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震惊的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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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尘收拾好心情，脸上挂着淳朴的笑容，手脚麻利地招呼着不断涌入的顾客。 小店门口越来越热闹，吸引着更多路人驻足张望，好奇地往里挤。 “哎呦，不就是个卖菜的嘛我还以为有啥稀罕宝贝呢！”一个刚挤到门口的大汉伸着脖子瞧了又瞧，失望地嘟囔着，作势要转身离开。 “可不嘛，真没啥好东西，你快走吧！”旁边一位大妈嘴上应和着，身体却像泥鳅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人缝里钻，眼睛紧紧盯着货架上所剩不多的蔬菜，生怕被人抢了先。 “嘿！你这老太太，嘴上说没啥好，挤得比谁都起劲！糊弄鬼呢”那大汉也不是傻子，见状心里那点好奇“腾”地一下沸腾， 里头肯定有门道！大汉非看个明白不可。 这一来二去，直接导致李尘那原本就不大的小店彻底“爆仓”了！ 里面的人被挤得挪不动窝，想出去透气都难，外面的人拼命往里拱，想一探究竟。 不大的店里，人声鼎沸，热气蒸腾，一片混乱。 “别挤啦！哎哟喂……我的裤腰带！哪个缺德的给挤松了！” “我的鞋！谁踩我脚了我的新布鞋啊！” “老天爷，买个菜跟打仗似的！至于嘛” “......” 在人声鼎沸和惊呼声中，李尘早上精心准备的整整两百斤蔬菜，转眼间被抢购一空。 李尘看着眼前的火爆场面，心里五味杂陈，既为蔬菜受欢迎而高兴得想咧嘴笑，又为这混乱的秩序感到一阵阵无奈和头疼。 李尘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优势，奋力分开人群挤到门口，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各位乡亲！各位街坊！安静一下！今天的菜全卖完了！真的一棵不剩了！大家散了吧，明天请早！” “啥就卖个菜害我白等了半天！”那个最早抱怨的大汉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脸上挂不住，更大声地埋怨起来， “真是耽误工夫！有这个时间，菜市场早买完回家了！” “邪门了，不就是些黄瓜茄子吗能香出花儿来至于挤成这样”旁边也有人满心疑惑地嘀咕，眼神里充满了不解。 这时，一位头发微乱、额头布满汗珠的中年男人费力地挤到李尘面前，显然刚才在“抢菜大战”中铩羽而归。 “小兄弟！小兄弟！”中年男人喘着粗气，眼神急切， “明天！明天你啥时候开门我非得买到不可！”他刚才可是拼了老命，奈何终究敌不过那些久经“菜场”的大妈们。 李尘对他印象深刻，刚才就看见这位大哥在人堆里左冲右突，努力又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同情。 “大哥，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开门！您直接来，您那份我给留着！”李尘爽快地保证道。 “好！好！七点！我五点就来门口蹲着！我看明天谁还能跟我抢！”中年男人得到了准信，这才松了口气，一边擦汗一边嘟囔着挤出人群。 顾客们见确实没菜了，抱怨声渐渐平息，人群终于慢慢散去。 李尘看着恢复空旷的小店，长舒一口气，赶紧转身把店门关好、插上门闩。 快步走到角落，打开那个沉甸甸的木钱箱，早上还空空如也的箱底，此刻已被花花绿绿的钞票铺满，厚厚的一沓。 “乖乖......这钱......”李尘伸出略显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那些带着体温的纸币，心里美得直冒泡， “这钱赚得也太顺溜了吧！” 三万块的外债，加上外头零零碎碎欠的一万多，原本像座大山压着自己。 可照今天这阵势，这钱窟窿，好像真能很快填上！ ....... 云山大酒店，后厨重地。 陈主任刚把收来的野猪交给后勤入库，就亲自推着一辆小推车，上面堆满了刚从李尘小店拉回来的新鲜蔬菜，径直走进了弥漫着油烟与香气的后厨。 “哟，陈大主任！什么风把您吹到我们这‘水深火热’的地方了有何指示”正在检查食材的主厨李师傅抬眼看见他，笑着打趣道。 “指示不敢当！老李，给你送‘弹1药’来了，保证是个大惊喜！”陈主任神秘地笑着，把小推车“哐当”一声稳稳停在李师傅案台旁。 李师傅目光如炬，只扫了一眼推车上的蔬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换上了一副极其严肃的神情。 他二话不说，拿起一根顶花带刺、碧绿透亮的黄瓜，甚至没用水冲，只在围裙上蹭了蹭，“咔嚓”就是一大口！ 清脆的响声显得格外清晰。 紧接着，他又拿起一个红润饱满、仿佛自带光泽的西红柿，同样大口咬下，鲜红的汁水瞬间溢出。 随后，他又迅速检查了辣椒和茄子。 随着每一样蔬菜入口，李师傅脸上的表情如同翻书般变幻， 先是惊愕，接着是难以置信的专注，然后是深深的陶醉，最后化为一种近乎狂热的激动。 李师傅猛地抬起头，眼神死死盯住陈主任，声音有些发颤：“老陈！快说！这批货打哪儿来的” “嘿嘿，怎么样没唬你吧”陈主任见对方的表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乡下一个小兄弟那儿收的，就昨天卖野猪那小伙子！连那头大野猪也是他的！”陈主任解释道。 “怎么样你问我怎么样”李师傅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半截黄瓜，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主任脸上了， “这……这简直是神品！我做了一辈子菜，经手过无数山珍海味、顶级食材，就没见过品质能高到这种程度的蔬菜！ 这品相，这水头，这入口的鲜甜清香……绝了！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不，是追着喂饭吃！”对于一个把厨艺视作生命的厨师来说，遇到这样的极品食材，无异于武林高手得到了绝世神兵。 “废话少说！看我的！”李师傅根本顾不上多解释，一把拉过小推车，直接霸占了离他最近的灶台，动作麻利得像上了发条。 他挑了几样蔬菜，点火、热锅、倒油，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不一会儿，一股难以形容的、极其纯粹又霸道的蔬菜清香混合着恰到好处的油香，迅速弥漫了整个后厨。 这香味清新自然，却又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瞬间盖过了其他锅灶的烟火气，引得周围忙碌的厨师们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好奇地围拢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