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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王家村的案情一句没问,就这么结束了 到底是蒙混过关了,还是直接治罪 陆元满脑疑惑,身不由己的他来不及多想,赶紧起身,把东西一一收拾进木箱,卷起铺盖和草席。 戴上斗笠,背上牛筋弓,挎上箭筒,一边用胳膊揽着木箱,一边提着铺盖和草席,慌忙走了白虎堂。 走出大门的那一刻。 阳光倾洒下来,风一吹,有种重生的感觉。 纳兰珺手持折扇,正站在树下等,见他出来,抬步离开。 陆元紧随其后,终于看到了来时路。 白虎堂是督察司的办案地,设有刑狱,刑罚严酷程度,让人闻之胆寒。 主要负责审讯、关押镇魔司内部的犯罪人员,府衙重大案件审讯不下的,有时也会移交到这里,联查会审。 白虎堂内部,守卫森严,有守卫层层把守。 陆元一路走过,从守卫眼中看到了疑惑惊诧,仿佛进来的犯人,从来没人能相安无事的活着走出去过。 而他,是唯一的奇迹。 出了镇魔司大门。 衙役牵来白马龙驹,纳兰珺接过缰绳,纵身一跃,潇洒上马,对陆元说道: “骑上你的驴,跟我走。” “是!” 陆元赶紧跑向马厩,把木箱、行李委托给马倌照看,解开拴驴的绳子,拉出草棚,骑上驴子,朝纳兰先生追去。 繁华的街道上,行人熙攘。 见高大的白马龙驹疾驰而来,纷纷给官家权贵让道。 纳兰珺白衣怒马恣意潇洒,清冷高贵,受人仰慕敬畏。 陆元骑着驴,紧随其后,尽显狼狈卑微。 与此同时。 镇魔司私人公署里,王荣端坐长案前,双手握紧放在长案上,汗水已经浸透了后背,克制自己保持镇静。 陆元被关进白虎堂,若不是二爷要亲自审讯,他已经被督察司以严酷法刑处死,以免让镇魔司为王家村的事担责。 督察司司长陈大人和二爷纳兰珺联合审讯陆元,他想活着出来,已经没有可能。 只希望他不要乱说话,拖累了自己,也不知道上面会对自己处于什么处罚。 “王大人!” 外面传来督察司司长陈琅的声音。 王荣刚端起茶盏,宛若听到鬼差催命般,如遭霹雳,浑身一颤,手中茶盏颤动的哒哒响,急忙放下,起身迎接。 “见过陈大人!” 王荣绕过长案,快走几步,拱起手,躬身说道。 “王大人,可喜可贺!” 陈琅拱手回礼,呵呵笑道。 王荣惊喜抬眼望着他,绷紧的心弦松开,笑问道: “敢问陈大人,有何喜之有” 陈琅伸手,示意坐下说话。 王荣把他请到茶室坐下,倒着茶,听陈琅说道: “二爷说,她同程祭司一同前往王家村查探,的确是发生了地震。 “陆元和府衙捕快虽谎报案情,罪不至死,处罚些俸禄便好。 “陆元是王大人的副使,没有俸禄,这罚金是不是该有王大人来出啊” 王荣不怒反喜,双手奉上茶,笑道: “那是自然,处罚多少,陈大人说了算,在下认罪认罚!” 陈琅端起茶盏,刮了两下茶叶,摇头吹了吹,悠悠道: “我深知王大人是爽快人,可有一件事,要提醒王大人。” 王荣拱手道: “陈大人请讲,在下洗耳恭听,遵从照办。” 陈琅呷口茶,放下茶盏,言道: “二爷刚才把陆元带走了,前往了府衙。” 王荣惊的脸色一变。 陈琅手指敲着茶几,提醒: “二爷是什么人,城主大人的心腹,统管三班六房,手段铁血霸道,连我这镇魔司的督查在她面前,都要恭敬客气三分。 “你说,她为什么如此重视小小的副使,还亲自下令赦罪” 嘶—— 王荣抽下嘴角,吸口冷气,探头问道: “莫非是……二爷看上了陆元” 陈琅咂嘴,往后一仰,斜眼撇嘴,对他的说辞尽显鄙夷,提示这么明显了,还跟老子装糊涂 王荣急忙纠正道: “莫非,二爷看重了陆元的能耐,想把他招揽到麾下效力” 陈琅敲着茶几,言道: “吓得路都走不稳的罪犯,能几分胆气,又能有多少能耐,二爷真想把他拉拢走,倒也无妨,你不过是少了一个祸害精。 “怕就怕,他受了二爷的恩惠,成了镇魔司的内鬼。” 王荣端着茶盏,眼珠左右颤动。 别说陆元,就是把他押进白虎堂,他也路走不稳,甚至要尿裤子。 陆元的能耐他多少了解点,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二爷想要,给他便是,只当送出个人情。 可若真如陈琅所说,成了镇魔司的内鬼,自己要深受牵连,葬送了官运鸿途。 他真是一个鸡肋,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陈大人,您觉得如何解决比较好” 王荣虚心请教。 陈琅捋下胡须,计上心头,言道: “他大罪可免,小罪难逃,上面对猎魔使赵祺被杀一案追的紧,督促我限期找出真凶,还有五日限期。 “陆元即能猎杀白狼妖,手段智谋自然不俗,不如让他来查,将功折罪。 “若是查出来,记他百点功勋,升任猎魔使。 “限期内查不出来,只能由他担负责任,最好的办法是……” 王荣俯身倾听。 陈琅嘴巴微动,小声说道: “让他成为暗杀赵祺的凶手,好给上方交差。 “至于他的意图,王大人可以来想。 “还有一个副统领的位置空着,事情成了,无异于是让王大人更上一步台阶,有竟夺副统领位置的机会。” 王荣点了点头,明白了,有人铁了心想除掉陆元。 陈琅站起身,呵呵笑道: “王大人,在下要事缠身,就不多打搅了,告辞。” 王荣快步走向柜子,拉开抽屉,取出五十两银票,塞给陈琅,客气道: “让陈大人费心了,还请笑纳。” 陈琅佯装推辞再三,实在盛情难却,才收入袖中,拱起手,满脸堆笑: “王大人的罚金可免,陆元的事还需要尽快督办,在下告辞。” 王荣把他送出门口后,回到长案前坐下,抱着胳膊,摩挲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二爷为何如此重视陆元,莫非王家村的案件背后另有玄妙 又是谁要杀陆元 他到底触犯了什么禁忌底线 陆元啊,陆元,你让我很为难,想保都保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