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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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 报应！ 看他以后还怎么嚣张！ 最好关一辈子！ 老孙走路都带风。 徒弟小宋也乐开了花。 许大茂请了一周病假，据说被媳妇揍得不轻，估摸着得在家躲半个月。 孙唐被送进精神病院，那地方确实适合他。 老苏和小宋此刻彻底信服了林丰那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这话真是至理名言，不服不行！ 老孙官复原职，重新当上影院保卫科科长。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兴奋得两宿没合眼。 经过这事，红星影院上下团结一心，凝聚力杠杠的。 林丰略施小计就摆平了孙唐，整得许大茂焦头烂额。 他正无聊地坐在办公室喝茶，颇有种独孤求败的寂寞。 刚要拿茶叶渣浇花，李四突然到访。 作为林丰安排在二面厂的秘书，李四默默递完信就离开了。 林丰拆开娄小娥从 寄来的信，一张彩色照片让他眼前一亮——这年头内地罕见彩照，但在 早已普及。 照片里初为人母的娄小娥更显风韵，抱着三个百日大的孩子笑得明媚。 林丰一眼认出自家血脉：林香、林恒和娄佐。 信纸间满是对丈夫的思念，如今三个孩子成了她等待重逢的精神支柱。 娄小娥在信中动情写道：风，我越来越懂你说的海内存知己了。 既是红颜知己，又是结发妻子，更是孩子母亲。 虽然山海相隔，但每个想你的夜晚，都能感受到你的心跳......九年前初见时就认定，你注定是我的男人。 为了得到你，我机关算尽，甚至不惜毁掉如日中天的事业...... 我在家人心中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那段日子连门都不敢出，像只过街老鼠般躲躲藏藏。” 直到三个孩子降生后，一切才慢慢改变，家人也重新接纳了我。” 现在我又成了家里最受宠的小公主，亲友们也都送来祝福。” 我知道，这都是孩子们带给我的。” 我顶着世人异样的目光，冒着生命危险守护了他们十个月，往后余生就该由他们来守护我了。” 希望很快你能见到我们的三个孩子。” 我天天告诉他们，他们有个顶天立地的好爸爸，正在远方等着我们团聚。” 等他们见到爸爸那天，就是我们全家团圆的日子。” 我们都盼着那一天呢。” 对了，你寄来的蜂蜜孩子们可喜欢了，偷着给他们冲水喝，一个个喝完还闹着要，真是三个小馋猫。” 风，以后别寄蜂蜜了，运输太麻烦。 每月能收到你一封信我就知足了。” 现在每晚哄孩子睡觉前，我都要读你的信给他们听，不听都不肯睡呢。” 没想到你的信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这种感觉真好。” 又絮絮叨叨写了这么多。” ——爱你的小娥 愿你一切安好。” 读完信，林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亏欠小娥太多太多。 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月写信抚慰她的孤寂。 小娥常说在梦中与他相见。 其实那是林丰用特殊能力进入她的梦境。 【技能】确实神奇。 林丰能意念穿越千里，在梦中陪伴小娥。 但这极耗精力，每周只能施展一次。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1972年。 下半年起，京城各家照相馆陆续引进彩色相机。 人们穿着新衣，扶老携幼排队拍摄彩色全家福。 吴北师傅忙得不可开交，抓了林动来帮忙。 林动还带了个小助手——不是何晓，而是漂亮的槐花。 虽然槐花比林动大几岁，但林动个头蹿得快，两人站一起反而显得他更高些。 九岁的林动早已玩腻老式海鸥相机，现在换上了红梅彩色相机。 这台价值780元的相机，抵得上许大茂两间房。 自然是师父吴北托关系弄来的。 为买这两台相机，吴北还向林丰借了一千块钱。 师徒二人各持一台相机。 吴师傅的彩色相机专用于拍摄全家福和工作照。 而林动的相机则四处捕捉画面——风景、人物、猫狗……无所不拍。 渐渐地，他发现了一个绝佳的拍摄对象：槐花。 槐花继承了母亲秦淮茹的美貌，正值青春年华，如花般绽放。 这一发现令林动兴奋不已。 从此，槐花成了他的专属模特。 槐花也乐于与林动相处，尤其享受被他拍摄的时光。 两人配合默契，成了最佳搭档。 这天清晨，林动带着槐花再次来到吴师傅的照相馆。 “小子，又带你媳妇来了” “师父，您别乱说，槐花是我姐，不是我媳妇。” 林动认真地纠正道。 槐花站在他身后，脸颊早已绯红。 这个吴师傅，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真是拿他没办法。 吴师傅拉开店门，开始营业。 大清早，照相馆外已排起长队。 排在首位的竟是许大茂，身旁站着妻子黄小菲。 “大茂叔，您和婶儿来拍照” 林动笑着打招呼。 “林动你怎么在这儿” 许大茂惊讶地打量着他。 两年未见，这孩子长高了不少，眉眼间愈发像他父亲。 “我在师父这儿帮忙呢，” 林动解释道，“客人太多，师父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我抓来当壮丁了，光干活不给工钱。” 他言语巧妙，既说明了缘由，又顺带调侃了师父。 吴师傅正调试相机，听到徒弟的抱怨，笑骂道：“小兔崽子，还嫌我不发工钱你接私活赚的比我店里还多！我这台相机的本钱还没回本，你那台早就赚回来了。 再抱怨，该你给我发工钱了！” 这番话让许大茂夫妇目瞪口呆。 他们早知林动有台相机，偶尔给街坊拍照。 但听说他比师父赚得还多，实在难以置信——毕竟他才十岁。 林丰的儿子，竟如此天赋异禀 夫妇俩满心疑惑地走进照相馆。 “林动，既然你认识他们，就由你来拍吧，我这台还得再调调。” 吴师傅乐得清闲，将任务交给了徒弟。 林动早已掌握全部摄影技巧，甚至青出于蓝。 比如这两台昂贵的红梅彩色相机，吴师傅操作时小心翼翼，而林动却得心应手。 林动一接过相机就熟练地操作起来，连吴师傅都不懂的新功能，他都能轻松驾驭，反倒成了师傅的老师。 大茂叔，婶子，这边请。”林动将崭新的彩色相机挂在脖子上，专业地问道：您二位想拍什么风格的照片 许大茂和黄小菲面面相觑，面露尴尬。 他们此行的目的实在难以启齿——竟是来拍离婚照的。 更没想到接待他们的摄影师会是林丰的儿子。 这些年许大茂的日子可谓跌宕起伏。 离开大院后，他贿赂李主任当上了革委会副主任，还从傻柱手里抢走了轧钢厂食堂主任的职位。 后来联合李主任的心腹孙唐企图夺取红星影院控制权，却接连遭遇变故：孙唐因精神问题被强制收治，许大茂自己也因夫妻矛盾影响工作被免职。 两年多的婚姻危机让许大茂身心俱疲，体重骤减十斤，形销骨立。 而黄小菲却心宽体胖，动不动就把丈夫按在地上。 如今她铁了心要离婚，谁也劝不住。 林动，给我们拍离婚照。”黄小菲直截了当。 离婚照林动故作惊讶，其实早有所耳闻。 这两口子闹了两年多，没想到最后竟找到自己来记录这个时刻。 许大茂如释重负：赶紧拍吧，办完手续我就解脱了。” 黄小菲讥讽道，明明是你这个死种子配不上我这块，还整天怪我生不出孩子！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这场持续两年的闹剧，终于要在快门声中画上句号。 林动听着许大茂夫妻俩的争执，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对夫妻说话也太不注意场合了，自己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呢，怎么能当着他的面说这些 正当林动暗自腹诽时，一个清秀的少女端着茶盘从里屋走出来：吴师傅，林动，请喝茶。” 少女的出现立刻吸引了许大茂夫妇的注意。 许大茂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惊讶道：这不是秦淮茹家的小女儿槐花吗都长这么大了 大茂叔，大茂婶好。”槐花甜甜一笑，我是槐花。 您二位是来拍照的吗 许大茂连连点头：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槐花现在出落得这么标致了。” 许大茂，黄小菲冷不丁插话，那你说是槐花漂亮，还是你那些娜娜、小丽漂亮 眼看夫妻俩又要吵起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 动。 原来是有个年轻人想插队，还嚣张地喊道：我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谁要是不识相...... 排队的人群闻言纷纷避让。 许大茂循声望去，顿时变了脸色——来人竟是许久不见的孙唐！ 哟，这不是许大茂吗孙唐热情地凑上来，好久不见啊！ 许大茂下意识后退两步，强笑道：孙、孙唐兄弟，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我工作太忙，都没顾上去看你...... 嗨，就前几天。”孙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那些人非说我有病，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你也是来拍照的 许大茂额头冒汗，勉强应道：是啊，真巧...... 我也来拍照，刚出来没几天，媳妇就吵着要离婚。 离就离呗，谁离不开谁啊今天就是专门来拍离婚照的。”孙唐解释道。 许大茂这才注意到孙唐的妻子。 原来孙唐也是来办离婚的，真是同病相怜。 许大茂顿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孙老弟，不瞒你说，我也是来拍离婚照的。”许大茂紧紧握住孙唐的手。 两人相视苦笑。 林动麻利地为两对离婚夫妻拍完照片，告诉他们下午就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