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总算能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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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坤满脸得意地抬起头。 刘能连忙点头附和:“林飞,你表舅这话没错……他做饭的手艺在咱村绝对是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晃了晃。” 赵四接着说:这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那年大队食堂的师傅病倒了,全村人都要饿肚子。你表舅突然站出来拍胸脯说“我来煮饭”,大伙儿都愣住了——我和广坤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本事 开饭的时候,好家伙!一锅清汤寡水的白菜,连油花都没有,咸淡都不行。后来队长找他理论,你们猜他说什么 林飞和娄小娥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谢广坤脸色发青,紧紧攥着烟袋杆。刘能想打圆场,但赵四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根本插不进去。 娄小娥擦着眼泪问:他到底怎么说的 赵四突然拍腿大笑:他说……哈哈哈…… 屋里顿时笑作一团,谢广坤气得跺脚: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翻出来讲! 那白菜是他家提供的,让大队给他结账,哈哈。 “怎么着我自己拿出来的白菜,炖给大家吃,收点钱不应该吗老四、刘能……你们摸着良心说说——” “我炖的白菜不好吃吗” “说什么清汤寡水没油腥你们好意思说这种话” “我没从家里偷一碗猪油加进去” “就为这事,我还挨了我妈一顿打!” “说这种话不觉得亏心吗” “那天我看你俩吃得比谁都多,现在睁眼说瞎话,良心过得去”谢广坤气得直跳脚。 赵四赶紧附和:“对对对,广坤说得在理!” “那天白菜虽然看着清淡,但味道确实好,你说怪不怪” “后来队长还想让他负责做饭呢!” “可广坤总推销自家东西,价格太高……” “所以一直没敢用他。” “广坤私下可没少练厨艺。” “说句公道话,广坤娘做饭是村里公认的一绝。有次队里厨师病了——” “实在没办法,队长只好让广坤顶班。” “结果差点把队长气吐血!” “当时队里规定牲畜都是集体养殖,私人不能养。你猜怎么着” “广坤不知从哪弄来两头猪,当场宰了!” “那天吃的猪肉炖白菜,至今都是我吃过最香的……” “不过队长多了个心眼,先问清楚白菜是不是他家的——要是的话,连锅都得端走!” “广坤这人,要是给他身上粘点毛,比猴还精!” “他摇着头说白菜不是自家的,是从生产队拿的。队长这才放心,招呼大伙儿敞开吃。” “好家伙,一大锅猪肉炖粉条,吃得那叫一个香……” “等大伙儿都吃完,广坤端着个盆,里头还剩不少猪肉白菜粉条,跑去找队长要钱……” 赵四刚说完,林飞和娄小娥都愣住了。 菜不是生产队的吗怎么还要钱 赵四点头:“是,队长也纳闷,说菜都是队里的,你向我要什么钱” “你们猜广坤怎么说他说白菜是队里的没错,但粉条是咱们家的,猪肉是他三大爷家养的,这钱必须给!” “哈哈哈——” 林飞和娄小娥笑得直不起腰。 “本来就是咱们家的粉条……当时是这么回事。” “我觉得光炖白菜没味道,大家干了这么久的活,总得补一补。就去三大爷家借了两头猪,宰完拉回来了。” “我这是出于好意,就想让大家吃得好点。” “绝不是想骗钱,更不是做生意,纯粹是为了大家着想……” “林飞,小娥,你们说我做得不对吗” 谢广坤赶紧接过话。 可林飞和娄小娥已经笑得说不出话,只顾着捂肚子。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林飞,广坤,是我……一大爷!” 林飞打开门,看见易忠海站在外面,脸上带着笑容。 “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易忠海笑了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方便出来一下吗” 屋里的谢广坤听见动静,大声喊:“老易,啥事还得躲着说大大方方进屋吧!” 易忠海脸色微变,随即点头:“行,那我进屋说。” 他走进屋里,看到林飞、谢广坤几个人正在吃饭,娄小娥已经放下碗,坐在一旁听他们讲东北的趣事。 谢广坤热情地说:“老易,吃了没要不一起喝两杯” 易忠海摆摆手:“不用,刚吃完过来的。” 他环顾一圈,说道:“既然大家都在这,我就直说了。淮如家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看向林飞,语气诚恳:“林飞,说实话,我佩服你。能不计前嫌帮棒梗一把,这份胸怀,我易忠海从心里敬重。” 林飞淡淡一笑:“一大爷,您别这么说。我帮棒梗,不是为了他们母子。要是只看他们,我何管闲事” “主要是您和三大爷那天的态度,真的让我感动。” “要不是你们俩,这种事我根本不会管。”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您那句话,我一直记着——您说以后只希望院子里的人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别再勾心斗角。” 院子里的人都希望和睦相处,毕竟大家天天见面。 贾张氏去世后,院里少了爱惹事的人,往后若能和睦相处也是好事。林飞笑着说道。 易忠海听了,眼中泛红,感慨地说:“林飞,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有些事情你比我想得明白。以前我确实有私心,但这一年多的事情让我想通了。谢谢你教了我这一课。”说完,他站起身,向林飞深深鞠了一躬。 谢广坤插话道:“老易,现在醒悟还不算晚。总算明白我们家林飞的为人了吧以后别再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话告诉你,我们家人个个正直,要不是你们之前处处针对,我们根本不会计较。现在你能醒悟是好事——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街道办辞去管事的职务” 易忠海坦白道:“今天我已经去了,还推荐了你。”谢广坤眼睛一亮:“街道办怎么说” “说你户口不在四九城,又没有房产,不适合当管事。” 谢广坤点点头。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个职位,只是争口气罢了。能当上当然好,当不上也没关系。 易忠海无奈地笑了笑:“确实不太合适。” 谢广坤神情镇定:“老易,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咱们活到这个年纪不容易,经历过多少风浪当年那些侵略者横行霸道,要不是林飞他爹和爷爷那一代人拼死抵抗,哪来今天的太平日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现在敌人已经打跑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看看你们院子,整天乌烟瘴气,像在唱大戏一样。不信你问问老四和刘能,我们生产队上百号人一起劳动挣工分,也没有你们院这么多弯弯绕绕。” “队长带着大家干活,人心齐,泰山移。你这个管院子的,不能总盯着谁家吵架、谁家吃肉、谁家揭不开锅。得想办法让大家团结起来——人心齐了,院子自然就安稳了。” “不然的话……你这‘一大爷’可就真成摆设了。”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句句在理。 以前易忠海心思太重,像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甚至希望全院的人都离不开他,离开他就没法过日子。 直到经历了这些事,他才真正明白谢广坤说的道理——人心涣散,永远不会有安宁。 易忠海郑重地点了点头。 “表舅,您先停一下,一大爷进屋到现在还没说过话呢!” 林飞笑着打断还想继续说话的谢广坤,转头看向易忠海。 易忠海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事情是这样的,聋老太太走后,她那间房一直空着。” “小娥现在怀孕了,你们一家挤在一起确实不方便。” “我今天去街道办办了手续,申请让广坤、老四他们三家搬到隔壁院子去。” “两家只隔一堵墙,来往也方便。要是你们不想搬,这事就当没说过。” 易忠海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份盖着街道办公章的申请表。 在那个住房公有的年代,凭这张纸就能合法住进去。 谢广坤、赵四和刘能看着那张纸,激动得眼眶发红。 “老易,这事儿办得……真够意思!”刘能结结巴巴地说,“还想着帮我们解决住房……” “就冲这一点,你这个人值得交!” 刘能眼圈发红,语无伦次地说着。 “行了,刘能,我要是你,现在就闭嘴,别磕巴成这样!” “不过刚才刘能说得对,老易,就冲你这一件事!” “从今往后,我谢广坤记你这份情!”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只要我谢广坤能办到的,绝不会推辞!” 谢广坤也满心感激地说道。 在这座大城里,有个落脚的地方真的很难。 如今,易忠海帮他们解决了。 以后连落户都不是问题。 只要拿到户口,他们就是真正的城里人了。 但最感激的还是林飞。 小娥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需要安静休息。 谢广坤和刘能他们三个在家,就算再小心, 也难免有些动静。小娥不说, 心里却觉得吵。 现在谢广坤他们搬走了,林飞一家总算能清净了。 娄小娥微笑着点头:“大爷,我之前听说那房子是留给何大爷的,现在让表舅他们住进去,何大爷知道了……” “别管他!就算不让他们住,我也不会让他占着!” “他们家的房子不小,三口人完全能住下!” “再说,我听说何雨水下个月要去轧钢厂上班, 准备直接住工人宿舍,不回来了!” “那么大的房子,何大清和傻柱父子俩住够了!” “广坤,要是老何找你麻烦,来找我!” “我来对付他……” 易忠海冷冷地说。 谢广坤瞪眼道:“老易你这话,也太看不起人了!何大清算什么东西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他敢来我家闹不是我夸口,就算他们父子一起上,又能拿我怎么样” 易忠海笑着点头。确实,自从谢广坤来了以后,论吵架没人能比得过他。当年贾张氏在世时都吵不过他,更别说何大清了。要是真动手,谢广坤还有刘能、赵四帮忙,三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何大清如果傻柱敢动手,肯定又得被林飞收拾一顿再进局子。 “行,听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是没意见的话,明天就搬过去住吧,别在这儿打扰林飞和小娥两口子了。” 谢广坤一听又瞪起眼来:“老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给他们添麻烦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现在林飞和小娥每天回家都能吃上热乎饭,不都是我在照顾给他们做饭倒成添乱了” 易忠海赶紧认错:“对对对,是我说错了。那今天就先这样吧!” “广坤,明天搬过去,要是缺啥少啥,自己去供销社买!” “天不早了,我先回了!” “林飞,小娥,有事就来我屋里找我……” 话音刚落, 易忠海像逃命一样,急匆匆往外走。 谢广坤那股胡搅蛮缠的劲儿,易忠海实在招架不住…… “一大爷,您慢走,有空来坐!” 林飞笑着把他送到门外。 这时外面已经黑透了。 四九城离四合院不远的一条胡同里。 一个衣衫褴褛、肩搭破麻袋的人,正无头无脑地在胡同里转悠。 这个人就是破烂侯。 他边走边嘟囔:“奇了怪了,那三个老东西怎么再没露过面该不会被我那一脚踹怕了吧” 说着自己都乐了,径直往家走去。 (此处删除无关内容) “收破烂的,站住!” 突然一声怒喝从背后炸响。 破烂侯懒洋洋回头:“谁呀懂不懂礼数” 刚转身,脸色骤变—— 不远处几个膀大腰圆的年轻汉子,正恶狠狠瞪着他。 “哟,几位爷,这大晚上的不回家吃饭” 破烂侯挤出一丝笑,嗓音发紧。 “你说得倒轻巧,把那幅画交出来,今天哥几个就饶了你!”话音未落,那几个年轻人已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西瓜刀。 见到这架势,破烂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站住!老东西……” 见他要逃,几个年轻人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 漆黑的胡同里伸手不见五指,深一脚浅一脚,根本看不清路。 但破烂侯对这片胡同熟得不能再熟,闭着眼都能摸清方向。 “老不死的!今天不剁了你,老子跟你姓!” 身后的叫骂声越来越近。 拐过一条胡同时,破烂侯看见一扇半开的大门,身形一闪便钻了进去。 他没在前院停留,直接冲向后院。 追兵赶到时,猛地停下脚步。 “人呢”领头的年轻人咬牙切齿。 身后的小弟指着没关的门:“大哥,他是不是进去了” “搜!” 几人依次走进去。 “老三,你和虎子守住院门,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