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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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和许大茂一听到“送派出所” ，都不再出声。 易中海见两人同意，当即宣布： “好，既然都愿意在院里解决，那趁时间还早，现在就去中院开全院大会，大家互相通知一下。” 一部分人听说要开全院大会，纷纷抱怨起来： “这年夜饭还没准备呢！” “我饺子馅才弄了一半，这不是耽误事嘛。” “大过年的，真不让人省心。” 易中海提高声音劝道： “大家都体谅一下，都是院子里的事。 为了大家安宁，互相通融。 换作是你们，也不愿为点小事进派出所吧都去中院集合！” 他在院中威望高，这一开口，即便有人不情愿，也陆续走向中院。 “倒是有些手段……” 江流低语一声，嘴角挂着一抹玩味。 “江流，我们要过去吗” 李秀芝问道。 “你要是不想凑这热闹，就先回家吧。” “反正事不关己。” 江流笑着应道，牵起她的手，也往中院走去。 “好。” 李秀芝也轻轻一笑。 到了中院，他们并未停留，径直回了家。 别人家要张罗的年货不少，他们家更要多费些心思——江流备了那么多吃的，正是为了好好吃上一顿。 这是他俩共度的第一个除夕。 她也想好好过。 ——— 这一回，不必易中海敲锣打鼓，人很快就聚拢来了。 只是这次坐在桌边的人换成了易中海和阎埠贵。 刘海中则站在一旁。 江流也瞧见了秦淮茹和贾张氏。 只是这对婆媳，都似乎在躲着他的目光。 呵，这贾张氏居然有点怕他 江流瞅着那老虔婆躲闪的眼神，心底忍不住一笑。 不知秦淮茹跟她说了些什么。 否则，她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这样也好，他能清静不少。 少了这全院最难缠的老虔婆搅和， 日子也能安宁几分。 “好了，人差不多齐了，我也就不多废话。” “刚才的事，大家应该都看见了。” “今天我们聚在这，就是为解决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矛盾。” “你们两个，谁先来说” 易中海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开门见山，目光扫向两人。 “是啊，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们都盼着大家能安安稳稳过个好年。” “谁也不愿看到谁心里憋着气。” “毕竟同住一个院，能化解的就化解，还咱们四合院一片和睦嘛。” 另一位大爷阎埠贵也端着语气接了一句。 江流转脸看向不远处的刘海中，果然见他死死盯着阎埠贵的位置，脸颊都抽动了一下。 那番话，本是他该说的。 那位置，也该是他的。 如今却被阎埠贵占了去。 而自己只能站在一边。 这般场面，莫说是刘海中， 就算换成是他，心里也不会舒坦。 “你心里一定恨透了我，对我满腔怒火！” 江流环抱双臂，平静地望着他，果不其然，刘海中的目光扫了过来。 江流立刻冷冷地回瞪过去。 怨气——没错，就是怨气。 他清楚地在刘海中的眼中捕捉到那份怨怼，还有隐隐的怒火。 可惜此刻的刘海中，仍不敢与他对视。 “我先说、我先说！” 没等阎埠贵话音落下，许大茂已高举着手大喊起来。 他刚刚被娄晓娥处理了伤口，鼻子里还塞着两团棉花，模样虽有些滑稽，神情却显得意气风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份脸皮，这般厚颜，堪当四合院第一人。 “好，你说。” 易中海沉声应允。 许大茂立刻站起来，指着傻柱怒斥：“是他！就是他，傻柱！” “我听说他昨天受了伤，下午好心带着我媳妇从娘家拿来的橘子去看他，他不但躲着不见我，还趁我出门，让何雨水偷偷溜进我家，在我媳妇面前说我坏话，污蔑我在外头乱搞！” “这不是存心让我年都过不好吗” “我去找他理论，他二话不说冲出来就打——你们看，第一拳就打在这儿！我媳妇亲眼看见的，何雨水当时也在场……大家评评理，我有什么错” “今天我非要傻柱给我道歉，赔偿我医药费和其他损失不可！” 许大茂不愧是能哄女人的料，几句话就把来龙去脉说得明明白白，比那边的何雨柱强多了。 “也就是说，是傻柱兄妹故意去你家挑拨你们夫妻感情，还动手打了你，是这样吗” 阎埠贵听完后总结道。 “没错！” 许大茂用力点头。 “那傻柱，许大茂刚才说的，你承不承认有没有故意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易中海抬眼看向傻柱，把问题抛给了他。 江流立刻察觉到了易中天的偏袒，也明白了为何许大茂在院里总是斗不过傻柱。 单论口才，两个傻柱都比不上一个许大茂。 要是真开全院大会，许大茂绝对占上风。 但问题在于，易中海明显在拉偏架。 他刚才那句话，就把“打人” 和“诬陷” 轻描淡写地说成“挑拨人家夫妻感情” 。 只要傻柱没挑拨，事情的性质就被他一句话给转了。 这一手确实高明。 就凭院里这群人的脑子，还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许大茂你放屁！谁挑拨你们夫妻感情了说你在外头找女人的是我妹妹雨水说的，这难道不是事实你没找过全院谁不知道！” “雨水也是不想看她晓娥姐被蒙在鼓里，才偷偷告诉她的，这难道有错” 傻柱果然反应快，顺着易中海递过来的话头就骂了回去，不仅骂了许大茂，还顺势拉拢了娄晓娥，把自己摆在有理的一方。 而何雨水也立马站了起来，义正辞严地说：“对，是我说的，跟我哥没关系。 许大茂你要怪就怪我，我绝不能看着你骗晓娥姐。” 她这么一说，事情就变了味，不再只是傻柱和许大茂的矛盾，而成了许大茂和娄晓娥之间的问题。 果然，娄晓娥一听，脸色就变了，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也带着质问。 许大茂顿时慌了，指着他们大叫：“胡说！你们全都在胡说！我什么时候在外头找女人了你们哪只眼睛看见了这不就是挑拨吗！” 江流看着他那气愤的样子，暗暗摇头。 姜还是老的辣，许大茂跟易中海这种老狐狸比起来，还是太嫩了，一下就被带偏了节奏。 这种事情，何必还要跟他们争论自己有没有在外头找女人。 直接抓住傻柱故意在大年三十挑事打人这点就行了。 其他都是多余。 这本就是夫妻之间的私事，何必摆到台面上。 轮不到别人来插一脚。 果然，许大茂一开口，傻柱就冷笑起来。 “许大茂，你真敢说你没找女人” “我虽然没亲眼看到，但亲耳听见了。” “再说了，这院里谁不知道你一直在追那个姓陈的女人人家都来过院里两三回了。” “昨天我还见到她呢！你以为瞒得住谁啊” “大家只是不说穿罢了！” 娄晓娥猛地站起来，指着许大茂骂：“什么许大茂，你真的……真的在外面有女人” “你这没良心的，我在家对你不好吗” “你居然这样对我！” “我跟你拼了，我不活了……” 娄晓娥脾气急，一点就炸，一瞧周围人的眼神，立刻相信傻柱说的是真的。 伸手就往许大茂脸上抓。 “哎哟！你这疯女人，真疯了吗”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 “怎么就不肯信我……” 许大茂来不及躲闪，脸上立刻多了几道血印。 旁边的人一看两人打起来，赶紧上前把两人拉开。 “你说我就要信吗那你倒是说啊！” “你怎么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现在大家都说有这个女人，你还要狡辩” “我要离婚，现在就要离！” 娄晓娥又哭又骂，还想冲上去抓他，但被二大妈和另一位大婶拉着。 只能捂着脸哭。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院里是来了个姓陈的漂亮女人，但那是江流的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 “娄晓娥，你这蠢货，宁愿信别人也不信我。” “你疯了吧” “我看你就是疯了！” 许大茂摸了摸脸，一阵刺痛，知道又被抓破了。 娄晓娥一下子停住了哭泣，满脸愕然。 许大茂怒气冲冲地喊道：“那是江流的朋友！” “陈雪茹就来过咱们院几回，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去的是江流家，又不是我家！” 傻柱冷笑着插嘴：“没关系那你昨天干嘛四处打听她我亲眼看见的。” “而且你怎么知道她名字” “全院都瞧见你跟她走在一起，还狡辩什么” 许大茂指着他大骂：“你放屁！傻柱，你少在这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打听她了那天她在院外问江路的事，我就带她进来一下，这也不行” “她跟我搭话，我问她名字有问题吗” “你说全院都看见我缠着她那你叫她现在出来，当面跟我对质啊！” “傻柱，你污蔑我，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一番连珠炮似的反驳，竟让全场一时无人接话。 连傻柱也愣住了。 娄晓娥环视四周，语气软了几分：“许大茂，你真跟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