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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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只有几个孩子在玩耍。 “咦，赵同志，你又来了。” “树龙的事多亏有你，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难得。” “你这是来取东西吗” 三人刚走进前院，一位系着围裙的大妈从左侧屋里走出来，好奇地看了一眼。 认出是赵明德，便笑着招呼。 “是三大妈啊，您也在家，三大爷没回来吗” 赵明德笑着点头回应。 “他啊，还没放学呢。 当老师不容易，能赶回来吃饭就不错了。” 三大妈的目光转向江流两人，“这二位是” 赵明德介绍道：“这是树龙的侄子和他的媳妇，刚从乡下来，我带他们过来安顿。” 说着指了指，“江流，这是院里的三大妈，往后你们就是一个院儿的邻居了，要好好相处。” “嗯。” “三大妈。” 江流也朝她点了点头。 “江瘸子的侄子” 三大妈勉强笑了笑，一脸惊讶：“赵同志，树龙还有个侄子以前没听说过啊。” 赵明德听她一口一个“瘸子” ，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维持着笑容：“三大妈，您这话说的。 树龙在这儿是孤单一人，可也是爹娘生养的，谁老家没几个亲戚朋友有个侄子不奇怪吧。” 三大妈一时语塞，愣在原地。 “这……” 赵明德没再多说，转身走向她对面的屋子。 江流皱眉，低声问：“他们为什么管我大伯叫江瘸子” 赵明德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别理她。” 他走到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江流，来，这间就是你大伯留给你的房子，以后你们就住这儿。” “右边那间小一点的也是。” 赵明德微笑着，把钥匙塞进他手里。 “你大伯没留下多少东西，就这两间房。 不大，但也够你们在四九城落脚了。” “嗯。” 江流应了一声，目光从三大妈身上收回。 不知怎的，他觉得这三大妈有些眼熟。 —— —— 【005】：安家，大采购！（走进屋里，江流四下打量起来。 这间屋子是有点年头了，可它是座四合院，坐落在二三环之间，往后这一带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段。 更关键的是，有了这里的户口。 只要江流不把房子卖了，他就是这四九城里的一员。 打开门，屋子挺宽敞。 进门右手是厨房，砌着灶台，放着橱柜和木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碗筷和盐罐之类的用品。 东西虽然简单，但该有的都有。 靠门的地方摆着一套木桌椅，看来是平时吃饭的地方。 左手边隔出来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卧室，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木板床，什么也没有。 没有衣柜，也没有被褥。 显然，随着江流大伯的去世，那些东西都被处理掉了。 江流又去隔壁房间看了看，那是个耳房，面积只有卧室一半大，堆满了杂物。 满屋灰尘，看得出闲置很久了。 对这两间房，江流还是挺满意的。 赵明德说：“屋里的东西都能用，都是你大伯留下的。 你要觉得能用就留着，不想用的话，我们等会儿去供销社给你换新的。” 江流摇头：“赵叔，不用换，这些都还能用。 我们等下去买套被褥就行。” 赵明德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五张大团结和一些粮票、肉票，塞到他手里。 “这些钱你拿着，刚到四九城，身上不能没钱。” “想买什么就买。” 江流赶紧推辞：“不用，赵叔，我有钱。” 赵明德执意把钱塞进他手里，语气认真：“你哪来的钱就算明天顶替你大伯进厂，也要下个月才发工资。 这一个月你吃什么、用什么” “你既然叫我一声赵叔，我就把你当亲侄子看。” 江流拗不过他，只好收下。 “好，那就谢谢赵叔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口袋里还有系统给的三百块钱。 赵明德对他确实真心实意。 虽说他大伯江树龙曾经救过赵明德的命，但人走茶凉，能像他这样念旧情的人实在不多。 不但一见面就热情招待，还亲自帮他跑前跑后，把所有事都安排妥当，现在又给他钱。 就算是亲叔叔，大概也就做到这样了。 这也是江流穿越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这么关心他的人。 他心里不由地一暖。 赵明德见他收了钱，终于笑起来：“谢什么谢，给你你就拿着。 以后不够，再跟我要。” 他瞧了瞧窗外偏西的太阳。 “你们快些收拾，时候不早，供销社再过两个钟头就关门，先把该买的东西置办上。” “好！” 这年头物资紧俏，有些东西有钱也不一定买得着，国营供销社算是最齐全的去处。 也因为是公家单位，每天准点开门关门，天没黑就打烊，不像后来那些超市，晚上九十点还亮着灯。 江流三人一出屋门，就见三大妈还站在自家门口，不住地朝这边探头。 江流虽觉着这三大妈面熟，却也没多想，和赵明德说笑着出了四合院。 他哪知道，三大妈望着他们走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跑到学校把三大爷拽回来，告诉他这儿的事。 —— 江流三人在供销社里开始大采购。 被褥床单自然要买新的，牙膏牙刷之类日用品也不能少，油盐酱醋米面也得备上些——虽说他庄园空间里堆得满满当当，总得买些摆个样子。 等走出供销社，赵明德给的五张十元钞票，就剩下一张。 江流原想再添件衣裳，可看着眼前这一大堆东西，还是作罢。 刚拿到手的五十块钱，要是半天就花光，赵明德嘴上不说，心里难免有看法。 再说东西也实在太多：米面在他手里提着，李秀芝抱着被褥，赵明德手里也满满当当。 江流干脆雇了辆板车，才把东西拉回四合院。 这一趟采买，自然又惹得胡同里一阵张望。 邻居们交头接耳，猜着这是哪个院新搬来的住户。 “哟，赵同志回来了咋买这么多东西” 三人刚进院门，三大妈的嗓门又响起来。 她正在院里收衣服，家门口多了辆二八大杠自行车。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稀罕物件。 赵明德目光落在车上，也笑了：“我侄子刚搬来，缺的东西多，趁我今天得空，一次给他置办齐全。” “三大爷这是回来了” “刚放学进屋呢！” 三大妈话音未落，屋里走出个戴眼镜的干瘦男子，看着斯斯文文。 他见着赵明德，忙在衣襟上擦擦手，笑着迎上来。 “呦，赵同志，你居然真的来了！” “刚才我屋里那口子说在院里瞧见你了，我还当她看错了，没成想竟是真的——这就是树龙大哥的侄子” “啧……模样真够精神的！” 他一面走近，一面细细打量江流，口中赞叹不绝。 “他叫江流。” 赵明德介绍着，“江流，这位就是你们院里的三大爷闫埠贵，你大伯的后事，他也帮了些忙。” “来，赶紧跟三大爷问个好。” —— —— 【006】：虚情假意三大爷！（三大爷！ 阎埠贵！ 好家伙…… 江流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看三大妈有点眼熟了。 原来自己不仅穿到了六十年代， 还是穿进了一部电视剧的世界。 这阎埠贵，不正是《禽满四合院》里的那位三大爷吗 这副模样，这个身板， 简直和电视剧里一个样。 那部剧他虽然没全部看完，但对里头人物的脾性也略有耳闻。 “禽兽四合院” —— 单是这名字，就看得出来观众对他们什么印象。 满院子没几个好人，几乎全是禽兽。 既然这是个影视世界，那……江流转头看向身旁的李秀芝。 不用说，这姑娘肯定就是那个李秀芝了， 《牧马人》的女主角。 赵明德见他站着 ，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江流，发什么呆呢三大爷跟你说话。” “哦哦，三大爷您好，我叫江流。” 江流回过神，连忙笑着点了点头。 赵明德只当他是不习惯和人打交道，便帮着解释：“三大爷别见怪，江流一直住在乡下，这头一回进城，可能还不太适应，以后还得您多照应。” 阎埠贵顿时端起三大爷的架子，背起手点头：“这好说，既然是一个院儿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晚上我跟其他两位大爷商量商量，开个全院大会， 给大家介绍介绍小江！” “对了小江，你这房子过户了没要是还没办，我倒是能帮上点忙。” 江流闻言一愣，一来就问房子过户的事 这话里有话啊…… 他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装得老实憨厚：“房子的事儿赵叔一来就帮我办妥了，明天我打算去厂里接我大伯留下的工职。 三大爷，您跟厂里头……有关系吗” 阎埠贵脸上掠过一丝失落，“啊，手续都办妥了这么快啊。” 他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个小学教员，轧钢厂那边可没什么门路。” “不过，院里的一大爷和二大爷跟厂里熟些。” “回头我替你问问看。” 江流眉梢一扬，“那就劳烦三大爷了。” 这老家伙果然另有所图！ 剧中这位三大爷是出了名的精于算计。 看来一点不假。 刚才还热络得很，一听房子已经过户，态度立刻淡了下来。 好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 阎埠贵见赵明德在场，像是意识到捞不着什么好处，勉强挤出笑容。 “成，你们先忙，你们忙！” 说着转头朝屋里喊：“都什么时辰了，饭还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