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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赵大人除了脾气暴躁些,人还怪好嘞。” 李二虎挠着头,憨声憨气的笑道。 老雕爷回想起两个孙子要跟赵大人拼命的情形,心脏直突突,朝李二虎的屁股踢一脚,瞪眼道: “熊孩子,官爷是咱们乡下人能得罪的吗亏得赵大人看在妖兽的份上没计较,要不然咱们爷仨发脑袋早搬家了。” 李二虎往后撤两步,挠着屁股憨笑。 “我看那赵大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二虎哥是怕他把阿爷害了,才跟他急眼……” 不等陆元说完,老雕爷屈指朝他头上来个枣栗子,痛得他抽着嘴角倒吸冷气,快速揉搓。 老雕爷恨铁不成钢道: “也给你长长记性!” “二虎憨,你也彪,仗着有点能耐,还打算杀人不成” “你以后少不了跟官家的人打交道,切记凡事要沉得住气,该装傻的时候别聪明,不要做出头鸟,官场的刀,杀人可不见血!” 陆元读过一些书,明白藏拙养晦的道理,揉着头,诚恳认错: “阿爷,我确实脑袋一热冲动了,以后会注意。” 气归气,这两个孙子算是没白疼,老雕爷把钱袋子抛给陆元,哼笑道: “留着娶媳妇,上车,咱们去老乡开的客栈!” 陆元双手接着沉甸甸的银袋子,抱在怀里,翻身上了驴车。 李二虎爬上驴车,伸头看着陆元张开钱袋口,大银锭子明晃晃,满登登一袋子。 两人有说有笑,别提多开心了。 老雕爷赶着驴车离开镇魔司,沿着街道朝东走。 城东北角是自由交易集散地,赶早从东门进城卖皮子、草药的人,大多是前往那里。 老雕爷进城卖皮子,常在老乡开的客栈里停歇,填饱肚子后,灌一葫芦酒,跟老乡结伴回去,以防山贼把换来的钱抢了去。 远离镇魔司后,沿街店铺都已开张,街道上也热闹起来。 米铺、茶馆、酒楼、布庄、杂货铺、典当行… 应有尽有。 两个少年坐在驴车上,被热闹喧哗声淹没,东张西望,眼花缭乱。 稻草耙子上插满糖葫芦,裹着透明糖衣,在阳光下亮晶晶红彤彤,看得李二虎暗暗咽口水。 忽然听到阁楼上传来女子艳笑声: “大爷,来玩玩啊!” 两个少年抬头仰望,身穿各色华丽衣裙的女子们,擦着很好看的胭脂水粉,扶栏挥袖,眉眼带笑。 李二虎懵懂无知,心里像是被小猫挠了,痒痒的,觉得她们比仙女都好看。 “二爷,这些姐姐跟你认识啊,是叫咱们上去吗” 李二虎看着正赶驴车的二爷背影,好奇问道。 老雕爷手中的赶驴鞭子往后一甩,精准打在二虎的头上。 啪! 一声脆响,比陆元挨的枣栗子还要疼。 “憨货!瞅瞅你那熊样,人家喊你上去干嘛上去喝壶酒,能把李老拐的驴喝没了!” 老雕爷懒得回头,没有好气的骂道。 陆元在一本诗集里读过——青楼有约歌姬舞,一夜春宵万两银。 今天算是见了诗里的青楼和歌姬了。 他没有嘲笑二虎读书少被歌姬魅惑,遭到阿爷训斥。 只是觉得。 他和阿爷赌命猎杀一头白狼妖,不敢停歇,连夜送到镇魔司,赚得让无数穷苦人家做梦都不敢想的百两银子。 却抵不过歌姬一笑,美酒一杯。 怡红阁上的歌姬舞女们,俯视下方驴车上有趣的一幕,红袖掩嘴,笑得花枝招展。 李二虎见姐姐们朝他笑,挠挠头,也憨憨笑了。 十里长街,一步一景。 老雕爷赶着驴车,招手叫陆元到边上说话。 陆元让二虎照看两个小狼崽,爬身阿爷边上盘坐下,笑问道: “阿爷,什么事” 老雕爷压低声音道: “城里到处都是走江湖的,鱼龙混杂,带这么多银子住客栈,总归不踏实,还是连夜回村的好。” “咱们沿路采办些聘礼,到客栈吃些饭菜休息下,喂饱驴子,把两只小狼崽卖了,赶在太阳落山前出城。” “你觉得怎么样” 陆元两天没见小英,挺想她的,开心道: “听阿爷安排,置办什么聘礼你看着买。” 老雕爷笑道: “瞧把你小子乐的,你可成了村里的土财主,村长李富贵儿都矮你半截,看跛脚李还有什么话说。” 陆元挠头傻笑: “没有阿爷帮忙,我怎么猎杀的了白狼妖,给二虎十两银子,剩下的咱们爷俩平分。” 老雕爷摆手笑道: “你要成婚,你娘生病要抓药,到处是用钱的地方,银子自个留着用。” “帮你是还你爹的恩情,给你婶子裁点布做一件新衣裳,只当答谢她照顾你娘就行啦。” “二虎就推下车,没出啥力,带他来城里见见世面,吃顿好吃的,他就知足了。” “这孩子憨厚命苦,家里就剩他一个人,我哪天死了,他吃饭都没个着落。” “你以后有出息了,让他给你赶个驴车马车也好,我也能踏实咽气。” 阿爷不惜性命帮自己猎杀白狼妖,这份恩情必须还。 他不肯要,就给翠兰婶婶二十两银子,好贴补家用。 陆元打定主意,回头看了眼正逗两个小狼崽玩的二虎,明白阿爷的良苦用心,点头应下,说道: “阿爷放心吧,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二虎。” 老雕爷拍了拍陆元的肩膀,感慨道: “你和你爹一个秉性,豪气,仗义!” 沿着街道,采办些布匹、红绸子、鸡、鸭、鱼、猪肉、茶、酒,拉了半驴车,村里大户人家的聘礼也只是这么大排场。 陆元还特意给小英买了胭脂水粉,一枚白玉簪子,一对耳坠。 她宁愿跟她爹断绝关系,也要嫁给自己,绝不能委屈了她,得让她漂漂亮亮开开心心出嫁。 穿过繁华街道后,来到城东北角的自由交易集散地。 这里到处是摆摊的小贩,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 城墙根下,有一家寻常客栈,木头匾额上写着——如家客栈。 门前有棵大桑树,枝叶繁茂,经一场血雨,蒙上一层赤红色。 老雕爷刚叫停驴子,店小二迎上来,满脸堆笑: “哟,老雕爷来了,今个是打尖还是住店两位小少爷面生,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