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古窑探秘：血瓷里的“怨念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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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的夜色裹着湿冷的水汽，将古窑的轮廓浸成一团模糊的黑影。马车停在古窑外半里地的芦苇丛后，程铁牛啃着最后一块桂花糕，把板斧往肩上一扛，含糊不清道：“掌柜给的地图说有三道岗，爷爷一斧一个……”话没说完就被雪团捂住嘴，她指尖按在唇上“嘘”了一声，怀里的橘猫突然竖起耳朵，朝着古窑方向发出低沉的“喵呜”。 “猫卫已经探路了。”雪团松开手，指了指古窑围墙顶端晃动的黑影——那是猫卫用“气息隐匿”贴着墙游走，月光偶尔掠过，能看见它们爪子上绑着的荧光石，“西南角有个狗洞，守卫换班间隙有半柱香空当，展昭先去开门，我们随后跟上。” 展昭应声掠出，青灰色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他足尖点过芦苇梢，落地时悄无声息，借着守卫转身的瞬间，长剑出鞘挑断门闩，又迅速收剑藏回阴影里。林小警举着检测仪紧随其后，屏幕上“巫术警报屏蔽中”的绿色字样闪烁，他压低声音：“秦无殇的混沌能量场笼罩着古窑，检测仪最多能屏蔽一刻钟，动作要快。” 众人钻进古窑时，最先扑面而来的是烧瓷的焦糊味，混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窑内火光摇曳，数十个半人高的瓷器整齐排列在砖台上，每个瓷器表面都刻着“靖康元年”的字样，釉色猩红如血，隐约能看见里面有黑气翻滚，像是困着无数挣扎的人影。 “这就是靖康血瓷。”范若若的玉牌突然发烫，她赶紧将玉牌贴在其中一个血瓷上，红光顺着瓷身蔓延，“里面封着的是靖康年间饿死的流民怨念，秦无殇在用混沌能量催化，让怨念变得更暴戾——一旦嵌入岳飞墓的血祭阵，后果不堪设想。” 窑室最深处，秦无殇正站在一座巨大的窑炉前，手里捏着黑色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燃烧的黑烟钻进窑炉，炉内立刻传出凄厉的哀嚎，血瓷上的猩红釉色更亮了几分。他身后站着四个浑身裹着黑气的傀儡，正是用流民骸骨炼制的怨念傀儡，关节处泛着青火，一动不动地守着炉门。 “动手！”林小警挥手示意，雪团立刻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藏在梁上的猫卫分成两队，一队叼着裹了驱邪膏的布条，悄无声息地绕到傀儡身后，将布条缠在它们的关节上；另一队跟着橘猫直奔窑炉旁的核心血瓷——那瓷上刻着秦桧的印章，正是血祭阵的能量核心。 “谁敢闯我古窑！”秦无殇察觉不对，转身甩出三张符咒。展昭身形一晃，挡在众人身前，长剑挽出三道剑花，剑气金光闪过，符咒在空中炸开，黑烟瞬间被驱散。“侠义之道，斩邪不赦。”展昭的声音清冷，耳根还残留着傍晚米酒的微红，却丝毫不影响动作的凌厉。 程铁牛早已扛着板斧守在窑门口，看到傀儡扑来，他咬破手指将血抹在龙脉符上，大喝一声“岳将军借点力！”。金色的屏障瞬间展开，傀儡撞在上面“滋滋”冒黑烟，他趁机挥斧劈向最近的一个傀儡，板斧红光暴涨，傀儡应声碎裂，骸骨散落一地，黑气也被红光净化。“排队来！爷爷一个个劈！” 公孙策翻着《萨满巫术破解手册》，快步走到窑炉旁，指着炉壁上的符文道：“这是催化血瓷的‘引怨咒’，破解要毁掉炉底的能量节点！”他从袖袋里掏出几包朱砂和雄黄酒，往地上一撒，画出个简易的驱邪阵，“林小警，用检测仪定位节点，我来稳住阵眼！” 林小警立刻将检测仪对准窑炉，屏幕上的红点在炉底中央疯狂闪烁。他刚要喊“铁牛劈那里”，就见橘猫已经叼着核心血瓷往雪团怀里跑，可这胖猫跑错了方向，竟一头撞在秦无殇背上，血瓷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正好停在程铁牛脚边。更离谱的是，它还顺嘴叼走了秦无殇腰上的黑色符咒——那正是操控傀儡的怨念操控符。 “我的符！”秦无殇气得跳脚，刚要去追橘猫，范若若已经走到血瓷旁，玉牌红光笼罩住血瓷。她轻声念着“冤魂安息，山河无恙”，红光钻进血瓷，里面的黑气渐渐平静下来，猩红的釉色也淡了几分。“这些怨念只是想求一个安宁，不是想助纣为虐。”范若若的声音温柔却坚定，血瓷上的刻字竟开始褪色。 “一群蝼蚁也敢坏我大事！”秦无殇催动最后一道符咒，窑炉突然震动，炉门打开，里面涌出浓密的黑烟，化作一只巨大的鬼手抓向范若若。程铁牛见状，板斧一抡劈向鬼手，却被黑烟缠住斧柄。就在这时，公孙策的驱邪阵突然发光，朱砂和雄黄酒的气味弥漫开来，鬼手瞬间被牵制住。 “节点在炉底左侧！”林小警精准定位，展昭立刻会意，飞身掠过窑炉，长剑直刺炉底。“铛”的一声，剑刃刺中一块凸起的青砖，青砖碎裂，里面传出“滋滋”的电流声——竟是混沌能量的传导装置。装置短路的瞬间，窑炉的火光熄灭，血瓷上的黑气也停止了翻滚。 秦无殇见大势已去，抓起桌上的一个锦盒就要跳窗逃跑。程铁牛眼疾手快，将板斧掷了出去，斧柄正好砸中他的膝盖。秦无殇摔倒在地，锦盒掉在地上打开，里面是半本泛黄的手札。橘猫趁机扑上去，一爪子拍在秦无殇脸上，叼着手札跑回雪团身边。 “撤！窑要塌了！”林小警的检测仪发出警报，窑顶开始掉砖。众人赶紧抱起核心血瓷，跟着展昭往门口退。程铁牛跑在最后，不忘捡起自己的板斧，还顺手揣了个没催化完成的血瓷，说“回去让公孙先生研究研究，说不定能改造成装桂花糕的罐子”。 跑出古窑时，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窑室塌了半边。众人躲在芦苇丛后，看着火光渐渐熄灭，范若若才打开那本手札。手札纸页残缺，上面的字迹却很清晰，落款是“参军赵”，写着“秦氏后人与金人余孽勾结，欲以血瓷染岳墓……吾已在岳墓偏殿设下暗记，需守序者信物方可开启……” “参军赵”林小警突然想起程铁牛之前在岳飞墓偏殿看到的画像，“守序者的卧底果然在岳家军里！这手札说偏殿有暗记，说不定藏着破解血祭阵的关键——明天我们得去见岳飞墓的守墓人，老周。” 橘猫似乎听懂了，叼着手札蹭了蹭范若若的手。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临安城的轮廓渐渐清晰，程铁牛摸着肚子叹气道：“折腾了一晚上，饿死了……等破了血祭阵，我一定要吃遍临安的桂花糕！”众人笑着往马车方向走，没人注意到，古窑的废墟旁，一道黑影捡起了秦无殇掉落的符咒，悄悄隐入了晨雾中。