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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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人贡献不多，但数万工人加上家属，累计起来相当可观。 此外，林丰还发现几个：老赵和冉秋叶父母三人共贡献四万多粉丝值，显示他们在厂里颇有影响力。 更意外的是，系统首次出现恐惧值转化奖励——来自秦淮茹婆婆的一千粉丝值。 原来林丰用新技能在张老太太梦中惩罚她，竟收获了这份意外之财。 林丰暗想以后要定期这位老人。 现在粉丝值已达一百五十万，足够购买专门为于海棠准备的【美容养颜丹】。”等孩子出生就给你个惊喜。”林丰暗自决定。 随后他骑车到轧钢厂，先慰问了独自值班的刘光福。”大冷天辛苦你了，厂里今天管饭，让食堂给你送饺子。”刘光福感动地保证会看好养猪场。 接着林丰来到食堂，嘱咐刘岚给值班人员送饺子，两人互道新年祝福。 林丰向刘岚点头示意后，蹬着自行车直奔厂区的一号小仓库。 保卫科的人透露，杨厂长正被关押在这个偏僻的仓库里。 谁能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厂长，如今竟落得这般境地——大过年的有家不能回，只能在这冰冷的仓库里挨冻。 仓库四周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林丰用力拍打铁门，提高嗓门喊道：杨厂长，我是林丰，您还好吗 小...小林仓库里传来杨厂长气若游丝的声音，我...我快冻僵了...... 林丰心头一紧，立刻调转车头冲向保卫科。 拿到钥匙后，他火速返回仓库。 推开铁门的瞬间，只见杨厂长蜷缩在墙角，浑身抖得像筛糠。 老人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春秋装，嘴唇冻得发紫，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林丰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军大衣，紧紧裹住杨厂长。 厂长，我年前给您的那件旧棉袄呢林丰眉头紧锁。 裹着军大衣的杨厂长总算缓过些劲来，声音仍打着颤：别提了...那帮畜生...把棉袄抢走了...他们...这是要活活冻死我啊！ 是不是保卫科长干的林丰眼中燃起怒火。 小林，你别问...我不能连累你...杨厂长虚弱地摇头，要不...你给我找件破棉袄越破越好...这样他们就看不上了... 林丰强压怒火点点头：您放心，我这就去办。” 等等！杨厂长急得想站起来，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把大衣给我了，自己怎么办 但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关门响。 望着紧闭的铁门，杨厂长老泪纵横：多好的孩子啊...我家那个孽障...给小林提鞋都不配！ 想起昨日来要钱不成，反而抢走他棉袄的逆子，杨厂长心如刀绞。 那畜生临走时还恶狠狠地说，要把棉袄扔进垃圾桶，让这个老不死的冻死在仓库里。 漫漫长夜，杨厂长全靠想着林丰带来的猪头肉和香烟才撑过来。 当新年鞭炮声响起时，他以为自己就要孤独地死在这冰冷的仓库里了。 没想到，林丰就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在这个最寒冷的时刻出现了。 杨厂长只顾追赶林丰，却没留意林丰临走时留下的背包。 这背包他再熟悉不过——以往林丰给他准备的东西，总是装在这个包里。 他快步上前，轻轻拉开背包拉链。 果然！ 两个铝制饭盒静静躺在包里。 杨厂长双手微颤，捧出一个饭盒缓缓掀开盖子。 白胖的饺子挤满饭盒，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 泪水突然决堤。 这位年过半百的厂长竟像孩童般放声痛哭，滚烫的泪珠砸在饺子上。 饺子...今年还能吃上...哽咽声混着吞咽，小林啊...我这把老骨头... 他狼吞虎咽地咀嚼着，油渍顺着嘴角流淌。 哭着哭着又笑起来，笑纹里还嵌着未干的泪。 这滋味胜过他六十年来尝过的所有珍馐。 寒风像刀子般刮过脸颊。 林丰裹紧新换的棉袄，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霜。 方才把军大衣留给杨厂长那会儿功夫，他差点冻成冰雕。 手套与围巾全副武装后，自行车碾着积雪驶向红星图书馆。 杨厂长讨要破棉袄的请求，让他立即想到那个总穿着百衲衣的 ——老赵。 记忆里那件棉袄堪称奇观：补丁叠着补丁，窟窿里钻出黑絮，散发的气味能熏晕苍蝇。 若能借来给杨厂长御寒... 车轮在雪地上划出深痕。 年前他明明送了杨厂长旧棉衣，却被有心人夺走。 若知道是厂长亲儿子所为，林丰定要那逆子尝尝苦头。 图书馆玻璃门结着冰花，值班室亮着昏黄的灯。 刘光天正提着煤油灯巡视书架，光影扫过大厅时恰见林丰推车而来。 风哥年轻保安小跑着迎上前。 找老赵。”林丰径直走向后厨，灶台冷清得落灰。 转身皱眉道：大过年他能去哪我特意让柱子留了吃食... 刘光天搓着手解释：阎解成媳妇坐月子，我们调了班...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重点是这个吗林丰焦躁地跺掉靴上积雪，那老头别是醉倒在哪条阴沟里了！ 风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昨天下午，冉秋叶来过图书馆，骑着自行车把老赵接走了。” 奇怪的是，老赵到现在还没回来。” 要不我去帮你找找 刘光天向林丰说明了情况，征求他的意见。 林丰摆摆手。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去。” 光天，你留在馆里值班，记得仔细检查电线和电灯，确保没有漏电或短路。” 叮嘱完刘光天后，林丰骑上自行车，匆匆赶往冉秋叶的四合院。 院门从里面闩着。 林丰抬手敲门。 冉秋叶跑来开门，一见是林丰，顿时喜出望外。 林丰，你怎么来了 她眼眸含笑，脸颊微红，带着几分羞涩。 秋叶，我来找赵老，听说你昨天把他接来了 他现在还在吗 林丰直入主题。 原来你是来找老赵的，我还以为…… 冉秋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拉开大门。 老赵正和我爸妈聊天呢。” 你知道吗他竟然和我爸妈是旧相识。” 昨天我把爸妈接回来过年，提起老赵，他们都说认识。” 我就骑车把老赵接来，他们见面后激动得抱头痛哭。” 昨晚老赵留宿，和我爸同屋，据说两人聊了一整夜。” 我和我妈倒是睡得很香。” 冉秋叶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林丰点点头。 真是巧了。” 秋叶，我就不进去了，麻烦你叫老赵出来，我有急事找他。” 林丰有些犹豫，毕竟冉秋叶的父母在场。 冉秋叶调皮地眨眨眼：怎么堂堂林馆长也会紧张怕见我爸妈他们可是你亲自从北郊农场接回来的，又不是陌生人。” 林丰轻笑，见四下无人，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胆子不小，敢取笑我了 我不进去，还不是怕你不好意思 被这亲昵的举动一闹，冉秋叶心里甜滋滋的。 知道啦，逗你玩的。” 你等着，我这就去叫老赵。” 她红着脸转身要走。 等等，秋叶，礼尚往来。” 刚才捏了你的脸，总得补偿一下。” 林丰从自行车后座拿出一个包，递给冉秋叶。 南方朋友送的水果，带给你爸妈尝尝。” 冉秋叶接过包，点头应下，随即转身去叫老赵。 老赵正和冉父畅谈，虽一夜未眠，却精神奕奕。 老赵，外面有人找。” 冉秋叶语气轻快地说道。 有人找我谁啊 老赵将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底碾了碾，转身往外走。 你自己出去瞧瞧就明白了。” 冉秋叶将包裹搁在桌上，轻轻掀开一角。 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满满当当都是水果！ 还有糕点和奶糖！ 包裹里装着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鸭梨、一袋大白兔奶糖、两盒徐福记点心，外加一包蜜枣。 秋叶，这是谁给的有人送你东西了冉父抿了口茶，满脸疑惑。 朋友送的。 爸，您不是最爱吃点心吗这盒徐福记给您。”冉秋叶像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掏出一盒点心，摆在父亲面前。 父亲愣住了。 真是徐福记啊！这可不便宜，一盒要两块钱呢。 真是你朋友送的冉父咂着嘴问。 当然啦，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好了爸，您就别问了，快尝尝。” 冉秋叶跑到隔壁房间，把母亲也喊了过来。 让二老一起享用这些稀罕的水果点心。 此时老赵走到外面，发现是林丰在找他，顿时眉开眼笑。 馆长，今儿个大年初一，您不在家过年，跑来找 啥 老赵又点了支烟，深吸一口笑着问道。 老赵，上车，有急事。” 林丰跨上自行车，催促老赵赶紧上来。 好嘞！大年初一能让馆长亲自骑车来接，我老赵今年肯定要走大运，发大财。”老赵嬉皮笑脸地说着，小跑几步，双手一撑后座，利落地跳了上去。 少贫嘴。 老赵，问你个事，你来图书馆前穿的那件破棉袄，没扔吧 哪舍得扔啊那可是我的宝贝，见证过我的光辉岁月。 不过馆长，您问这个干啥老赵坐在后座吞云吐雾。 急用，借我穿几天，过阵子还你。”林丰说。 老赵诧异地盯着林丰的后背。 我的大馆长，您大年初一不在家陪老婆孩子，专程跑来就为借我那件破棉袄不是在逗我吧老赵笑得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