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国王与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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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低俗小说》片场。 这三个月来，拍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昆汀在片场依旧吵吵嚷嚷，不停地调整细节，情绪像随时要爆炸似的。 卢贝兹基沉默寡言，只专注于光线与镜头的角度，两人时常因为意见不同而争得面红耳赤，但一旦画面呈现出理想效果，又会立刻击掌庆祝。 李衡很少插话，大多数时候都站在监视器后，冷静观察，保证整个进程不会脱轨。 就在一场戏的间歇，他的大哥大响了。是律师霍华德。 “李，詹妮弗康纳利小姐的经纪人艾伦刚刚联系我。”霍华德压低声音，“他们正式发出邀请，希望尽快与你见面，就《美丽心灵》项目进行深度洽谈。” “告诉他们——项目还不成熟，让他们等。”李衡的声音干脆。 霍华德愣了：“……等李，那可是康纳利。” “正因为是她，所以更需要等。”李衡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如果她真的对那个角色感兴趣，就让她利用这段时间，去了解一下数学家约翰纳什的故事，或者亲自去见下他们夫妻俩。等我忙完了，我会去找她。” 霍华德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明白了。” 挂断电话，班德忍不住嘀咕：“李，你就这么把她晾着换别人早就千方百计上门了。” “劳伦斯，”李衡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真正的演员，等待一个值得的角色，从来不是折磨，而是必需的沉淀。” —— 三天后，伯班克。 一间私人排练室。 《变相怪杰》的首次化学反应测试即将开始。 卡梅伦迪亚兹提前半小时到了。她穿着简单的运动装，金发扎成马尾，抱着一沓翻得卷边的剧本，眼神明亮却带着点紧张。蒂娜卡莱尔的每一句台词，她都都烂熟于心。 而金凯瑞，则在约定时间的前一分钟，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旧t恤，头发凌乱，眼神却亮得惊人。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而是径直走到角落，对着一盆绿植咕哝了一句：“你知道吗世界其实是假的。”说完自己咯咯笑了几声。 全场一片错愕。 卡梅伦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这个男人，不像个演员，更像一个疯子。 李衡走了过来，打破了沉默。 “金，卡梅伦。我们今天只试一场戏——公园里，斯坦利第一次尝试搭讪蒂娜。” 他走到卡梅伦身边，语气温和：“记住，你面对的不是怪人，而是一个笨拙、善良，但内心深处极度渴望被认可的老好人。你的笑容，是他灰色人生里的第一缕阳光。” 然后，他转向金凯瑞，眼神变得锐利。 “而你，金。我要你在两种状态间切换。当我打响指的时候，你就戴上了那张看不见的面具。” 金凯瑞停下脚步，看着李衡，第一次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开始。” 前一分钟，金凯瑞还是那个唯唯诺诺、肩膀塌着的银行小职员，声音结结巴巴，眼神不敢直视卡梅伦，卑微得令人心疼。 卡梅伦的表演自然大方，她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用温柔的笑容回应着他的笨拙。那份自然流露的善良，让整个画面充满了温暖。 班德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这已经是一对合格的银幕cp了。 然而，李衡却在这时，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啪。” 声音清脆。 就在响指落下的瞬间，金凯瑞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高压电流！ 他的脊背猛地挺直，眼珠子几乎要蹦出来，眉毛疯狂地跳舞，嘴角裂到耳根，像卡通片里的怪物。 “sssssmokin!” 他怪叫一声，像旋风般扑到卡梅伦身前，单膝跪地，夸张到荒诞地亲吻她的手背。 “美丽的小姐！你的出现，就像一颗曼妥思掉进可乐瓶里，让我甘愿为你炸成气泡烟花！” 这突如其来的180度转变，让卡梅伦彻底懵了。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想尖叫。可忽然她想起了李衡刚才说的话——“你的笑容，是照进他灰色世界的第一缕光。” 她的脑中，灵光一闪。 她没有尖叫，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她顺势抽回手，用一种嗔怪又好奇的语气应道： “哇哦，先生，你的搭讪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 这个反应，堪称神来之笔！ 它没有被金凯瑞的疯狂吓退，反而以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接住了他所有的戏！ 金凯瑞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金发女孩能跟上节奏。他眼神里的兴奋，是真正的艺术共鸣。 他立刻一跃而起，身体扭成怪异的“s”形，大声咏叹：“特别不不不，亲爱的！这叫命运的相遇！” 排练室里，所有人都看呆了。 一个是来自异次元的狂人。 一个是包容一切的天使。 两股看似不相容的能量，在此刻融合，碰撞出前所未有的荒诞美感！ 李衡静静地看着，嘴角弯起。 眼前的蓝色面板，突然闪烁起来！ 【用户：李衡】 【影响力指数：3500】 【可查看机遇：0】 【说明：《变相怪杰》主演班底已经确定，盘古影业的下一个项目正式开启，影响力大幅上升！】 看着那+1000的跳动数字，他忽然有种错觉，这不是试镜，而是某个未来的经典场景，正在提前被记录。 测试结束了，金凯瑞收起了疯狂，第一次用正常的眼神看向李衡，说：“你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