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为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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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罗单膝跪在地上，维持着变身后的姿态，呆呆地望着天空。 赛文最后的光粒子，就是在这里彻底消散的。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些什么，最终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米克拉斯歪着巨大的头。 它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在的那个无比亲切的主人的气息，突然就彻底不见了。 【警告：残留的意识能量已彻底消散，无法再次侦测。】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为这场短暂的父子重逢，画上了一个最残酷的句号。 林宇的意识，能清晰地感受到赛罗此刻内心的痛苦与不甘。 [赛罗……]林宇在意识中轻声呼唤，[你没事吧] [可恶……] 赛罗没有回答，他只是猛地攥紧了右拳，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在了脚下冰冷的地面上！ “轰——！” 一声巨响，坚硬的冰层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无数冰屑冲天而起。 [还是……太弱了！] 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击败贝利亚，结局就会不一样。 [还有机会的，赛罗！一定还有的！]他的声音急切起来，[只要找到奥特之王，一定有办法的！在别的世界，他甚至凭借一己之力修复过濒临破碎的宇宙！] 奥特之王（king），那是存在于所有宇宙传说中的、真正的神明。 然而，赛罗的回答，却将这最后的希望也彻底浇灭。 [king吗……]赛罗的声音无比低沉，[我找不到他了。] 他缓缓站起身，道出了这个宇宙最令人绝望的内幕。 [最后一次见他，是他在贝利亚第一次被击败后来到光之国，之后，king……就彻底失去了踪迹。就连雷欧师傅，也再也无法联系上他。] 林宇想起了在上一个世界，诺亚最后对他说的话。 [难道……] 林宇将诺亚提到的观测者，以及他们正在侵蚀、诱导所有平行宇宙走向毁灭的假说，在意识中告诉了赛罗。 赛罗沉默了片刻，随即用一种凝重的语气，证实了这个可怕的猜测。 [诺亚……吗。难怪……] [在这个宇宙，传说中的四位奥特曼里，不光是king，就连诺亚，也同样寻不到任何踪迹。否则，当年我，还有终极赛罗警备队的大家，在与电弧贝利亚的最终决战中，也不会败得那么惨……] [当年我按照传说的方法，并没有唤醒诺亚。] [贝利亚那家伙吸收了矿石，变的无比强大。] [后来我已光粒子游荡的时候，听说他全灭了光之国，可恶。] 在这个战败的世界线里，奥特之王与诺亚，这两位传说中足以逆转乾坤、守护宇宙秩序的最终大神，都已失联。 【两位，聊天叙旧请注意场合。】 系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根据计算，您们在过去的五分三十七秒内，持续维持变身形态所浪费的能量，足以支撑您再和格罗剑对战一次。】 在系统的吐槽下，赛罗解除变身。 林宇恢复了人类形态，身体控制不住地踉跄了一下，脸色因能量的巨大消耗而显得有些苍白。 [林宇！] 嘉佩从不远处的废墟后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了他。 看到林宇没事，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不知是激动还是后怕，眼眶又一次红了。 [嘉佩，你怎么老是哭哭啼啼的。] 林宇挤出一个笑容，有气无力地调侃道，[男子汉，要坚强一点。]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一个方向方向传来。 老领袖，穿过了被破坏的城市废墟，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麻木和恐惧扎。 他走到林宇面前，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城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之前，我笑话你们，是为了保护大家，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像虫子一样……在这片冰天雪地里活下去。] 他顿了顿。 [但现在，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那些早已死去的家人，站在这里。] 他缓缓转过身，伸出那只干枯的手，指向远处冰封的城市，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悲伤与爱意。 [你们看到了吗那座城市。] [在十几年前，格罗剑降临的那一天，我的妻子，还有我那年仅七岁的、最喜欢听光之巨人传说的女儿……就在那座城市里，被永远地冻结成了冰雕。]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我之所以选择苟活，之所以不敢反抗，只是更多的人需要活下去。。] 老人的脸上，两行滚烫的泪水滑落。 [但是我不想再这样逃避下去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力量，[看到你们，看到了真正的奥特曼，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想起了她生前，最喜欢缠着我，让我给她讲那些关于光之巨人的故事。] [我不想……再让她们失望了。] 老领袖不再犹豫，他擦干眼泪，对着林宇说道：[跟我来！我知道哪里还有能源！] 他带领着林宇和众人，来到了城市边缘一处极其隐秘的地下入口。 这里，通往城市的能源中心。 在领袖的号召下，所有幸存的居民，都行动了起来。 那些曾经麻木的脸上，此刻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米克达斯挖开了建筑外的冰层，带领大家来到了类似航天中心的地方。 年轻人负责搬运沉重的设备，懂技术的人员负责调试线路，大家齐心协力，很快便为林宇那艘的飞船，成功接通了能源管道。 “嗡——”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电流声，飞船的指示灯，终于重新亮了起来。 能源，开始缓缓补充。 当能源补充完毕的那一刻，老领袖走到了林宇面前，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深深地、郑重地鞠了一躬。 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英雄……不，奥特曼。] [请您，不，我恳请你们，消灭格罗剑！为这座城市里所有被冰封的灵魂，也为我那被永远困在时间里的家人……报仇！] 飞船升起象征着希望的蓝色尾焰。 朝着格罗剑的老巢飞去。 [老人家，你不必跟过来的，太危险了。] 嘉佩劝阻道。 [不，我要亲眼看着格罗剑覆灭。] 老人家手里拿着家人的合照。 [我相信你们，奥特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