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抓间谍？不，这叫“清理库存”兼“钓鱼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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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 但这丝毫没有冷却京城贵妇们的热情。因为今天，是摄政王妃林晚一手策划的“大周首届皇家冬日时尚周”开幕的日子。 地点：御花园（已搭建防风暖棚）。 主题：拒绝臃肿，拥抱暖冬——“鸭绒服”新品发布会。 “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的一声唱喏，一身暗红色……羽绒大氅的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雍容华贵地走进了暖棚。 不同于以往沉重的皮草，这件大氅轻薄、蓬松，却又异常保暖，领口一圈雪白的狐狸毛更是衬得太后气色红润。 “哎哟，这就是传说中的‘鸭绒’竟然真的这么暖和” “而且一点都不压身子！太后娘娘穿着就像云彩似的！” 底下的命妇们一个个眼睛放光，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摸摸料子。 后台，临时更衣室。 林晚正忙得脚不沾地，指挥着一群宫女给模特们（主要是身材高挑的宫女和侍卫）整理衣服。 “记住！走的时候要有气势！要把那种‘老娘天下最美’、‘这衣服我不穿就没人配穿’的劲儿拿出来！” 林晚一边给小皇帝萧元宝整理那件明黄色的小鸭子羽绒服，一边碎碎念。 萧元宝吸了吸鼻涕，一脸紧张：“婶婶，朕……朕真的要上去走吗朕是皇帝，这样会不会……有失体统” “体统值几个钱” 林晚塞给他一根棒棒糖（麦芽糖做的），“你是咱们的‘形象代言人’！只要你上去走一圈，这童装系列的销量至少翻三倍！赚了钱，婶婶给你买那只你说了一百遍的鹦鹉！” “成交！” 萧元宝一听鹦鹉，立马挺胸抬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准备上场。 然而，就在这喜庆祥和的氛围下，阴影里有一双眼睛，正恶毒地盯着那件挂在衣架上的、准备最后压轴展示的“百鸟朝凤至尊版羽绒服”。 那衣服是给皇后准备的，象征着新朝的国母风范。 “萧景珩，林晚……你们毁了先帝的基业，我也要毁了你们的盛会！” 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摸到了衣架旁。她手指缝里夹着一枚细针，针尖泛着幽幽的蓝光，显然淬了剧毒。 只要把这毒针藏在领口的绒毛里，等皇后穿上，毒针刺破皮肤…… 届时，新朝国母当众暴毙，这所谓的“盛世”就会变成一场丧事！ 小宫女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手迅速伸向了那件华丽的羽绒服。 “摸够了吗” 一个凉凉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小宫女浑身一僵，刚想缩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变色了。 原本白皙的手指，在接触到那件衣服的瞬间，竟然变成了诡异的亮紫色！而且这紫色还在迅速蔓延，眨眼间就染满了整个手掌。 “这……这是什么！” 小宫女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那颜色怎么擦都擦不掉，反而越擦越亮，在昏暗的后台里像个鬼火。 “这叫‘显影粉’，特制的。” 林晚抱着双臂，从一堆布料后面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笑容。 “我就知道，宫里大扫除还没扫干净，肯定还有几只臭虫躲在阴沟里。所以我特意在这件压轴的衣服上，撒了点好东西。” 她指了指那件衣服，“只要心怀不轨的人碰了它，手就会变色，而且……三天三夜都洗不掉哦。” “你……你诈我！” 小宫女脸色惨白，猛地转身，手中的毒针狠狠刺向林晚。 “既然暴露了，那就拉你垫背！” “叮！” 一声脆响。 一枚棋子破空而来，精准地击中了小宫女的手腕。 “啊——！” 小宫女惨叫一声，手腕骨折，毒针落地。 阴影处，萧景珩缓步走出，手里还捏着几枚黑色的围棋子。他看都没看那宫女一眼，只是走到林晚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没吓着吧” “怎么会我可是看过八百集宫斗剧的人。” 林晚撇了撇嘴，一脚将那个试图爬起来的小宫女踹翻在地。 “带走！审！” 萧景珩挥了挥手。 铁牛立刻带着两个亲卫冲进来，像拖死狗一样将那个还在惨叫的小宫女拖了出去。 “等等！” 林晚忽然叫住铁牛，“别弄脏了地板，待会儿还要走秀呢。还有，记得让她赔偿这件衣服的清洗费！这可是蜀锦面料，很难洗的！” 铁牛：“……是，王妃。” 处理完这只“臭虫”，前台的锣鼓声正好响起。 “走秀开始！” 随着太监的高喊，小皇帝萧元宝穿着那件明黄色的小鸭子羽绒服，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 “哇——！陛下好可爱！” “这衣服真喜庆！看起来就暖和！” “这鸭子造型……虽然有点怪，但陛下穿上就是龙威燕颔！” 底下的贵妇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紧接着，宫女侍卫们穿着各式各样、颜色鲜艳的羽绒服鱼贯而出。有长款收腰的，有短款干练的，还有带毛领披肩的…… 这对于看惯了厚重棉袍和皮草的古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这件我要了！那个红色的！” “我要那件蓝色的！给我夫君买一件！” “童装！我要那个童装！给我孙子来十套！” 现场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贵妇们挥舞着手里的银票，那架势比打仗还猛。 后台。 林晚听着外面那一浪高过一浪的“买买买”声，笑得见牙不见眼。 “夫君，你看。” 她指着那件差点被毁掉的“百鸟朝凤”羽绒服，虽然上面沾了点显影粉，但此时在灯光下，反而闪烁着一种神秘的紫色光泽。 “这件衣服，虽然有点瑕疵，但我决定……” 她转头看向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把它当成‘特以此警示’的展品，挂在宫门口。旁边就写上：‘试图破坏大周繁荣稳定者，手如紫薯，虽远必诛’！” 萧景珩看着她那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紫薯” “对啊，你不觉得那宫女的手很像紫薯吗”林晚耸耸肩，“反正这衣服也不能穿了，不如废物利用，还能起到震慑作用。” “好。” 萧景珩点头，眼中满是纵容，“都依你。” “不过……”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深邃，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 “宫里的钉子拔得差不多了，钱也赚够了。晚晚，开春之后……” “开春之后，咱们就出发。” 林晚接过了他的话，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地看着他。 “去北方，去那个‘绝命谷’。不管那里有什么，咱们都一起去闯。” “哪怕是龙潭虎穴，只要有钱……哦不，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萧景珩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的温度传递彼此。 “嗯，一起。” …… 这一场“冬日时尚周”，不仅掏空了京城贵妇们的私房钱，充实了国库，更是成了压垮宫中残余势力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个小宫女是先帝炼丹房的一名幸存药童，受人指使，想要在最后时刻制造混乱。 顺着她这条线，萧景珩雷厉风行，在半个月内，将皇宫内外最后的一批隐患彻底清除干净。 整个京城，终于真正地、彻底地掌控在了这对“摄政王夫妇”的手中。 大雪纷飞。 年关将至。 摄政王府的书房里，林晚正在打包行李。 “羽绒服要带够，北方冷。” “火锅底料要带，那边吃的肯定不习惯。” “还有这个……特制的防风镜，雪地里容易雪盲。”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往那个巨大的百宝箱里塞东西。 萧景珩坐在一旁，擦拭着他的长枪。 “晚晚。” “嗯”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林晚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他：“什么事你私房钱藏哪了” 萧景珩摇摇头，放下长枪，目光望向窗外的飞雪。 “那块地图碎片上，除了‘绝命谷’的位置，还有一个标记。” “什么标记” “一个……狼头图腾。” 萧景珩的声音有些低沉，“那是戎狄王庭的标志。也是当年……我被囚禁的地方。” 林晚愣了一下。 她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了他的头。 “没关系。” 她轻声说道，语气温柔而坚定。 “那时候你是一个人，但现在，你有我。” “这次去，咱们不仅要解毒，还要……把那个关你的笼子，给拆了卖废铁！” 萧景珩感受着怀里的温暖，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心中多年的阴霾，仿佛也被这温暖驱散了。 “好。” 他低声回应。 “拆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