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西装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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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的寒光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直取苏晚的咽喉！ “操！”胖大海怒吼一声，庞大的身躯猛地横撞过来！治疗车被撞翻，器械哗啦散落一地！ “护士”的动作却快得惊人！手腕一翻，手术刀改刺为划，锋利的刀刃擦着胖大海的脖子掠过，带出一道血线！ “啊！”胖大海痛呼一声，捂着脖子踉跄后退！ “警察！不许动！”李哥反应极快，拔枪对准“护士”，厉声喝道。 “护士”冷笑一声，突然从治疗车下层抽出一把漆黑的手枪！枪口瞬间锁定李哥！ “砰！” 枪声在狭窄的病房里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李哥闷哼一声，肩膀中弹，鲜血瞬间染红了警服！他咬牙还击，但“护士”已经灵活地一个翻滚，躲到了病床另一侧！ “丫头！趴下！”胖大海不顾脖子流血，抄起地上的金属托盘，狠狠朝“护士”砸去！ “护士”侧头避开，枪口一转，对准了病床上的苏晚！ 千钧一发之际—— “砰！” 病房的窗户玻璃轰然碎裂！一颗子弹从窗外精准射入，直接打穿了“护士”持枪的手腕！ “啊！”“护士”惨叫一声，手枪落地，鲜血喷溅！ 窗外！谁在开枪！ “护士”捂着流血的手腕，眼神瞬间变得极其怨毒！她猛地扑向病床，手术刀再次亮出，这次直刺苏晚的胸口！同归于尽的架势！ 苏晚虽然看不见，但【嗅觉超感】捕捉到了那股甜腻药物气息的骤然逼近！她本能地往旁边一滚！ “噗嗤！”手术刀深深扎进枕头，羽毛飞溅！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次子弹直接打穿了“护士”的膝盖！她惨叫着跪倒在地！ 病房门被猛地踹开！两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枪口死死锁定“护士”！ “不许动！手举起来！” “护士”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苏晚，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笑容：“‘先生’让我问候你…他说…你的眼睛…很漂亮…很适合…做标本…” 说完，她猛地咬破了藏在牙齿里的什么东西！ “不好！她要服毒！”李哥忍着肩伤大喊。 但已经晚了。“护士”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嘴角溢出黑血，眼神迅速涣散，头一歪，死了。 病房里一片死寂，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和血腥味弥漫。 “先生”标本眼睛！苏晚浑身发冷，失明的双眼茫然地“望”向窗外。是谁在千钧一发之际开枪救了她 “窗外…是谁”她嘶哑地问。 “没人。”一个特警检查后摇头，“对面是住院部另一栋楼，距离超过两百米。能在这种距离精准射击…是专业狙击手。” 狙击手！沈澈的人还是…顾砚深安排的 “丫头！你没事吧”胖大海扑到床边，声音里满是后怕。 苏晚摇摇头，右手依旧紧握着那枚弹壳，左手摸索着抓住胖大海的胳膊：“林薇薇…她病房…快去！” 林薇薇！杀手既然能伪装成护士来杀她，肯定也会对林薇薇下手！ 李哥也反应过来，忍着肩伤对着对讲机急吼：“b组！立刻加强林薇薇病房警戒！所有医护人员重新核实身份！快！” 对讲机那头传来急促的应答和奔跑声。 苏晚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丝，但“护士”临死前那句“先生”和“眼睛标本”的话，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那个穿白西装的“老头子”…就是“先生”他为什么对她的眼睛感兴趣 “苏晚同学，你手里…”李哥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疑惑，“握着什么东西” 苏晚心头一跳！弹壳！她下意识地握得更紧了。 “没…没什么。”她含糊道。 李哥似乎想追问，但肩膀的伤让他疼得直抽气。医护人员和更多警察冲进了病房，开始处理现场和伤员。 一片混乱中，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男医生走到苏晚床边，声音温和：“苏晚同学，我们需要给你做个检查，确保你没有受伤。” 苏晚点点头，正要配合，突然—— 【嗅觉超感lv1被动触发！】 【检测到异常气味：古龙水（檀香基调）、消毒水（掩盖）、微量…氰化物！】 【目标恶意值：极高！】 【警告！极度危险！】 冰冷的警报在脑中炸响！苏晚浑身汗毛倒竖！这个“医生”有问题！他身上有氰化物！和母亲当年中的毒一样！ “胖哥！他不是医生！”苏晚失声尖叫，身体猛地往后缩！ “医生”眼中凶光暴闪！藏在袖子里的手猛地探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针管闪着寒光，直刺苏晚的脖颈！ 胖大海怒吼着扑上来，但距离太远，眼看来不及了！ 就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刹那—— “嗖！” 一道银光从病房角落的阴影里闪电般射出！精准地打在那根针管上！ “当啷！”针管落地，里面的无色液体洒在地板上，立刻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剧毒！ “医生”脸色大变，猛地扭头看向银光射来的方向—— 病房角落的阴影里，一个浑身裹在黑色冲锋衣里、帽檐压得极低的身影缓缓站起。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肋下的绷带还渗着血，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如同出鞘的刀！ 沈澈！他竟然一直藏在病房里！ “你…”“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沈澈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枪口稳稳地指向“医生”的眉心。 “暗河…”“医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怨毒，“‘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 “砰！” 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被消音器完全吞噬的枪响。 “医生”的眉心多了一个细小的红点，后脑勺却炸开了一个碗大的血洞！他瞪大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重重砸在地板上。 全场死寂。 沈澈收起枪，身形晃了晃，似乎刚才那一枪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帽檐下的眼睛深深看了一眼苏晚，又扫了一眼她紧握的右手（那枚弹壳），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钥匙…悬崖…白西装…顾家老宅…” 说完，他身体猛地一晃，差点栽倒。胖大海赶紧冲过去扶住他。 “澈哥！你他妈不要命了！伤成这样还…” 沈澈摇摇头，推开胖大海，踉跄着走向窗户。他的动作很慢，但异常坚决。 “沈澈！”苏晚忍不住喊出声，“你去哪！” 沈澈在窗边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窗外。 苏晚的心猛地揪紧了。他伤得那么重…能去哪 “妈的！疯子！”胖大海骂骂咧咧，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担忧。 李哥和赶来的警察们忙着处理第二个杀手的尸体和剧毒针管。没人注意到沈澈的离开，或者说…没人敢拦。 “白西装…顾家老宅…”苏晚喃喃重复着沈澈留下的线索。顾家老宅那个穿白西装的“老头子”在顾家老宅是顾振华还是…顾家其他人 “丫头，你刚才说什么”胖大海凑过来问。 苏晚摇摇头，没有解释。她摸索着，从病号服口袋里掏出那朵花形状的黄铜小钥匙。钥匙在灯光下泛着古旧的光泽，花蕊部分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凹槽。 “胖哥…帮我个忙…”她压低声音，“看看这钥匙…花蕊那里…是不是有个小孔” 胖大海接过钥匙，眯着小眼睛仔细查看：“有！比针眼还小！咋了” 果然！苏晚心跳加速。外婆留下的钥匙…悬崖上的花蕊印记…需要这把钥匙激活！而“白西装”在顾家老宅！ “胖哥…我们得去顾家老宅…”苏晚声音嘶哑但坚定。 “啥！”胖大海差点跳起来，“你疯了！刚被刺杀两次！还瞎着！去顾家老宅送死吗！” “必须去…”苏晚攥紧弹壳，“沈澈给的线索…白西装在那里…他知道林薇薇心脏要给谁…知道顾振华在哪…” 胖大海还想说什么，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西装笔挺、面容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 “苏晚小姐，”男人声音低沉，“顾老先生想见你。” 顾老先生！苏晚和胖大海同时一震！ “哪个顾老先生”胖大海警惕地问。 “顾鸿钧，顾氏集团现任董事长，顾砚深的祖父。”男人平静地说，“他派我来接苏小姐去老宅一叙。关于…昨晚码头的事，和今天这两起刺杀，他有些…内部消息要分享。” 顾鸿钧！顾砚深的祖父！穿白西装的“老头子”！ 苏晚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沈澈刚说“白西装在顾家老宅”，顾家就来人“邀请”了！是巧合还是…陷阱！ “如果苏小姐担心安全问题，”男人似乎看出她的犹豫，补充道，“可以带上这位…朋友，和警方保护。顾老先生说了，这次谈话，关系到你母亲林雪晴…真正的死因。” 母亲真正的死因！苏晚浑身一震！顾鸿钧知道！他…就是那个“先生”！ “去不去”胖大海低声问，小眼睛里满是警惕。 苏晚深吸一口气，右手紧握弹壳，左手攥紧黄铜花钥。 “去。”她声音嘶哑但坚定，“该见见这位…‘白西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