惊动了分管后勤的李副厂长和杨厂长。 老李，这事棘手啊。”杨厂长抽着烟直摇头，两万多工人要分猪肉，可咱们养猪场才几头猪根本不够分。” 李副厂长也愁得直挠头。 以前林丰弄来猪肉时不觉得，现在才知有多难。 林丰停止供应厂里猪肉，临近春节工人们情绪激动，生产效率大受影响，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李副厂长暗自恼火这些工人不识大体。 养猪场是他和林丰共同创办的，属于轧钢厂所有，饲养的猪专门供应厂内食堂，本意是让工人们吃饱喝足、安心工作。 如今过年时节，工人们却紧盯着养猪场的猪不放，实在不像话。 要不让林丰重拾老本行，再给轧钢厂弄些猪肉应急李副厂长暗自思忖，看来只能这样了。 林丰这几天也没闲着。 既然答应了一大爷和二大爷，他就要说到做到。 要解决猪肉问题，还得从养猪场入手。 两万多名工人要是分完养猪场的猪，恐怕连猪崽都不剩。 但林丰自有妙计。 关键时候，【养猪一周肥灵液】派上了用场。 系统商城里，每100滴灵液需要30个粉丝值。 林丰狠下心，用150个粉丝值兑换了500滴灵液。 虽然这点粉丝值还不及他做广播收入的零头，但毕竟是为公家办事。 给500头小猪喂完灵液后，林丰功成身退。 三天后，李副厂长找到林丰：工人们都盼着过年分猪肉，你再想办法弄几万斤来，这次我一定给你记大功。” 林丰眨眨眼笑道：李厂长别急，我有办法。 腊月二十五那天，你多带些人来养猪场就知道了。” 你该不会要把所有猪都宰了吧李副厂长既困惑又惊讶。 先保密，到时候您自然明白。”林丰卖了个关子。 好你个林丰，连我都瞒着那就等四天后见分晓。”李副厂长离开后，林丰在办公室悠闲地喝茶烤火。 这时阎解放和刘光福走进来讨论：奇怪，这几天猪长得特别快，一转眼小猪都变大了。” 林丰笑道：你们这就外行了。 李厂长引进的是国外新品种，长得快得很。 再过几天，场里就没有低于300斤的猪了。” 这番话让两人羞愧不已，感叹自己见识短浅，原来外国人都是这么养猪的。 四天后，李副厂长带着二十多名工人来到养猪场。 还没进门，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你见过猛虎出笼吗 现在你看到的是猛猪出笼！！！ 数百头膘肥体壮的生猪在养殖场内四处狂奔，每头都足有四百斤重。 它们横冲直撞，将围栏尽数撞倒，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撞击声此起彼伏，轰鸣不绝于耳。 阎解放与刘光福手持长棍，正奋力驱赶猪群入仓。 然而猪群数量庞大，两人疲于奔命。 都怪李厂长引进这种野性十足的猪种。”阎解放边追边抱怨。 嘘，小声点，李厂长他们来了。”刘光福连忙拽住同伴。 李副厂长恍如梦中。 苦等四日后，他一大早便带着二十余名工人火速赶到养殖场。 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活蹦乱跳的猪群如天降之喜！ 小林啊，你可真会给人惊喜！李副厂长大笑道，原以为能收获几万斤猪肉，没想到竟是数百头活猪！快，都别愣着，赶紧抓猪！ 工人们闻言立即展开围捕。 这些奔跑的五花肉令众人干劲十足，即便被猪撞倒也乐呵呵地爬起来继续追赶。 正当抓捕工作进行得热火朝天时，林丰出现了。 李厂长，可不能把猪都抓完，得给我留些种猪。”林丰笑着说。 全听林场长安排！李副厂长红光满面地保证，你说抓多少就抓多少。” 那就五百头吧，剩下的还要繁殖。” 一言为定！李副厂长喜不自禁。 这些猪每头都不下四百斤，五百头就是二十多万斤猪肉，足够全厂两万人每人分到十斤。 运输车辆往返多次，直到中午才完成运送。 小林，我一定为你申报先进工作者！李副厂长拍着胸脯承诺。 我个人荣誉不重要，林丰指向两位同伴，倒是阎解放和刘光福这半年风餐露宿，猪养肥了，人却瘦了，该给他们评先进。” 阎解放与刘光福闻言面面相觑，既惊又喜。 他们暗自嘀咕：平日除了看猪就是睡觉，真的瘦了吗 李副厂长满脸喜色，不住点头：这事包在我身上，马上安排人处理。 你的功劳必须表彰，年度先进工作者非你莫属，阎解放和刘光福就评个月度先进，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那就多谢李厂长了。”林丰笑着回应。 跟我还客气等我的好消息。” 李副厂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却给养猪场留下个烂摊子。 风哥，这可咋整围栏全毁了，库房里的母猪产房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阎解放愁眉苦脸地说。 刘光福也抱怨道：李副厂长弄来的什么猪啊野性十足，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猪。” 林丰不慌不忙：解放、光福，你们回原车间调人，每个车间要三十个，带上工具来重建养猪场。 谁要是不来，直接给我办公室打电话。” 明白！ 风哥放心，我们这就去叫人。” 两人匆匆离去，很快带回五六十名工人。 连两个车间的主任都惊动了，亲自来找林丰套近乎。 他们清楚，这次林丰立下大功，让车间工人们过年都能吃上猪肉，这份人情可不小。 人多力量大，仅用半天时间，养猪场焕然一新，打扫得干干净净。 随后两位主任带着工人们返回车间——分猪肉去！ 李副厂长拉回的五百头肥猪分配到各单位，工人们哪还有心思干活都眼巴巴等着分肉。 下班时分，各车间开始组织分肉。 但如何公平分配成了难题——每头猪部位不同，有肥有瘦，有骨有内脏。 厂领导开会决定按全年工作表现分配：年度先进分到五花肉、里脊等好部位；月度先进分到腿肉、胸肉；以此类推。 而全年次品率最高的，只能排在最后。 秦淮茹不幸成为垫底，分到一挂猪大肠和两条猪尾巴。 她黑着脸提着大肠回家，趴在床上默默流泪。 本就不擅长机加工的她，接替亡夫工作多年仍不得要领，这次尝到了苦果。 婆婆张老太太对这挂大肠嫌弃不已。 看着院里邻居们分到的好肉：一大爷家的五花肉配小肠，二大爷家的板油加里脊，连傻柱都分到了排骨下水。 更让她眼红的是，刚才林丰骑车经过时，车前把上赫然挂着一个油光发亮的大猪头！ 听说车间主任都分不到猪肉，猪头只有厂领导才有份。 林丰真厉害，当上养猪场场长，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连猪头都能分到。 三大爷家的两个儿子，二大爷家的两个儿子，也都分到了好肉。 可自家儿媳妇却只拿到一挂臭烘烘的猪大肠，外加两根猪尾巴，看着就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