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日寇阴影至，佛山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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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阳将叶问赠予的《咏春拳谱》小心折好，藏进贴身的布袋里。拳谱的纸页泛着陈旧的黄，边角被摩挲得光滑，每一笔批注都带着叶问温润的笔锋，字里行间藏着“守中用中”的武学至理。他指尖划过“拳由心发，力从地起”八个字，忽然想起昨夜码头的骚动——几个穿着和服的浪人借着酒劲砸了杂货铺，嘴里嚷嚷着“东亚共荣”的鬼话，巡警来了也只是象征性地劝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正阳，过来看看这个。”叶问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带着几分凝重。 吕正阳快步走进屋，见叶问正对着一张揉皱的布告出神。布告上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大日本皇军接管佛山防务”，落款处盖着个猩红的印章，像一滴凝固的血。旁边还贴着张名单，列着要“协助皇军维持治安”的乡绅商户，头一个就是商会会长的名字。 “他们昨晚已经占了西城门。”叶问指着布告角落的小字，“说是要‘保护’百姓，实则是想把佛山变成他们的粮仓和兵站。”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吕正阳倒了杯凉茶，“你那个念力，最近练得怎么样了” 吕正阳指尖微动，桌上的茶杯便轻轻飘起，稳稳落在叶问面前：“能同时控制五样东西，距离也能到三丈外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碰到金属器物，消耗会大很多。” 叶问点点头，目光望向窗外。街面上的行人比往日少了一半，几家店铺早早关了门，木板门上用白石灰刷着“良民”二字，看着刺眼。“昨日黄师傅来报，说他们抓了十几个码头工人，说是‘通敌’，其实就是想逼他们去修炮楼。”他叹了口气，“这世道，想安安稳稳练拳都难。” 吕正阳想起系统面板上刚刷新的任务——【协助保护佛山百姓，收集日军布防情报】，任务奖励是“念力强度提升20%”。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师傅，我去码头看看。他们抓的工人里，有个叫阿强的，前阵子帮我修过穿梭门的能量枢纽，人很可靠。” 叶问沉吟片刻，从墙上摘下一把短刀递给吕正阳。刀鞘是鲨鱼皮做的，刀柄缠着防滑的麻绳：“这是我年轻时用的，刀刃淬过毒，不到万不得已别用。”他又从怀里摸出个玉佩，“拿着这个，去寻城西的陈掌柜，他会给你安排身份。记住，别硬碰硬，你的念力是暗处的刀，不是明面上的枪。” 吕正阳接过刀和玉佩，玉佩触手温凉，上面刻着个“义”字。他忽然想起刚穿越时，系统绑定的瞬间，屏幕上闪过的“守护”二字——那时他以为只是守护自己，现在才懂，这两个字重逾千斤。 傍晚的码头弥漫着鱼腥和煤烟的味道。日军的巡逻艇在江面游弋，探照灯的光柱像毒蛇的信子，扫过堆着货物的栈台。吕正阳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袖口挽到肘部，装作搬运工混在人群里。他用念力轻轻拨开挡路的麻袋，目光在一排排被绑着的工人里搜寻——阿强就在最边上，脸上有块月牙形的疤，此刻正低着头，肩膀却挺得笔直。 “动作快点！”一个戴着钢盔的日军用枪托砸着木箱，“今晚要是装不完这批军火，统统枪毙！” 吕正阳的心沉了下去。他借着弯腰搬箱子的动作，用念力掀开了最上面的木箱盖——里面码着一排排手榴弹，木柄上的漆还是新的。他悄悄记下木箱上的标记：“广字三号， destination 广州”。 忽然，阿强抬起头，正好对上吕正阳的目光。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用力眨了眨眼，嘴角往旁边的油桶努了努。吕正阳顺着他的示意看去，油桶上印着“日清石油”的字样，旁边堆着几捆浸了油的棉絮——那是引火用的。 “那边那个！”一个日军指着吕正阳吼道，“过来！把那箱手榴弹搬到船上去！” 吕正阳心里一紧，缓步走过去。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木箱时，突然用念力猛地掀翻了旁边的油桶。煤油“哗啦”一声泼了满地，他顺势撞在一个日军身上，对方的刺刀划到棉絮上，火星瞬间点燃了煤油。 “轰！”火焰腾地升起，映红了半边天。码头上顿时一片混乱，工人们趁乱跑向暗处，日军的喊叫声、枪声、爆炸声混在一起。吕正阳借着浓烟的掩护，用念力解开阿强身上的绳子，又掀翻了几个军火箱阻挡追兵。 “往东边跑，去找陈掌柜！”吕正阳低声道，将叶问给的玉佩塞到阿强手里，“就说叶师傅派来的。” 阿强点点头，转身钻进了巷子。吕正阳则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故意撞翻了一个军火堆，爆炸声再次响起，将追兵的注意力引了过去。他跃过一道矮墙，落在一条狭窄的后巷里，刚喘了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破空声——是一把武士刀劈了过来。 吕正阳猛地侧身，刀面擦着他的肩膀划过，砍在墙上溅起一串火星。他借着反弹的力道，用念力将旁边的垃圾桶砸向对方，同时抽出叶问给的短刀，反手刺向对方的小腹。那日军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吕正阳迅速搜走日军身上的地图和证件，用念力将尸体拖进垃圾桶藏好。地图上用红笔标着日军的岗哨和布防，还有个圈起来的仓库位置，旁边写着“粮秣”二字。他将地图折好藏进鞋里，抬头望向夜空——几颗星星被浓烟遮得若隐若现，像极了那些在黑暗中仍未熄灭的眼睛。 回到武馆时，叶问正坐在油灯下擦拳套。见吕正阳肩上渗着血，他没多问，只是起身去取药箱：“我年轻时跟人打擂台，总想着把对方打倒，后来才明白，能让身边人好好活着，比打赢十场架都强。” 吕正阳脱下染血的短褂，任由叶问给他包扎伤口：“师傅，我看到他们的粮库了，就在码头东边的仓库。” 叶问的动作顿了顿，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明日我去会会那个日军少佐，就说想给武馆的弟子求个‘良民证’。你趁机去探探粮库的底细，记住，安全第一。” 吕正阳点点头，看向窗外。风卷着火星掠过屋顶，远处传来零星的枪声。他摸了摸怀里的拳谱，忽然明白叶问说的“守中用中”，不仅是拳理，更是在这乱世里的生存之道——守住本心，护住身边人，便是最大的“中”。 系统面板上，任务进度跳到了65%，旁边多了行提示：【解锁支线任务：烧毁日军粮库，延缓其军事行动】。吕正阳握紧了拳头，指腹抵着短刀的刀柄，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这趟穿梭，他不仅要学拳，更要学会如何在黑暗里，为身后的人劈开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